男人一样,随心所欲地将你用坏哟。」
「————不准愚弄我的新郎!」
现场发出如针般锐利的拒绝话语,「大王」微微挑起单眉。
小雏在她面前挥下处刑斧。空气嗡的一声被斩裂,现场刮起风。小雏用处刑斧利刃指著「大王」,静静地如此述说。
「那位温柔的人告知我去死,连这个意义都不懂吗?」
「不懂呢,小姐。对方叫你去死而舍弃了你,所以这到底是怎样呢?」
「那位大人苦恼到了最后,将重大使命托付给我,依赖了我。我很明白这里面有什么意义,这是源自于爱与信赖的决定。他打从心底爱我——并且在最后希望与我并肩作战。他总算将我排入了自己的想法与作战计画之中。那位温柔又胆小的大人如此全面性地信赖我,打从心底认为我是亲近之人——这有多么令人欣喜啊。」
她用力握紧斧柄,那对翠绿眼眸缓缓渗出不是悲伤的泪水。「大王」毛骨悚然地皱起脸,然后更用力摇头。她用傻眼的语调接著说:
「所以你就要因此而死啊。面对上千大军,毫不迷惘地白白送死给他看喽。」
「是的,与吾至高无上的喜悦一同。」
「令人,吃惊呢……你,疯了吗!」
看到那对燃烧般的眼瞳后,「大王」不由自主如此吼道。她张大性感红唇,露出惊呆了的表情。就算是「大王」也不由得仰望天空,继续说出困惑的话语。
「你疯了呢。」
「正是如此。『大王』啊,你不知道吗?所谓的爱就是疯狂喔!打从与棹人大人相遇的那一天,我小雏就发了疯地爱著他!」
小雏高声地如此断言。她再次——这次是横挥——挥动大斧。空气被锐利地割开,强烈风压摇晃大军。新娘装束的裙襬华美地飞扬。
她摇曳纯白色礼服与头纱大喊:
「来吧,由我当你们的对手,『恶魔』们!吾名小雏!是心爱的棹人大人永远的恋人、伴侣、士兵、武器、玩物、性爱道具————以及新娘!」
小雏高声报上名号后,「大王」阖起扇子。她无言地将它朝前方往下挥。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蹂躏那副身体吧。」
下个瞬间,使魔与随从兵化为波浪袭向新娘。
无数脚步声鸣响大地紧逼而来,在这股振动中,小雏举起处刑斧摆出低姿势。与敌方接触的瞬间,她用力踹向地面主动冲进大军之中。那个斧刃扫过随从兵的腹部,横向使劲挥出。使魔们践踏朝四处飞散的脏器,从腰部的剑鞘中拔出剑前进。战斗揭开序幕,然而「大王」立刻就失去了兴趣。
在喧嚣之中,她深深地靠在王位上。
「唉……到底是怎样啊。」
「大王」懒洋洋地如此低喃,然后忍住呵欠。反正新娘的逞强肯定也撑不了多久,而且机械人偶的运作也有其极限。以如此数量的士兵为对手,应该无法久战吧。「大王」耸耸肩,叫随从兵斟酒。
倾斜被红酒填满的黄金酒杯,她暂时度过了一段优雅的时光。
在她前方,血花华丽地飞扬,数颗头颅飞起。然而,就算有数十人被收拾掉也不是问题。「大王」用爱困的视线望著在前方持续的争斗。
「很努力嘛……」
鲜血飞溅,首级飞起,被截断的胴体落地。新娘礼服的裙襬翻飞,随从兵与使魔以波状一口气逼至她身边。那道波浪被打乱,被推了回来。
不管过多久,以斧刃切肉的声音都没有终止。
「大王」感到不太对劲,脸紧绷了起来。
(有点怪怪的?)
是不是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回过神时,「大王」前方已经渐渐筑起一座尸山。尸骸倒在地面上,上方又持续堆叠尸骸跟内脏。惨叫声传出,新的随从兵脑袋同时飞起。斧头旋转发出嗡嗡声响甩去血沫。
大地染成红色,空气中带有凝重的铁锈味。
「大王」瞪大双眼,黄金酒杯从她手中掉落。看到站立在尸山上的人,她不由自主发出声音。
「少开玩笑了啊……小女孩!」
在那儿的是——超脱常轨的修罗。
新娘身穿染成赤红色的结婚礼服,手中举著处刑斧。
那副头纱简直像是被血雨淋到似的,染得又红又湿。随从兵接近而来,沾满鲜血的新娘用斧柄击打他的腹部,再反转身躯有如跳舞般避开使魔的一击,然后再次踹向地面向后空翻。头纱描绘出柔和轨迹。
她在著地的同时弹起大斧,用利刃将一个敌人斩成两半。
鬼气逼人的动作让「大王」不由得紧握乌鸦羽扇。
(那把大斧是……伊莉莎白的拷问器具吗?不,不对啊。既然如此,它究竟是?)
小雏使用的黑色处刑斧锋利度非比寻常,简直像是伊莉莎白召唤的拷问器具。然而,如今她应该处于昏睡状态才是,没有多余的力量将自己做的武器交给机械人偶。困惑袭向了「大王」。
比这更令人惊叹的是小雏的动作。她用来杀敌的动作已经超越用赞美来表示就行的领域,甚至可说是骇人了。
小雏身上毫无破绽。如果是人类,她就像是在全身布满可能会切断大脑血管的紧张感警戒著所有方位。小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