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说完那句话,伊芙姊就往上空发射出火焰长枪。唯有思考和行动直接联系在一起的伊芙姊,才有可能做出如此精妙的技术。
即便森人一开始也眺望着飞往失误方向的火枪,但是它一瞭解到伊芙姊的用意就惊慌失措,将树枝朝上伸并发射叶片。
它应该已经看不见火枪的位置了吧。森人的树枝在预测错误的地方形成一道墙,而击发的树叶划过空中。
不管是障壁或是树叶都毫无意义。若使出这招速度不算快的『火焰长枪』,就能进行一定程度的操控。因此它就算遇上树枝化成的障壁也能避开,而且只凭树叶这种东西是无法抵销它的攻击的。
如果对手是从上空向森人发动强袭的敌人,那种水准的防御大概就能成功阻挡了吧,不过这招用以对付魔法却足以致命。
「喂!这次一定要烧了你!」
那把攀升到极限的火枪,瞄准森人的头顶直线坠落。
树叶起火、树枝烧焦,最后火枪刺上森人。
「没有烧起来耶……」
「大概是因为击中刚才弄湿的地方了吧?」
我觉得火枪射落的位置跟方才水球坠下的位置相同,浸湿的活树是烧不起来的吧。
所以这次只要稍微往偏一点的地方射就好。尽管我这么想──
「「「啊啊啊啊~~~!」」」
那三张脸同时大叫,朝我们飞伸树枝并发射叶片。
看来它注意到自己被逼上绝路的事实,发现得有点晚呢。
「赛米娜。」
「好好好,冰墙!」
我在眼前创造出一道冰之墙。虽然森人的叶片有很多都扎在上面,但是这面墙的强度并不会输给石墙。尽管它的弱点是火焰,而且随着时间经过就会自己融化,但以一堵暂时性的墙壁来说,它仍然十分有用。
而且它并不是面寻常的墙壁。即使欺近的树枝刺进冰墙,从后方绕过墙壁想抓住我们,但它在成功之前就失去了动静。
因为它碰到这面墙壁而结冻了。庞大的对手只要不持续接触这道墙就不会遭到冰冻,但如果是树梢这种东西就会立刻被冰封。
「真没用啊,赛米娜退下吧。」
虽说如此,伊芙姊才刚一说完退下,却揪着我的后颈起步狂奔。
「伊芙姊……放开……」
就在下一秒,我们刚刚身处的位置刺出树根。
……喔喔,果然防不了来自下方的攻击啊。
「嗯?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
伊芙姊的直觉真的很可靠呢,要是站在那里的话就会被贯穿了呢。
再来就继续照这个方法,只要拉开充足距离,便能够从单方面展开攻……
「呜噗!」
拖着我奔跑的伊芙姊,像是被某样东西绊到脚跌倒了。而被她拎着后颈的我则犹如后脑勺遭到重击一般,被某个物体猛然撞上。
「───呜!」
我不成悲鸣地喊出声音。这并不是因为疼痛的关系,是觉得头好像快裂开了。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它硬得非比寻常,远远超过石头或钢铁的硬度。
「嗯?有人在是吗?抱歉,请把我拔出来。」
所谓某样物体的真面目正是魔王。他变得圆滚滚的,那模样简直就像一颗从地面冒出来的黑色岩石。我好想问他是发生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不过在那之前,我高高举起腿──
「好痛!」
「咦?你刚才踢了我吗?」
「没有,我没踢啦。请等我一下喔。」
我为了迁怒──不,是正正当当地报仇,踢了变成圆球的魔王一脚,但是反而得到脚尖疼痛的结果。看来他所拥有的并不只是能够耐受伊芙姊魔法的身体啊。
虽然我先试着把他往上抬,但他比我想像中还重,简直动也动不了。于是我也没办法,只好把魔杖插进魔王身下,制造出能移动、拔出魔王紧紧嵌入地面的身体的空间。
「伊芙姊啊,来帮我一下。」
后脑勺被狠狠击中的我明明拼命地想要挪动魔王,但是只有脸稍微被打到的伊芙姊却面朝没有森人、树灵甚至任何人的方向,吃着瓦利果。
「呣,手好像能动了。」
变成一颗球的魔王开始蠕动。太好了,我还在想说魔杖会不会折断而有点不安呢。
就在我完成了一项工作,正要歇口气的时候──
「赛米娜,拿去吃吧。」
伊芙姊把瓦利果扔给我。虽说我确实是很想休息,但这颗瓦利果有没有受伤啊?
「快一点,有某个东西过来了。是超级危险的家伙喔。」
由于伊芙姊催促着我,所以我也只好吃下瓦利果。不过,超级危险的家伙?若说危险的家伙……三位魔王跟两名三位阶的魔族在一般认知中,就已经归纳为极度危险的状况,莫非还比这情况更危险?
伊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