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最近我喜欢和坂口聊天,因为可以不在乎各种前提,轻松地畅所欲言。
“和红玉舍舍长的交涉有很大进展,感觉上不错。”
“看来能得到公认啊。”
“不到秋天还不知道,但只要计划顺利进行,应该没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荻同学在低年级学生间人气很高,真是个可喜的误算。
和其他后续募集到的高中部人员一起,荻同学也加入了运营委员会。我意外地发现她很会照顾人,深受初中部学生们喜爱。我没有在委员会中出头,表面上由桥本老师以及荻同学为中心推进路线选择制,所以她被看成是实质上的学生负责人。
我朝前走着,视线一角发现坂口朝这边瞄了一眼。
“分组之后,班上的气氛会让人不太舒服的。”
闻此,我点头同意。在拜望会上,到允许弃权的住宿设施之前,要分成四五人的小组一起走。
“那件事,也没问题。”
我已经习惯了,从小学时起就反复经历类似的事。不知为什么,班上分组时会突出眼睛颜色的差别。年幼时单纯被拒绝的情况比较多,长大一点之后,开始被人莫名友好地邀请到一组去,态度上明显在炫耀自己正确的行为。对后者不得不回以笑容,让我疲于应对。
进入制道院后,再怎么说也不会遇到那么露骨的对待,不如说我被讨厌的主要理由——当然是指刚转学来就进入红玉舍的事——变了,被人皱眉头也容易接受。虽然不觉得宿舍的事是我不好,但那的确是自己的选择带来的结果。
话虽如此,拜望会上的分组果然具有不同意义,因为原本活动的由来就是黑色眼睛侵略绿色眼睛的历史。至今为止,运营时都尽量避免这一历史进入人们视线,但今年的路线选择制会更加凸显这个问题。
最令人担心的,是会有学生留下不愉快的回忆。拜望会的路线选择制是为了让荻同学获得绿色眼睛学生的支持,但如果出现负面影响,局势就会逆转。
这一担忧已经和原田同学说过。
“女生这边,我们宿舍应该会帮忙平衡一下。”
作为伙伴,原田同学值得信任,她应该能顺利营造“拜望会上和绿色眼睛愉快相处”的气氛。但红玉的影响力偏重于女生,没法把握男生的情况。
坂口莫名皱着眉头说:
“如果只限白雨的初中部学生,我或许能帮上忙。”
我感到意外,忍不住笑了。
“本以为你算是在班上不合群的学生呢。”
“我的朋友不多,但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
“哦。”
坂口身上有些看不透的地方。在教室里,也隐约能感觉到对他的正面评价。是不是一年级前半年他位居首席时得到的地位呢?
我转换思路问:
“津村同学的事怎么样?”
“见过面了。我说白雨的初中部会帮忙,问他愿不愿意参选。他提不起劲,但接受了赌博游戏的挑战。”
“已经试过了?”
“我是试过了,三战三败,被赢走了两盒巧克力和一盒饼干,还说下次给他带更强的对手。要是绵贯就能赢。”
原来如此。看来进展顺利。
但坂口脸上浮现阴云。
“绵贯君会帮忙吗?”
“不知道,他给出了条件。”
“什么条件?”
“取消拜望会的路线选择制。”
“为什么?”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事情已经到了没法回头的地步。更何况就算那样能让津村同学参选,荻同学也会失去优势。
坂口不愉快地说:
“他有他的想法吧。”
在我看来,他和绵贯的关系相当不可思议。
两人似乎互相信赖,互相中意,但,两人都不会涉足对方最根本的部分。以前,从绵贯那里打听坂口的事时也是这样。
“我再考虑考虑。”
坂口说道。
5.坂口孝文
到了八月,我迎来短暂的暑假。
我回家待了两周左右。先是因为成绩被训了几句,然后有五天全家一起去澳大利亚旅行。那次旅行中父亲迟了两天才来汇合,他总是那么忙。之后就是写作业,义务性去看望住进养老院的祖母,还有与小学时的朋友见面。
那天晚上,我在网上的报道中看到茅森良子的名字。上面转载了地方报纸的报道,主旨是拜望会,但近一半内容都是茅森的身世。读过报道我才知道,她是早逝女演员月岛渚的女儿。
她的报道因为两个理由成了话题。
第一个是拜望会的历史背景与眼睛颜色不同带来的摩擦。人们对制道院至今搁置问题持谴责态度。
但更吸引人注意的,是第二个理由——月岛渚的女儿被清寺时生养大。去年秋天清寺时生去世后,世间再次出现追捧他的热潮,所以时机凑巧吧。特别是清寺和月岛渚的关系被人深究,浮想联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