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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军队就在面前,玛丽安奴想拥抱般展开双臂。
「一切都是因为爱————————————————————————!」
「你……疯了啊。」
因爱情而湿润的异样声音回响四周时,伊莉莎白用忍受头痛般的表情低喃。玛丽安奴不知为何害羞地双颊更加潮红,大大地点头。
小雏目不转睛凝视那副身影,一边谨慎地举着枪斧低喃:
「……是为什么呢?虽然对她感到反感,却也产生了很强烈的亲切感。」
「拜托,这个就免了吧。算我求你了。」
「不,不是的,这是误会喔,棹人大人!对于误入歧途的主人所感受到的心痛,以及令精神失常的思念,小雏我都能够感同身受。不过为此而弑主却是傲慢至极。即使如此,还是要对主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主人而气绝身亡,这才是随从的本分吧。说起来,所谓的爱就是自我牺牲,为了棹人大人,我做好了随时都能开开心心去死的觉悟。」
「小雏,前面!」
大群肉蛙一齐跳了起来。它们互相压扁彼此的柔软腐肉,逼向棹人他们这边。在那瞬间,小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凭空消失。她来到前方挥出枪斧。
「——居然打断我跟棹人大人充满爱意的对谈!」
前头的肉蛙腹部猛然炸开,腐肉与毒液朝背后的蛙群落下。小雏有如在尸骸上跳舞般前进,让身躯转了半圈后来回挥舞枪斧。周围的肉蛙被一扫而空。
轰的一声再次挥动枪斧,挥去沾在利刃上的毒液后,她倏然而止。
「——只不过是区区腐肉……」
小雏压低姿势猛然奔出。她朝擦身而过的「骑士」的马挥下大斧,马的身躯被斩成上下两半,奔跑了一会儿后,下半身崩倒在路上。「骑士」与马的上半身一同跌在石板路上,不安地东张西望。
「——就不要……碍事啊!」
小雏斩飞那颗头颅,坠落下来的「骑士」头部被她一脚踹得远远的。
小雏踏着跳舞般的华丽步法回到棹人面前。她旋转枪斧在空中弹开腐肉,啪的一声重新将它抓好后,对棹人露出微笑。
那是宛如天使的笑容。
「失礼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了棹人大人,我做好了随时都能开开心心去死的觉悟。如今也一样,我不会让敌人触碰您尊贵身躯的半根寒毛,请您无需担心。」
「谢、谢谢啊。那、那真是帮大忙了。这、这么一说,伊莉莎白她——」
小雏过分强大的魄力让棹人变得有些鬼鬼祟祟,一边环视四周。
以腐肉重现的恶魔们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袭向伊莉莎白,但她完全不把这些敌人当一回事。不只如此,伊莉莎白还让长着利针的铁球朝四面八方奔驰,贯穿恶魔复制品的身躯,将他们卷入其中,大量生产肉球。
「这到底算啥啊,玛丽安奴?」
「这是您已经打倒的十三名之一,或是其侍从兵。我在生前得到了一部分他们的血液。我以那些血液为媒介,召唤并且复制他们一部分的灵魂。在临时的肉体上重现那些灵魂所抱持的强烈扭曲,结果就是这些。」
「你这个死灵术师身上只有临阵磨枪的力量,所以这可不是你能做到的招式。你果然从弗拉德那边——」
「嗯嗯,我从他那边得到了各种协助,也牺牲了许多人民喔。不过,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您一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为了让区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跟『拷问姬』战斗,这些都是不得已的牺牲。」
玛丽安奴如此说道后,棹人再次望向那群恶魔的复制品。那些材料恐怕就是人肉。这座城市到处都是骨头,却没有血肉。玛丽安奴究竟是从哪里,又是如何弄来这些肉的呢?她这招所使用的肉量,光是想像就让人感到作呕。
玛丽安奴祈祷般让黑手套里住的手指互相交缠。
「嗯嗯,是的。不得已……不得已,不得已不得已不得已!这是不得已的事喔!因为,因为我为了要变成您那样,就只能一再犯下相同的罪孽了!」
附近的苍蓝火焰配合她的激昂声音奔驰而出。火焰重现过去的火灾般高高窜升,大量「骑士」从里面出现。
「骑士」冲向伊莉莎白,新出现的大群肉蛙则是挤向棹人他们那边。
「没完没了,不准在棹人大人面前露出你们那些丑脸!」
小雏挥出枪斧,而且连毒液飞溅的方向都计算在内。然而散落在周围的骨头却突然变形成盾牌接下这一击。骨头虽然变得四分五裂,肉蛙却勉强留了下来。
「没事吧,小——」
「————卖弄小聪明!」
小雏一声大喝,让鞋底深深陷进逃过枪斧攻击的肉蛙的鼻尖。肉蛙的头部遭到粉碎,飞溅至四周。小雏轻摇女佣服裙摆华丽地着地。
「让您担心了,真是感激不尽。棹人大人果然温柔……不过,刚才那一招……」
定睛一望,伊莉莎白那边也发生同样的状况。
许多骨头贴在她的铁球上。就算身体遭到粉碎,他们还是抓住利针,并且将脚钉进路面硬是停下铁球。棹人也总算发现了这件事。玛丽安奴打算利用伊莉莎白留下来的大量人骨发动人海战术。
「啊啊,没感受到吗?小姐?肌肤没有因为后悔而颤抖,腹部没有因为火热的苦恼而疼痛吗?被您——您杀掉的无辜人民的尸骸正要杀了您,没有感受到吗?用那些肌肤、用血肉,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