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骑士们之间传开了。」
老文官露出像是看不下去的苦涩表情,如此回答。
「而且还是那种猜测他会多么辛苦、会惹出什么麻烦之类的无聊好奇心。大家究竟把政务当成什么了啊?」
拉扎尔的额头浮现青筋,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的战姬主人。
「虽然没有察觉并阻止大家的愚蠢行径,我也有责任,不过,这也可以说是战姬大人您造成的。您为什么要让那个年轻人处理这件事呢?」
「当然是因为我认为乌鲁斯办得到啊。」
「就算他擅长弓术,这一次也派不上用场啊。所谓的调停,就是努力安抚对立的双方,仔细聆听他们的要求,并深思熟虑且理性地说服他们,最后在说明利益和损失之后,要求对方妥协和接受。偶尔也会出现不接受调停的人、集结同党威胁的人,或是前来贿赂的人。再加上那两个村落的陈情又特别棘手,对那个没有调停经验的年轻人来说,会不会太困难了呢?」
伊莉莎维塔以有些诧异的眼神看向这位滔滔不绝地苦劝自己的老文官。因为她觉得拉扎尔的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在同情乌鲁斯。
「可是,乌鲁斯好像胸有成竹喔。他说十天后就会回来了。」
伊莉莎维塔以逞强的口气回答后,拉扎尔惊讶地眯起了眼睛。
要从公宫走到那两个村子,必须花费三天时间。来回的话就是六天了。
也就是说,乌鲁斯打算在四天内完成交涉。
「他太小看调停的工作了。希望他能把这次的失败当作教训。」
拉扎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乍看之下,四天的时间好像非常充足,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如果只要交涉几天就能让双方接受的话,就不需要向伊莉莎维塔提出陈情了。
「我相信乌鲁斯。如果他真的十天就能解决调停,回到公宫,那我这次一定会依照我的想法给予他奖赏。」
「若他真能成功,那我们也只能承认他的实力了。」
拉扎尔离开办公室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的伊莉莎维塔传唤了那姆。
「听说公宫里现在正为了乌鲁斯去调停的事情议论纷纷?」
「是的,我和其他人打赌他能在十天内解决问题,返回公宫。」
头发斑白的骑士毫不犹豫地回答,身为主人的伊莉莎维塔顿时哑口无言。
「你们还拿这件事来打赌?」
「只是几个人以一两杯伏特加在打赌而已。就现况来说,认为他能够解决问题的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吧。」
「……你认为乌鲁斯会成功?」
伊莉莎维塔一脸担心地问道,那姆则歪着头思索了起来。
「虽然我也无法保证……不过乌鲁斯没有像大家所想的那样轻视调停这个工作。我认为他是根据明确的想法在行动的。」
这并不是为了让伊莉莎维塔放心而说的权宜之计。而是那姆和乌鲁斯交谈后得到的感想。和伊尔达交战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个年轻人表现得实在太冷静了。简直就像是一位经历过许多严苛战场的将领。
那姆心想,据说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是位拥有领地的贵族。那么,身为领主的他肯定经历过好几次类似这样的调停吧。
如果乌鲁斯就是那个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而且那种经验仍然残留在他的记忆一角的话……
「既然他已经出发了,我们就静静等待结果吧。乌鲁斯不会让战姬大人您失望的。」
那姆隐藏了内心的想法,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十天后,乌鲁斯真的如他预料的率领二十名老兵回到了公宫。
◎
现在公宫的某处正沉浸在惊愕的情绪之中。
除了那姆以外,文官和骑士们都没有想过乌鲁斯真的会如期归来。就连那姆自己也在听见他顺利解决调停时,还吓得松手让文件掉到地上。
「辛苦你了,乌鲁斯。快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吧。」
伊莉莎维塔在办公室里以灿烂的笑容欢迎乌鲁斯归来。她的身旁站着拉扎尔和那姆。此时老文官正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乌鲁斯,那姆也是一脸佩服的样子。
乌鲁斯行了一礼后,就开始叙述他调停的经过。
率领着士兵的堤格尔最先前往的地方不是那两个村庄,而是流经村庄之间的河流。他之所以选择待在那里,是为了同时观察两个村庄是否有人情绪失控。
接着,他各派三名士兵前往村庄,唤来了村长和担任首长的名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管先去哪个村庄,都有可能让另一方感到不满,或是怀疑自己是否和对方签订了什么密约。所以他这么做是为了让两个村庄明白自己的中立立场。
等两个村庄的村长和名主都到齐后,乌鲁斯便开始进行调停。
和互相对立的另一方见面时,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但碍于多达二十人的士兵(虽然是老兵)的压迫感,他们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从了乌鲁斯的指示。
乌鲁斯仔细聆听双方的主张,并让他们纠正对方说错的地方。
「全都说完了吗?」
乌鲁斯等双方把自己的主张全都说出来,并再三确认之后,便如此宣布: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