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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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加入委员会,是因为更加无聊的理由。

  2.茅森良子

  四月和五月这两个月里,我在红玉舍被当成幽灵一样对待。

  就算待在那儿也没人主动看过来,更没人来挑起话题。遇到我主动搭话她们才总算能有回应,但不会有进一步的对话。

  在孤独的两个月里,我要求自己做两件事。

  第一件是成绩。在五月末的期中考试,我拿到了学年第一。这样,住在红玉舍的事情上应该有了说服力。

  第二件事是观察住宿生们的关系。红玉的住宿生有二十名,她们看起来基本上关系良好,但也能发现隔阂。

  带来隔阂的原因在于学生会。过去十年间选出的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有八成出自紫红组。如果只看学生会长,紫云舍八名,红玉舍一名,此外彩色组的青月舍里出过一名。紫云和青月是男生宿舍,也就是说这十年间只有过一名女性学生会长。而相对地,红玉里出了七名副会长。这数据果然让人不舒服。制道院原本是男校,明明在半个世纪前就已经改成男女同校,却仍残留着男性占优的氛围。

  总之尽管有例外,但按照惯例,都是紫云舍出学生会会长,而红玉舍出副会长。为了维持这个惯例,会在宿舍内筛选候选者。如果同一栋宿舍出现多个候选人,就会互相争夺选票,陷入不利局面,所以要事先把机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说起来在秋天,制道院有两个大型活动。文化节,还有拜望会。

  文化节被称为章明节。和多数文化节在整个学校里欢庆的做法不同,章明节只是高中部的学生们在体育馆的舞台举行演奏会或是上演舞台剧。到时有很多毕业生来参观,之后会和他们举办交流会。

  章明节和拜望会结束后,学生会实质上就解散了。随之而来的期中考试过后,在十月进行投票,从高一学生中选出下一届学生会成员。

  也就是说投票期间,高二及高三——上届与上上届的学生会成员们还留在宿舍里。这群人拥有很大发言权,要成为红玉舍推举的候选人,首先必须得到她们的认可。

  红玉舍里存在的隔阂正是这个。“有学生会经验的学姐们,以及她们中意的低年级学生”成为主流派阀,其余则是零零散散的人,对她们心怀不满却仍缄口不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打算利用这一人际关系。

  现在,红玉舍的高一学生有三人,在我看来,其中有两人对学生会感兴趣。

  一个是稻川同学。她是优胜候补,从初中部时就开始在学生会帮忙,也很受高年级学生们喜爱。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副会长就会是她。但我不打算拉拢她。让局势有利的人毫无悬念地获胜也没有甜头。

  另一个是荻同学。目前成绩胜过稻川同学,但今年春天才进入红玉舍,隐约显得还没完全融入。荻同学进取心很强,但似乎不擅长拉拢高年级同学,这一点看来她也还没有适应红玉舍。

  所以,时机正好。

  我决定让荻同学在学生会选举中获胜。

  晚饭后,我抱着一本笔记,敲响荻同学的房门。

  “我是茅森。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没有回应。我正打算再敲一次,门被打开了。

  荻同学是名戴眼镜的短发女生,她皱起眉头问:

  “什么事?”

  “最好,到里面说。”

  她一脸无奈地让我进屋。书桌上的台灯开着,照亮翻开的参考书。

  关上门,荻同学又问了一次“什么事”。

  “关于学生会选举,我有个建议。”

  她只是盯着我,面露疑色,肯定是把我看成恶劣的推销员一类人物吧。我继续说:

  “您对学生会有兴趣吗?如果您愿意,我也可以帮忙。只要在时间还很充裕的时候行动,应该能在选举中获得优势。”

  荻同学转向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我们宿舍会选稻川。”

  “您也主动参选不就好了吗。”

  “制道院不是那样的学校。无论做什么,都必须遵守规则才能顺利。不得到高年级学生的允许就参选——”

  “会像我一样被讨厌?”

  “算是吧。你应该在黑花忍一年的。”

  这就错了。

  “在学生会选举上,靠忍耐赢不了。”

  红玉舍里,初中部二、三年级的名额各有两个,这就意味着,初二时被选中的两个学生基本上到初三也会继续留在红玉,直到高一才总算有新名额,但那时对学生会选举来说已经太晚了。荻同学高一进入红玉舍,现在仍被当成外人,应该很清楚这件事。

  她不愉快地眯起眼睛。

  “说到底不经过宿舍同意,参选也赢不了。”

  “各位高年级学生也不是一个人就有几百票吧。”

  “当然有了。有些学生完全听她们的,还有学生完全听那些学生的。红玉舍的决定能代表这所学校半数女生的意见。”

  我不知道她的说法有多少符合实际情况,不过在我看来,嗯,基本上没错。

  “如果不考虑性别,也就是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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