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内阁情报调查室「特务捜查」部门CIRO-S Hold on/Bad beat

的牌也绝对不算差。

  难道少年准备好要作弊,所以有逆转的自信?不,这样的可能性很低。这里是一之井的店,不论是在扑克牌动手脚,或是装设镜子、摄影机,应该都不可能办到才对。即使少年收买了站在他背后的某个人,只要小心避免让后方的人看到牌就行了。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家伙哪来的自信……

  难道是穷途末路的最后挣扎?这样的可能性当然也存在。

  然而,眼前这名少年的眼中蕴含着光芒。

  那是美丽的光芒——与人类善良本性和道德观念无关,也因为无关而美丽的光芒。

  少年的微笑中毫不隐藏虚无的疯狂,脸上没有恐惧或不安的神色,相反地却展现出泰然自若、愉悦、嘲笑等胜者才有的情感。

  如果是装腔作势,那么是为了什么目的?让我盖牌能改变什么?他是在利用指定规则来作弊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作弊?在这场游戏中,能够耍什么把戏?

  一之井越想越陷入思考的漩涡。

  正因为精通各种花招、看过无数胜者与败者,这个男人才会被自己的理性混沌吞噬。即使看穿「像这样让自己混乱才是对手的用意」,但他还是会想要探索「让自己混乱之后对手获胜的途径」,无法停止思考。

  戻桥终于说:

  「你已经想得够久了吧?我要出了喔?」

  这个瞬间,少年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

  「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他仿佛要下达最后通牒一般,以充满敌意的礼貌态度,展开手中的一张牌。

  没错,是鬼牌。

  戻桥东弥突然亮出手中的牌。

  虽然规则上并没有禁止亮牌,却出人意料之外。

  他是在展开心理战。

  「你想要暗示自己有很强的牌,逼我盖牌吗?现在我有二十二张筹码,你有十八张。第三、四、五回合中,只要我都盖牌,就会有八张筹码的底注到你那里,这样一来你和我的筹码就会变成二十六比十四,由你获胜。这就是你的目标吗?」

  「你说呢?」

  东弥敷衍地回答,并交换手中的一张牌。

  「我的记忆力很好,可是不擅长计算几率。事实上我有学习障碍,超过一定复杂度的四则运算,一定要写下来才能计算,而且要花很长的时间。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同时抽中两张鬼牌的几率之类的。当然我也知道,这要很好的运气。」

  东弥以轻佻的口吻说话,而一之井则与他形成对比,内心比几分钟前骚乱许多。一之井虽然感到动摇,但刻意压抑情感,假装镇静并换了三张牌。他凑出的是数字8的三条。

  对方突然亮牌,揭示一张鬼牌,换牌只换一张,更重要的是他那充满自信的态度。

  一之井脑中闪过的是最强的牌型——五条。

  五张当中有一张是鬼牌。假设他和先前的一之井一样,已经有一对8,那么一对8加上鬼牌便是三条。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一之井,就会交换两张牌。只要再抽中一张8,就是四条了。

  然而东弥只换一张牌,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是「只差一张牌」的情况。譬如鬼牌加三张红心,或是4、5、6加上鬼牌的情况。前者只要再抽中一张红心就是同花,后者只要抽中7或3就是顺子。

  或者也可能是这样:他手中有一对8,如果将鬼牌加另一张牌(譬如7)当作一对,就可以看成8和7的两对。这时再换一张,如抽中8或7就是葫芦。这是理论上很合理的解释。

  然而,假设东弥手中已经有三条,然后只揭示鬼牌的情况——

  这样一来一之井就只能盖牌。毕竟对手已经凑出四条,最糟糕的情况还有可能让他凑到五条这样的最强牌型,与之对决根本没有意义。

  但这是扑克游戏,也是赌博。虚张声势的可能性很高,也因此才有心理战、才有策略,这样一来就不能忽视「抽到两张鬼牌的几率」这句戏言。

  他在唬人吗?

  或者真的凑到很强的牌型?

  「加注,两张。」

  东弥仿佛是要夺走他思考的时间般加注。

  数量是两张。

  第三回合开始前,一之井贯太郎的筹码是二十二,戻桥东弥的筹码是十八。两人从这里各出了两张筹码当底注,也就是说,现在两人的筹码各为二十和十六。在这样的状态,如果赌两张输了,就会变成二十六比十四,两人相差十二张。

  如果接下来又输了第四、第五回合,东弥的右手臂就会被切断。

  那么,他果然是凑齐了牌吗?

  「……跟注。」

  一之井静静地递出三张筹码。

  一之井手中的牌是8的三条,绝对不算弱,下一次换牌也不无可能凑到葫芦。也就是说,这是观察情况的跟注。

  然而——

  「不换牌。」

  东弥立刻用指尖敲了两、三次桌面,表示过牌。

  现在已经不是从容「观察情况」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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