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4 冬季结束

的士兵们留在这里。毕竟卡萨柯夫会怎么做实在无法预料。」

  「那么我也留下来帮忙吧。」

  「要是真的开战,可能会死喔?要是你死在我们路伯修,那对我们来说可是再麻烦不过了。」

  伊莉莎维塔刻意吐出了揶揄的语气回话,但对于眼前的青年却不管用。

  「我刚刚说过了。要是你有需要,我一定马上赶过来。」

  堤格尔静静地凝视着伊莉莎维塔。那一双黑眸之中没有半分犹豫。反而是红发战姬被瞧得别过了头,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艾莲等人。

  「——没办法啦。我们只好顺应情况,一起下来帮忙喽。」

  艾莲语带叹息地开了口。这让伊莉莎维塔听傻了,瞠目结舌地望向莉姆和马斯哈。

  「与其试图说服这两个人,我们还不如一起下来帮忙比较快。」

  「只要对手是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一定都比刚才好对付得多吧。」

  先是莉姆带着消极的语气回了话,接着马斯哈也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地点点头。对此,堤格尔尽管显露出一脸闯了祸的表情,但也丝毫没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

  面对伊莉莎维塔慌乱的反应,艾莲补上最后一击说:

  「你不是说可能会开战吗?这样不是多一个人都比少一个人好吗?事情其实很简单——你就当作自己走运了吧。」

  ◎

  奥格尔特·卡萨柯夫率领的波尔斯两千兵马侵入路伯修国境,是三天前的事。

  波尔斯军一共有骑兵五百、步兵一千五,全都身穿铠甲,铠甲外加上皮草外套。骑兵带了长枪和盾牌,而步兵则以剑盾和弓箭作为武器。

  他们没有堂而皇之地绕经路伯修城镇行军,而是经由荒野,由路伯修东南侧的边境入境。

  因为军队行经城镇太过显眼,别说是商人或旅行者,就连镇守在城镇外围的路伯修要塞也会即刻察觉敌军进犯。这么一来,伊莉莎维塔恐会在沿路的城镇设下兵马防卫。

  然而对卡萨柯夫来说,若想与路伯修方面交涉,以迎回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他的波尔斯军能够多逼近路伯修公都,就会是相当重要的关键。只要波尔斯军愈逼近路伯修公都,在伊莉莎维塔身上造成的心理压力应该也就愈大。

  为此,就算进入路伯修境内的波尔斯军迟早会被路伯修发现,卡萨柯夫也希望能够更逼近公都。这是这位伯爵的盘算。

  今天,卡萨柯夫遣使向路伯修公都的士兵回来了。他将这名士兵招进总指挥官用的军帐,只留下他和这名士兵。随后这位时年三十五的波尔斯伯爵开了口:

  「战姬大人怎么说?」

  「很抱歉,战姬大人外出视察,属下没有见到战姬大人。不过战姬大人身边一名叫拉扎尔的文官,要属下传话给伯爵阁下……」

  卡萨柯夫听了,以眼神示意要他继续说。他听过拉扎尔的名字。这位文官从前一代战姬的时代就任职于路伯修公宫了。

  「拉扎尔卿说,路伯修公宫内确实有那位名叫乌鲁斯的男子,但他们非常坚持完全不认识冯伦伯爵这个人。而且,他还责怪我们发兵入侵路伯修。」

  这位士兵带着有些困惑的反应做出了这番报告。对此,卡萨柯夫面有难色地点点头,随后下令要这名士兵退下休息。

  「看来我们的军队还不够深入呀。」

  在这顶军帐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这位波尔斯伯爵随即显露出残虐的笑容。他派人调查过了,而他也深信乌鲁斯这个人就是堤格尔。

  「我们要继续带着整齐的队伍朝路伯修公都前进。这么一来,那个拥有一对恶心眼珠的战姬迟早要哭着跑来求我们的——不对,搞不好会为了面子,和我们打上一场呢。」

  结束休息后,波尔斯军发兵启程之际,卡萨柯夫召集了各个部队的队长,对他们宣称这是一场个人意志之战。而部队行军也避开了城镇,刻意挑选了荒野作为进军路线,但整体的士气却仍旧相当高昂。

  在吉斯塔特王国北部,这位波尔斯伯爵可说是仅次于伊尔达公爵家的第二把交椅。而且卡萨柯夫也不是平庸的领主或指挥官,他在军队中的人望之高,就是能使他的军队借着高昂的士气跟随他参加这场「个人意志之战」。

  如此这般,波尔斯军的两千兵马于路伯修的荒野上再度撤营启程。

  翌日早晨,一名自称是伊莉莎维塔的使者来访,请求谒见卡萨柯夫。而卡萨柯夫也下令要部队停止前进兼作休息,同时坐在马上接见了这名使者。

  他接过使者恭敬地递出的书卷,当场拆开封蜡,很快地浏览过了信上的内容。

  「这个战姬大人的字也太丑了吧。」

  那是他看完信的第一个感想。伊莉莎维塔以使不上力的右手绑着笔杆写字,信上表示出对于卡萨柯夫擅自越境的举动感到愤怒,同时也要求卡萨柯夫即刻退兵。

  『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确实是由我方保护。而我雷涡的闪姬之所以要部下否认这件事,是因为这是对我方而言必要的处置。我不知道阁下是如何得知冯伦伯爵人在路伯修的事,但我路伯修没理由将冯伦伯爵交付与波尔斯。我方会负责将冯伦伯爵平安送返莱德梅里兹,这点请阁下不用担心。』

  对伊莉莎维塔来说,这根本是一个她讨厌的人突然跑来找碴,质问她堤格尔人是不是在路伯修,她其实没必要认真回话的。而她刻意隐瞒路伯修公宫的贵宾身分也不是不可为之的事。

  毕竟同样的事,卡萨柯夫自己也做过好几次。然而,他却因为个人对于伊莉莎维塔的厌恶情绪,让他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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