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动被七星击退的同时——
静乃被哥哥的司机送到某个庭园的入口后下车了。
在踏足柏油的瞬间,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是武者震的话还是……不过这只是在害怕而已。)
一边在内心自嘲一边前进。
虽然是市内,不过在远离亚钟学园的郊外,鸦雀无声的庭园。
向著耸立于里面,二十层建筑的大楼奋勇前进。
不保持著势头的话,可能会害怕得停下脚步也说不定。
还是黄昏时份,不过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贯穿庭园的道路稀疏的设置著灯,不过非常不可靠。
本来的话在这前方的建筑物,全部的窗户都点著灯,光亮的主张著存在感。
但是,不知为何大部份的窗户都没亮灯,只是散发著像是巨大的墓碑般的气氛。
就像是恐怖的恶鬼们潜伏于黑暗之中,摩拳擦掌的等待著般——
抱有那种错觉,静乃逐渐提升步调。
不能折返。
是为了得到救出诸叶的强力的王牌而来到这里的。
能不能顺利地得到协力也不明。
不对,不如说那可能性无限的低。只算是赌博。
而且是赌上性命的。
(让我有这么可怕的经验……。诸叶……代价很高的哦。在我的房间里整天待上整天,抱著你,对你撒娇,跟你Kiss……。对,不会让你抱怨的。)
那么想像后,勉强的挤出勇气。
没有把握的看著脚边一直走——
突然,前方的地面急速的变暗了。
(该不会……)
静乃反射性的抬起头看上天空。
正是那个该不会。
有一名男人在离地三米,什么都没有的空中泰然的站著。
头发的颜色是黑色。西装的颜色也是黑色。领带的颜色还是黑色。而且还戴上了黑色的革手套。
只有睥睨静乃的那眼瞳的颜色,是青色。
是对什么不爽吗?以像是嚼碎了苦虫般的表情不爽的说道。
「太迟了。别让我等啊。」
静乃没能马上回话。
明明是这边擅自来找他的,没想到对方居然在等自己。
而且,是法国支部部长本人!
该觉得光荣吗?还是该感到危险呢?自己也没能明确的判断,静乃一时之间只是呆然的站著。
明白到那栋二十层建筑的大厦——「纽卡索联酒店」,大部份的灯都没亮的理由了。
因为被「太阳的摇篮」包租了,而且使用中的房间就没多少。
静乃被带到最上层,整层都是套房,在玄关兼休息厅的地方,再次跟查尔斯对峙。
在配置成コ字型的沙发的上席,查尔斯像是王般仰坐著。
等级S在他国擅自的大闹这种内政干涉也不接受指责,也不听日本支部的抗议和非难,现在依然堂堂正正的赖在这个国家的怪物。
静乃没有被劝坐一直站著。
在查尔斯的正面,保持著相当的距离。
以法国的魔人为对手的话这种程度的距离,根本不能安心,不过有让人不想接近那里的压力。
查尔斯板著脸的瞪著静乃,焦躁的用右手敲玻璃桌。
听说被诸叶切断了,不过似乎在这一周间治好了。
强烈得让人有物理性的痛楚的错觉的视线,压在静乃一人身上。
「太阳的摇篮」的其他人不在,是在里面的房间待机吗?有像是蠢动般无数的气息也令人毛骨悚然。
对自己是独自一人感到强烈的不安。
跟」异端的魔术师的正统」只身的谒见。
要是对瞪的话,似乎马上就会被重压吞噬。
(可是,正因为是这种男人,才能成为打倒鲁七星的王牌。)
以眼还眼。以等级S还等级S。
静乃做好觉悟后,说出问题。
「为何,像您这样的人会说在等我呢?」
查尔斯马上露出不爽的表情。
瞪过来的压力变得更强,静乃好像快要退缩似的。
这么想的时候,查尔斯的表情突然一变。
露出稍微让人觉得是在演戏般,像是在卖弄般的笑容,
「自明吧。你们这群下贱之辈那不足的脑袋最后所想到的就是圣=日尔曼吧?来拜托我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