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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除害虫吗……完全没派上用场。」
由于那名男子谎称专门驱除害虫,因此师父刻意拜托他处理蜂窝。结果那家伙只是呜呜啊啊地大声惨叫四处逃窜,根本没有什么成果。当然,眼前的软弱徒弟也没有任何贡献,到头来只能一如往常的由师父自己动手解决。男子则是喝了茶以后离开,师父只想叫他滚远点再也别来。
不过这下倒是让师父顺便想起,那家伙明明说过还会再来却半年以上都无消无息,前往市区在车站附近活动时也从未偶然遇见。尽管那家伙并非特别显眼,却有种不管上哪去似乎都会凑巧碰头的特质。
当然,师父认为见不到面也无关紧要,她和对方的交情并没有好到会担心彼此。
况且那家伙持有枪枝,说不定已经死了。
一旦使用危险物品,就会让自身也暴露在相同的危险之下。
「…………………………」
「呵呵呵……」
香菜发出没有意义的笑声,大概是想要填补沉默的空档。既然无话可说,其实她大可以起身离开。转开视线的师父注意到走廊有了动静,于是移动眼球,看向那边的毛茸茸生物。
「喔喔,狗。你是不是也在担心师父?」
狗探头观察房内,却在香菜对它搭话后立刻移动到走廊的角落坐了下来。脸上照旧是无精打采又有气无力的表情,似乎是要放空寄身于雨声之中。
「看样子我猜错了。」
「是啊。」
那只狗会担心的大概只有午餐之类吧……师父默默想像。
「像我就超级担心你的健康喔师父!」
「说谎。」
一向面无表情的师父也忍不住因为这过于轻浮夸大的关心而露出一丝笑容。
被看穿的香菜「哎呀」一声,似乎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但是我真的在挂念师父要不要紧!」
「噢,是吗?」
师父认同那种程度的关心属于合理范围。要是换成认识的人得了感冒,自己大概会是相同的反应……或许会?当师父正忙著怀疑自己时,香菜难得地挺直背脊。
「其实那样很好。」
「……哪样?」
师父不确定香菜在称赞什么事情。香菜竖起食指转了转圈,接著才开口回答。
「就是啊……师父应该对我毫无兴趣吧?」
「嗯。」
师父毫不犹豫地肯定香菜的说法。
「我觉得那种人反而比较好沟通。」
因为随便讲讲就好……香菜笑著转开视线。
「别看我这样,其实很不擅长人际往来。」
「……所谓『别看你那样』的部分让我难以理解。」
「欸嘿。」
香菜又露出只有牵动嘴角的笑容。她伸手取下师父额头上的毛巾,泡进脸盆里的水。水花溅起的声音和毛巾吸收的水分往下滴落的声音带给师父些许的清凉感。发烧可能也造成一些影响,室内的闷热形成无法完全忽视的不快感侵袭肌肤。师父发现这种感觉和遭受没兴趣对象纠缠时的感觉说不定有点类似。
她看著以不可靠的力道拧乾毛巾的徒弟,心里默默思索。
没错,她们这对师徒似乎都不擅与他人往来。
差别在于自己是无情,而徒弟是感情太过稀薄。这是师父的分析。
「我对祖父还有凯碧……对朋友就能正常说话。」
「是吗?」
那样的话比我高明多了,师父把称赞香菜的话留在嘴里。换成她自己,无论对象是谁都一视同仁。
没有办法改变。
即使面对朋友也不例外。
「…………………………」
对方为什么会愿意成为自己的朋友?
事到如今,师父才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香菜把实在没有拧乾的毛巾放到师父额头上,接著提出疑问。
「师父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不。」
现在被问到后,师父才开始思考徒弟到底叫做什么名字,视线也到处乱飘。她记得之前应该听过,只是完全没有使用的机会所以无法记住。
「看吧。」
香菜露出很满意这种反应的笑容。这家伙能说出我的名字吗?师父很想回问。恐怕香菜也说不出来,两人之间就是这样的距离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能顺利相处……至于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是「顺利」只能先姑且不论。
「师父的朋友中,有人是杀手吗?」
这家伙怎么突然提出这么恐怖的问题?师父睁大眼睛吓了一跳。
「没有……或者该说现在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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