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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论是哪一个组织,如果是以复仇为目的,应该不会采取用塔罗牌算命来警告这种做法。就这点来说,试图杀死你们的那个女人好懂多了。」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杀死「那个人」的罪行,要用你的命来赎罪。
珠子想起戴着帽兜的女人说的话。
「复仇……吗?」
「双冈,你应该没什么头绪吧?不过没有头绪也没什么意义,有很多人会因为误会或迁怒而攻击他人。但是,戻桥就不一样了,你杀死了威廉•布拉克。」
未练以平常的声音,冷静但好似把刀刺向心脏一般,锐利地声明「你杀了人」这项事实。
那是正当防卫吗?或许是吧。但是选择要和佛沃雷对决的是东弥本人。如果他依照佐井的提议乖乖逃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是他自己决定要踏入险境。而且他是超能力者。他是不是认为「即使面对犯罪组织的人,只要对方说谎,就能操纵对方自杀」?
这样的行为,可以和被攻击才抗拒的单纯正当防卫行为相提并论吗?
「监察官先生,你的指摘还真是犀利。」
东弥以平常的语气回应。
他既没有假装没听见,也没有突然改变态度。
他的语气依旧轻佻、开朗,却又带有空虚的疯狂。
「不过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
「我想也是。」
他知道,知道得相当透彻。
未练并不是要故意惹他不愉快。戻桥东弥这个少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受伤。
那句话宛若把刀子刺入心脏,但是对于从边缘被切开的心灵,如今再多一道刺伤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不在意的话很好,我个人也觉得没必要在意,不过有些人不这么想,所以我才要确认一下。」
接着椥辻未练说:
「我们得到情报,佛沃雷有动作。虽然只是传言,不过如果是为了复仇,那个戴帽兜的女人就是佛沃雷的人。」
佛沃雷是史上罕见、没有任何目的与理念的犯罪结社。这个魔眼集团的成员个个自由行动,甚至称不上是组织。
然而,「个个自由行动」并不等于「不会报复」。
因为没有人下任何命令,也不会有任何责难,因此也会出现想要复仇的人。
打开门的女人对柜台说「我是后面那桌的同伴」。光是这句话,餐厅的人就听懂了,引领她走向包厢。这里是政治人物也会使用的一流日本料理店,像这样的应对是理所当然。在这里谈话的内容绝对不会泄漏出去,即使警察来搜查也一样。
假使有人在店里死了,只要下手的人负责处理好尸体,员工大概根本不会报警。这里就是这样的店。
她已经没有戴着帽兜,衣服也已经处理掉了。现场或许留下头发,不过不用担心。她没有被逮捕的前科,即使比对警察的数据库也不会有问题。
偏红的褐发是与生俱来的。如果是往昔还很难说,不过这年头染发一点都不稀奇。她的脸孔没有特别之处,如果不说的话,大概不会发现她有欧洲血统。
她打开二楼的和室纸拉门,看到熟悉的景象。
「我是柊。刚刚到。」
「呵呵呵……看你的表情,应该失败了吧?」
白发的鸟边野弦一郎跟平常一样喝着日本酒。一名年轻女生把头枕在他的膝上,旁边则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把筷子伸向弦一郎面前的料理。这样的景象也跟平常一样。
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教授和学生,未免太亲近了。他们看起来就像饲主与动物。宠物在向饲主撒娇,或许是最接近这个气氛的形容。
不过,考量到这名男子是国际犯罪结社的人,那么这种事只是细枝末节而已。
「莲、艾,我要跟人谈工作,你们该回去了。」
「好~」
「我们会再来帮忙,要请我们吃饭喔。」
「嘘、嘘!」弦一郎做出赶走野狗的动作。柊打了招呼,目送离开房间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在对面坐下。
「你见过杀死布拉克那两人,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那两个家伙没什么值得特别一提的地方。」
「那么你就成了连一般人都无法确实杀死的没用杀手。」
听到他嘲讽的评语,柊皱起眉头回应:
「我只是太疏忽。」
「柊,我不在乎你复仇成不成功。只是因为你说想要替布拉克报仇,我才亲切地提供情报。」
「亲切?真好笑。」
她顶回这句话。
柊虽然没有魔眼,却是佛沃雷的一员。她理解同僚弦一郎的特质,没有比这个男人更远离真诚、体贴这些概念的人,他只对自己有兴趣。
弦一郎用手遮着嘴巴,但无法隐藏扬起的嘴角。他大概也不打算认真隐藏。
「你只是把我当成试金石,用来测试那两人的实力。说是试金石,还算比较好听的比喻。同样是石头,你大概只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