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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也请你务必转告你的父亲,说任何时候都可以复职,不需要任何担心」
他语气十分自然地留下这句话,离开了。
虽然是个完全无法信任的人,但毫无疑问十分有才能。
即便不是《救世主》而只是普通人,但能够依旧担任日本支部的干部,身处养成机关的顶点这样的要职,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顺着学园正门前的道路,一朗离开了学校。
与旧亚钟学园门口的那个地狱坡道相比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够。
明明在迁到台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上下学变轻松了的。
但是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到学校来了,想要再一次辛苦地爬一次那个地狱坡道的怀旧情绪就涌了上来。
(是这样啊……。这也许就是最后了啊……)
一朗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向正门,以及门对面伫立的新教学楼。
这里才是自己的母校,虽然有着这样的想法,但另一方面,这和那再也无法恢复的旧校舍之间完全不同,这也是他感觉有些烦闷。
他想起去年诸叶他们也流眼泪了。
在台场高高的天空下,沐浴在强烈海风中的新教学楼。
在夕阳下,染上了一丝寂寥的色彩。
一朗他手中拿着奖状,无法回去不舍的心情,依旧站在这里。
这个时候,春天的第一阵风吹来了。
微微带有潮汐的气味,耳边传来风尖锐的呼啸声。
而在这当中,他确实听见了。
是声音。
「恭喜毕业,一朗」
是父亲的声音。
「父亲!?」
一朗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瞪着眼,仔细聆听,萦绕着通力,就连《天眼通》和《天耳通》都不惜用出,搜寻着父亲的身影。
但是哪里都没有找到。
不管怎么呼唤怎么叫喊,都没有反应。
仅此而已。
他失望地耷拉着肩膀。
在那之后,是一声放弃的叹息。
重新调节好心绪后,一朗释怀了一般地沿着台场的道路离开了学校。
脚步轻盈,不在回头看向母校。
虽然不知道如今在做些什么,但他知道父亲还活着。
虽然并不打算回到自己或母亲身边,但还是来祝福了自己。
至少,这一点就让自己很高兴了。
从四月开始,一朗便会在东京本局工作了。
成为真正的社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