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当然,我知道那个不一般的传言:清扫志愿者兴趣小组其实是目前反学生会势力组成的团体,目的是颠覆学生会。而我比传言了解得更多。
那个兴趣小组的背后,是坂口建立的清扫员组织。
清扫员的数量已经增加到六十人左右,所以参加志愿活动的十几人不过是冰山一角。此外,清扫员中有大量学生对学生会不满,这也是事实。
“那种事,放着不用管吧。”
听我轻松地回答,樱井不高兴地别起嘴角。
“可是——”
“能把讨厌我们的学生聚在一起,整理他们的意见,这反而值得感谢,远比每个人都对学生会漠不关心要好。”
“他们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都不知道我们的工作量。”
“那样就好。没有任何问题。”
我换了种笑容朝樱井看去。那笑容更自大、更挑衅。这一表情在如今的学生会办公室能够得到容忍。
“站到更高的位置,总会被下面的人指指点点,对他们彻底宽容就行了。无论被谁说什么,只要继续保持完美就没问题,因为现在代表制道院的是我们。”
正如樱井所说,这里的工作很多,应该比以往的学生会要多出五成。这意味着我们拥有很大发言权。
那些至今由校方随便决定的事情被我们夺到手里,进行商讨,逐一做出更正确的改变。就连各社团活动的预算分配,还有校规中服装的规定,都一一反映了学生会的意见。
“制道院里没有我们的敌人,那么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温和地观望就好。”
我注视着樱井的眼睛说道,于是她轻轻点头。
“那我继续处理手续。”
麻烦你了,我嘴上答着,心里则重复刚刚说过的话。
——在制道院里,没有我们的敌人。
如果说有谁能称作敌人,那便是在制道院的外侧。
*
目前,校友会仍没有对我持肯定态度。
自从初二那年拜望会的路线选择制起,每当我想要一点点改变制道院的现状,他们总会表现出负面反应。更何况,绿色眼睛的女生在学生会选举中获得压倒性胜利,对他们来说是个遗憾吧。很多管理校友会的人出身于紫云舍。
校友会虽然是个麻烦的对手,却让我不能小看。他们可以说是“本地有权势者”组成的团体,对毕业后想做政治家的我来说也有价值。如果可以,真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
我劝服自己说,这件事不必急躁。
要讨得校友会的欢心,做法很简单,只要不断取得成果。他们非常喜欢在正面的新闻中看到制道院的名字。以前在汇集全国高中生的公开辩论赛上拿到最优秀奖,他们还特地发来措辞做作的贺电。
除此之外,校友会还有另一件喜欢的事。
那便是闻名全世界的制道院毕业生,清寺时生。
所以,我决定利用自己尊敬的那个人来讨校友会的欢心。依靠清寺伯伯,让今年的文化节——章明节多少获得一些成为新闻的价值。
换句话说,我决定在章明节时上演《海豚之歌》。
3.坂口孝文
从初二开始的三年间,要说我生活中发生的变化,大体上有三件事。
第一件是清扫员组织的壮大,其活动内容也多少发生变化;第二件是我成为白雨舍的舍长,杂务多少有所增加;第三件是在宿舍里尽是闲暇的夜晚,我有了新的习惯。
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改变。尽管不再在历史考试上交白卷,但也没有和桥本老师和解。除了多少长了些个子外没有像样的成长,住在白雨舍的一间屋子里,与绵贯一起无所事事地度过。偶尔玩玩游戏然后一败涂地,只有他的战利品清单越来越长。
六月里一个浓云遮住月亮的夜晚,绵贯横躺在床上说:
“大学定下去哪儿了吗?”
学校调查我们的发展意向,是上个月的事。
我把椅子坐得嘎吱作响回答:
“挺难定的。京都,还是东京。”
“靠地点来定的吗?”
“其他方面不去看看也不知道吧?”
在大学想学的内容已经大体决定了。但只要能进想进的院系,无所谓那所大学。在自己能考上的范围内尽可能选水平更高的,我想到的也就这么多。
综合来看,感觉毕业后可能去东京。但父母希望我留在关西圈内,估计是想让我直接在自家公司就职。
“你没为这个发愁吗?”
我朝绵贯问。
以前他就说过要进自家的公司。比起继承家业,更想做技术职位,对想进的部门好像也有明确的想法。
绵贯轻松地回答:“靠排除法嘛”。
然后,他像是念出准备好的文稿一样继续说:
“坐轮椅找工作,光是想想就麻烦。既然这样不如跳过这一步,去个能直接进去的地方。要是有其他想做的那是另一回事,但我对自己家的工作还挺喜欢的,所以就选更轻松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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