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保住红玉的票,同时抢走紫云的票。符合这一条件的只有青月。
茅森叹了口气,可爱的声音意外适合她。
“还没有在青月找到合适的第二、第三人选,保险起见姑且在考虑,但果然最理想的还是津村同学。”
“和津村同学的交涉完全没成果吗?”
“我这边也还没说服红玉舍,很难有具体的行动。也只是听说津村同学好像自豪于自己聪明的头脑,觉得只要在这方面刺激他总会有办法。”
嗯。我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高一学生中赌博游戏最强的津村浩太郎。我给他扔过几次零食包装。每次他都会给很多零食。
“那只要用游戏打赌就行了。和他说要是输了就去参选。”
“你觉得他会接受吗?”
“不知道,但估计会。由我去提也可以。”
就算茅森,肯定也没打算老老实实说“我想让荻同学赢,所以请你去抢紫云的选票”,而是隐瞒真实目的,用真的希望津村同学成为学生会会长的态度去拜托他。
那么这件事由我去做更自然吧。装作想进青月舍,以此为由装作讨好那个宿舍的学长。
茅森似乎有点吃惊。
“可以拜托你吗?”
“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扔掉违反校规的零食包装,算是种共犯关系,应该不至于谈都没法谈。
“那,麻烦你了。帮了大忙。”
“要是没谈成就抱歉了。”
“那倒不是你的责任。如果他接受,接下去怎么办?”
要靠赌博游戏,当然必须在游戏里胜过津村同学。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拿手的游戏?”
特别是实力能产生很大影响的游戏。如果运气因素太大,恐怕很难吸引津村同学。
“其实,我不擅长动脑子的游戏。”
“哦?真意外。”
“经常看漏,结果一个劲后悔。”
的确,茅森或许不是小心谨慎的性格。无论对学习的适应性,还是日常生活中的聪慧,感觉都和游戏所需要的头脑不太一样。
“你呢?”
被她问到,我皱起眉头。
“我也不强,赢不了津村同学。”
当然,我知道一个很强的玩家。
绵贯条吾。但要说服他,可能比说服津村同学更难。
更准确说,我不想说服他。
*
不想做也没关系——我本想这么说。
这完全是出于我和茅森的缘故,没有任何理由把你牵扯进来。本想这么解释,但我好不容易把话咽下去。
我和绵贯有一部分价值观重合。当然不是全部,但对我来说重要的部分是一致的。
如果被绵贯单方面拜托一件事,我不想听没用的铺垫,只要他简单说一句“拜托了”就足够。所以,我也选择同样的方法。
“拜托啦,能不能为了我打败津村同学?”
绵贯在轮椅上无奈地苦笑。
“要看理由了。为什么你想支持茅森?”
这个问题我不太想回答,因为理由非常丢人。但面对绵贯,我想保持诚恳。
“因为不甘心。”我难为情地加快语速。“我讨厌桥本老师,无论如何都讨厌,但或许那个人才是正确的。在我独自一人烦恼不已时,那个人正在和其他人建立联系。”
所以,桥本老师还是这里的学生时就能向中川老师伸出手去。哪怕同一时期我也在制道院,说不定也只会旁观。
不是说桥本老师的伦理观正确或错误。哪怕他缺乏顾虑伤害到谁,其中也能找到有价值的一面,而我从那份价值上移开视线就不公平了吧。
“就是说,你只是想搭救一个绿色眼睛的不幸少女。为了自我满足。”
“我不想说茅森不幸。不过,的确是这么回事。”
绵贯抱起胳膊,一时间——以他来说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陷入沉思。我静静等待他的回答。在他眼里,是怎样看待现在的我呢?想到这里,又有些害怕听到回答。
“如果你说喜欢上茅森,要想办法讨她欢心,我就立刻点头了。要是一切都能概括为朋友的恋爱那类范畴,我就不会犹豫,而是不遗余力地帮忙。不过,事情不是这样对吧。”
“不是的。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概括。”
自尊。绵贯重复道。
我对茅森有好感。她的性格肯定算不上好吧,但也不坏。过去的经历足以让她扭曲不堪,但令人吃惊的是,她仍能直视前方,心怀太过远大的目标,并为其诚挚地付出努力。我尊敬这一姿态,纯粹觉得她的笑容可爱,看到她有困难就想出手帮忙。
但如果现在的我喜欢上茅森,那么契机便是她的眼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