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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梦。
梦中的我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我凝视著那个男人朝远方驰骋的背影。
我感到很幸福。
沿著王都席雷吉亚主街道外围的一条小径走至深处,就能抵达那间酒馆。
酒馆的墙上画满了盛开的白花,并在褐色的店门上头以优美的文字写下了「花冠」两字,而这正是酒馆的店名。
虽然已经经营了接近百年之久,但酒馆并没有给人老旧的印象;除了用来共享酒食之乐的食堂之外,店里也设置了几间包厢。而这些包厢经常被人拿来作为密谈或是幽会的场所。
在这天日落后约过了两刻钟的时刻,那名青年造访了「花冠」。青年头上戴著毛帽,脖子围著狐狸皮草,披著一件厚重的外套。虽然帽子和皮草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庞,但这在寒风狂吹的王都夜里是相当常见的打扮,因此出来迎接的店员并不特别抱持著疑心。
在表示自己和人有约之后,青年随即被带往其中一间包厢。
和他约好的人已经在包厢里了。那是一名身穿以绿色为基调的礼服、以缎带绑住长长金色秀发的美丽女子。
一看到青年的身影,女子登时亮起脸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等你好久啰,堤格尔。没有迷路吧?」
「多亏有苏菲事先告诉我沿途的路标,我才能直奔这间店。」
摘下帽子后,青年深红色的头发便露了出来;而随著他脱下皮草,脸上的沉稳笑容也随之显现。青年名为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与他交情甚笃之人会称他为「堤格尔」。虽然年仅十八岁,但他已经拿下无数胜仗,也是一名拯救了祖国的英雄。
不过,堤格尔一直不怎么把这些功绩放在心上。因为就他的角度来看,他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领地——亚尔萨斯和重要的人们四下奔波,并自然而然地导向这样的结果罢了。至于他所拿下的胜仗,他也认为是因为有同伴们的相互协助才能走到这一步。
被以「苏菲」这个昵称称呼的美女走到了堤格尔身边,协助他脱下外套。女子名为苏菲亚·欧贝达斯,是吉斯塔特七战姬之一,别名『光华的耀姬』。
苏菲所穿的礼服露出了香肩以及大片胸口,并在各处绣上黑色的花草装饰。绿宝石项炼反射了桌上油灯的光芒,显得熠熠生光。此时的苏菲展露出平常不为人知的另一种美。堤格尔按捺著心猿意马的情绪,勉强将赞美之词说出了口:
「那个、真的很美——谢谢你。」
后半句的感谢,针对的是对方特地为自己打扮的心意。虽说感想本身实在是平凡得无法再平凡,但其中的真挚心情似乎传递了过去——只见苏菲一语不发地紧紧抱住堤格尔。化了淡妆的她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气息,刺激著青年的鼻腔。
在过了尚未数到三的短短时间后,苏菲便轻轻地放开了手。这时,她的脸上露出极为严肃的神色,方才的温婉微笑已不复见。看到她眼里所蕴含的魄力后,堤格尔的心情也随之冷静下来。
「坐吧。」在苏菲的邀请下,青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重新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座算不上宽敞的包厢。虽然墙壁和地板看起来有被好好打扫过,但房内除了自己和苏菲所坐的椅子和置放了油灯、葡萄酒瓶和陶杯的桌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特地钉在墙上的山羊角,似乎是提供给客人吊挂外套的设计。也许是因为墙壁够厚的关系,外头的冷气并未吹入店内,这让堤格尔十分感激。
堤格尔凝视著将葡萄酒斟入两只陶杯的苏菲,开口问道:
「你明天就要动身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墨吉涅军举兵入侵的消息,是在这天早上传进吉斯塔特王宫的。以卢斯兰王子代理人的身分一肩扛起所有政务的尤金·舍巴林,向两名战姬——苏菲和琉德米拉·露利叶下达了击退墨吉涅军的命令。接下命令的两人迅速商量好彼此的职务和分配后,在今天之内离开了王都——理应如此才对。
但就如堤格尔所见,苏菲目前依然滞留在王都之中。她装作前往自己统治的公国波利西亚,但实则悄悄地折返回来。
「嗯。我已经将指令书交给了部下,要他尽速前往波利西亚,所以不要紧的。」
她在指令书上记载了该派出多少兵力,也指示了该将军队聚于何处,就连调度粮食和燃料的方法都钜细弥遗地写了下来。由于苏菲经常会收到出使他国的任务,鲜少待在波利西亚,因此她经常会利用这种指令书发号施令。
顺带一提,指令书上会押上色调极为独特的印记。这是苏菲藉由龙具『光华(萨德)』所盖下的印记,同时也代表是她专属的印记。
苏菲之所以不惜让部下先行前往波利西亚也要留在王都,主要是基于两个理由。
理由之一,是她打算留到最后一刻,以观察王宫的动向,查探是否有举止可疑之辈。
传到王宫的消息,并非仅有墨吉涅军入侵这么一件事。
位于吉斯塔特北部的比多格修领地,传来了朱利安·克鲁堤斯举兵叛乱的消息;而位于西北部的波鲁斯领地,则是传来了艾戈尔,卡萨柯夫的书信,要求将尤金流放境外。
不仅如此,原本受到禁足处分的战姬——凡伦蒂娜·葛林卡·埃斯堤斯和菲尼莉雅·阿尔夏芬也双双脱逃。
克鲁堤斯家乃是在吉斯塔特北部首屈一指的上流贵族;至于卡萨柯夫家,虽然因为前任当家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