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能力方面有决定性的差异。
然而,相较于以「杀害敌人」为目的的对手,珠子的胜利条件除了「使对方失去攻击力」,还有「在增援到达之前拖延时间」。她之所以刻意选择迎击、采取以守势为主的战斗方式,背后存在着这样的想法。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杀死『那个人』的罪行,要用你的命来赎罪。」
「……那个人?」
女人啐了一声,以充满憎恶的声音声明之后,转身跑走。
——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让你跑走!
珠子追上去,但立刻停下脚步。只见戴帽兜的女人一到大街上,就以手中的刀子砍伤行人。
……那家伙,竟然做这种事!
随着尖叫声,街上转眼间就陷入混乱。有人停下脚步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有人及早察觉到状况,拉着小孩或情人逃跑;有人毫无危机意识地观望。行人的反应各式各样,不过珠子此刻已经很难追上犯人。
不,即使周围没有人,珠子大概也会停下脚步。
「戻桥,快叫救护车!还有,去找干净的布!」
她在焦急当中,仍旧试图冷静地进行急救。
看到她这副样子,戻桥有些傻眼,但也露出喜悦的笑容。
「小珠,你果然很温柔。」
「快点!」
「好好好。」
对手朝路人行凶的目的很显然是为了绊住他们。肩胛骨一带被割伤的少女虽然相当害怕,但没有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下手者明显是习惯杀人的人,也很有可能与两人调查的事件有关。
合理思考的话,双冈珠子应该去追试图夺取自己性命的女人。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受害的无辜市民,或者单单是自己成为标的的事实,就不应该放走对方。
然而,珠子没有这么做。
她选择的不是合理的判断,而是以眼前受伤的少女优先。
这或许就是她上司所说的「无知的善良」,不过戻桥东弥认为,这种不合理的「答案」也不坏。
未练搭乘似乎是私人用车的灰色Honda Freed来到现场,告诉他们已经通知警察,然后向看似负责人的一名警官说了些话,就提议迅速离开。
虽然联系过上层,但警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可能根本没有通知到最下层的人。即使有各式各样的管道,也不是所有行为都能得到允许。
他照例以随性的口吻说:「总之快点走吧。如果你们不想走也可以。」东弥和珠子选择乖乖遵从,离开大概还有好一阵子无法平息骚动的闹区。
「发生什么事了?我希望你们能从头说明。」
在前往CIRO–S关西办事处的车上,两人被询问这个问题,各自简要地报告今天的成果。
短期间内,同一所大学的同一间教室内发生三起可疑死亡事件,被害人生前都处于衰弱状态。根据警方调查,三人没有关系,不太可能是基于仇恨的动机。
接着是不知为何宣称「自己是犯人」的白发副教授——鸟边野弦一郎。他的发言虽然暗示自己犯案,谈话内容却像品质低劣的哲学般不得要领,只是造成混乱。他该不会是随口说说引起混乱,并愉快地观赏这样的光景吧?
另外还有打扮成算命师、叫住东弥的少女,这个人很难说是单纯在寻他开心。如果只是借由算命叫住经过的男生,并提议挑战扑克游戏,或许可以断定是「有点怪怪的大学生」,但既然对方知道「戻桥东弥」这个名字,可想而知是得到了我方的某些情报。
再来是从校园内跟踪两人的戴帽兜女性。这个人明显是专业杀手。再加上「你要为杀死那个人赎罪」这句话的意义……
「可以确认一下两、三件事吗?」
未练以单手操控休旅车,提出问题。
「戻桥遇到的女生,有没有可能只是你不记得,其实是大学里认识的人?」
「唔,很难说。她的脸被长袍遮住,所以我也没有看清楚。不过我确定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很难说?拜托……」
珠子发出抱怨。如果到头来只是东弥没有发觉,其实单纯是朋友,那么就白白浪费思考时间了。
话说回来,在现实中要说所有现象都与事件有关,反而更不自然。社会本来就是混沌状态,要找出适当的因果、关联、变量或因素相当困难。
「啊,不过有件事我忘了说。」
「忘了说?」
「嗯。那个女生最后帮我用塔罗牌算命。」
「……该不会只有这样吧?我要揍你喔?」
「小珠,你有时候凶暴到令人惊讶的地步耶。」东弥愉快地回应并摇头。「要说只有这样,的确只有这样,不过也不只有这样。她让我看的是正位的『高塔』。不,她是刻意让我看那张牌的。」
少女虽然从一叠塔罗牌当中抽出那张牌,假装是算命的结果,但即使不是精通赌博的东弥,应该也能察觉这是称作「Second Deal」的作弊方式。她的动作笨拙到让东弥觉得还不如不要做。这种程度的魔术如果在赌场使出来,一定会立刻被赶出去。只要是稍微专注一点的人,就能够发现她在耍花招。
不过反过来想,这也显示她不惜用不熟练的动作,也要让东弥看到那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