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巨斧,将邻近的波鲁斯兵的脑袋结结实实地轰飞出去。变得破破烂烂的头盔掉落在地,而原本位于头颅的部分则是向内凹陷了一大半。
在那之后,就形成单方面的进攻了。每当奥尔嘉向前踏步,朝左右扫出罗轰,波鲁斯兵就会化为肉块,以尸体堆叠成山,在大地留下血塘。
跟著她冲下山的路伯修士兵们当然也挥舞著长剑或长枪,但罗轰的月姬的活跃模样,在敌我眼中都显得格外亮眼,就连路伯修兵的奋战模样都显得黯然失色。
没发现奥尔嘉其实是战姬的波鲁斯士兵们,误以为眼前发生的是恐怖的神秘现象,纷纷陷入了恐慌状态。这名少女理应比己方的年纪更小,但每当她挥舞著与那娇小身躯极不相称的巨斧,己军的人数就会随之减少,这简直是只能用恶梦来形容的光景。
就在守备河川的部队崩溃窜逃的时候,前来救援的艾戈尔本队现身了。
他们先是为之一愣,接著陷入了惊愕的状态。理应守在此地的己军不见踪影,地面则是被鲜血和尸体所淹没。在他们没能理解实际状况的这段期间,淡红色头发的战姬已经挥起豪斧,杀向了他们的部队。
奥尔嘉劈开道路,而路伯修兵则是将之拓展开来,在转眼间,艾戈尔的本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面对奥尔嘉的骁勇,波鲁斯兵们甚至没能争取到让其他同伴前来救援的时间。曾几何时,扛著斧头的少女已经站到了艾戈尔的面前。
和魁梧的艾戈尔相比,奥尔嘉根本就只是个小不点。但即使如此,在卡萨柯夫家的年轻当家看来,眼前这个全身布满血与汗的少女,简直是个难以形容的怪物。
在这个波鲁斯之地,也充斥著怪物或妖精出没的流言。
他认真地怀疑眼前的少女和那些存在是同类。
随著一声大喝,艾戈尔挥剑劈出,而奥尔嘉则是随性地举起了姆玛。
尖锐的铿锵声响起,艾戈尔的长剑剑身断折碎裂,而他的手臂也被震得弯折。
奥尔嘉看著失去平衡坐倒在地的艾戈尔,将斧头直指他的面孔。汗水在艾戈尔的脸上如瀑布般不断涌出。
在逐渐变得白亮的天空底下,奥尔嘉以毫不在乎的口吻问了一句:「要投降还是要死?」
「投降!我投降!」
艾戈尔放声惨叫。过不多时,这场战争便落幕了。
「——在那之后,我只帮自己准备了大量的马匹,在一路上不断换乘,回到了路伯修。至于你的士兵,我全权交给部队长处理了。」
奥尔嘉一边要莉莎为空掉的银杯注入新的苹果酒,一边结束了话题。奥尔嘉向负责张罗犬只和雪橇的一千士兵下达指示,要他们追踪著莉莎率领的路伯修军的下落。从他们口中打听过情报后,她再次靠著换乘马匹的手段赶赴到此地。
「换乘马匹……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办得到的绝活呢。」
看到莉莎露出傻眼的神情叹了口气,奥尔嘉露出了很符合她当下年纪的得意笑容。
「骑马之民从小就在生活中累积这方面的训练。因为马就是我们的生命。」
话说回来——奥尔嘉喝著苹果酒,拋出了另一个问题。
「战争呢?和莱格尼察的战姬打得怎样?」
「已经在昨天结束啰。艾莲击毙了她。」
「这样啊。」奥尔嘉点点头后,将视线落在银杯上头,接著便一口气喝乾了剩余的酒。她身子一斜,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我睡一下。」
闭上眼睛后,只过了数到二的时间,她便发出了鼾息。
奥尔嘉这种无拘无束的行动方式,让莉莎愣愣地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但她随即改变想法,露出了微笑。
「她是拚命赶过来帮忙的呢。」
为了成为艾莲或莉莎的助力——
在抵达此地后,她甚至连帽子都没脱,就这么耗尽气力呼呼大睡了。
这时,营帐的外头传来了艾莲的声音。她似乎刚好来了。莉莎出声要她进来后,银发战姬便拨开了营帐的一角现身了。艾莲先是看了莉莎一眼,接著将视线投向躺在地毯上入睡的奥尔嘉。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才到呢。」
莉莎准备了艾莲的银杯,像昨天那样邀她在地毯上就座。接著,她说明起从奥尔嘉那儿听来的前因后果。
「这可真是……」
艾莲露出了介于感佩和傻眼之间的神情俯视奥尔嘉。
「还真是个可怕的丫头。我可没把握能办到一样的事。」
「我也没有呢。话说回来——」
莉莎的神情转为严肃。随著艾戈尔投降,凡伦蒂娜的阴谋肯定又多了一道破绽。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该从明天起慢慢朝著王都前进?至于要寄给贵族诸侯的信件,只需在行军的空档执笔即可。
「也是啊。我们离开王都已经有二十天……有点在意那边目前的情势啊。」
艾莲点了点头。不只是凡伦蒂娜而已,她也很在意起兵滋事的朱利安.克鲁堤斯的动态,也挂怀著米拉和苏菲等人是否成功打退了墨吉涅军。
「这样一来,我们就变成得放慢脚步行军了,你可以接受吗?」
「我会配合你的步调。要是散得太开而遭到各个击破,我可是敬谢不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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