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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可能会用到的话,是不会刻意放在这里的吧?乌鲁斯说了句「失礼了」之后,就轻轻地掀起了床罩。
伊莉莎维塔已经转过身子背对他了。睡衣似乎也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背部。连及腰的红色长发也被她从肩膀拨到前方了。
乌鲁斯因为紧张和些许兴奋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担心起伊莉莎维塔是否听见了这个声音。
接着他就对伊莉莎维塔背对着自己感到庆幸。至少这样子就不会被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了吧。要是被察觉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乌鲁斯一边注意力道,一边替她擦拭肩膀。在毛巾接触到的瞬间,伊莉莎维塔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就放松了肩膀的肌肉。
「——乌鲁斯。」
伊莉莎维塔突然呼唤他。
「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我说梦话的事。虽然好像已经有几个人知道了。」
乌鲁斯有些犹豫,并未立刻回答。他继续擦拭,稍作思考之后才开口答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是否能告诉我理由呢?」
他手上的毛巾正沿着腰部到臀部的线条擦拭。为了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也没办法一直移开视线。所以乌鲁斯很想专心和伊莉莎维塔交谈以转移注意力。
「因为这样子会引来不必要的担心。更重要的是,我身为战姬,竟然会在梦中发出呻吟……」
「谁都会作梦,如果很疲倦的话,会在梦中呻吟也不奇怪吧?」
乌鲁斯以安慰似的口气说道。但他的内心却浮现了一个推测。
——难道她每次在梦中呻吟的时候都会流这么多汗吗?
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在桌上准备毛巾了。
她的态度也有点奇怪。看起来很冷静,却有种异样感。
当乌鲁斯告诉她背已经擦好后,红发战姬便将侧脸对着他,说道:
「……要不要顺便擦一下前面呢?」
她的声音混杂着娇艳和羞怯,不过乌鲁斯现在没有心情注意这些。伊莉莎维塔的脸颊之所以有些泛红,究竟是因为光线微弱的关系,还是因为……
她轻笑起来,转过头,不再看着乌鲁斯。
「我是开玩笑的。辛苦你了,乌鲁斯。接下来我自己可以处理。」
乌鲁斯听到这句话后松了一口气,将毛巾放在伊莉莎维塔旁边,并放下床帐。他的心脏还在激烈地跳动着。
「那我就先退下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有些啰唆,不过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喔。知道了吗?」
乌鲁斯忍不住觉得好奇。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主人,如果您有什么烦恼的话……」
「我没有什么烦恼。」
伊莉莎维塔立刻回答。不过她的口气显得有些焦躁。
乌鲁斯决定暂时离开。无论是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吧。当他对着床帐行了一礼,准备离开卧室时,他听到了伊莉莎维塔的声音。
「——谢谢你刚才立刻赶过来,乌鲁斯。」
她的口气并不像刚才那么强势,而是像个符合年纪的妙龄少女。
「无论何时,我都会立刻赶来的。」
乌鲁斯离开卧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
黑暗中有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是个全身都被黑色长袍罩住的矮小老人。他手上拿着一颗儿童头颅般大的水晶球,正发出淡淡的光芒。他一直沉默地盯着这颗水晶球。
还有一名年轻人正无聊地看着老人的背,坐在地上咬着金币。他拥有一副中等身材,穿着衣襟和袖口都装饰了毛皮的厚衣,头上缠着一条绿色的布巾,垂落在肩膀旁。
这里是一座古代时兴建的神殿的地底。唯一的光源只有老人手上拿着的水晶球的光芒,空气窒碍沉闷,以石板铺成的地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老人名叫多勒卡伐克,年轻人则是渥加诺伊,都是在古代传说中出现的怪物和魔物的名字。事实上,他们的确不是人类。
多勒卡伐克突然动了动身体。渥加诺伊也转动了眼珠。
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猛然冒出小小的火焰。这团火焰迅速膨胀,无声地爆开来,随着火星四散,一名矮小的老婆婆从火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将整个身体盖住的漆黑长袍,拖着一支简陋的扫帚。兜帽几乎遮住了她的脸,只能勉强看见她蓬乱的白发和鹰勾鼻。
「好久不见了呢,雅加婆婆。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渥加诺伊把嘴里咬着的金币吞入腹中,以愉快的声音对老婆婆打招呼。被称为雅加的老婆婆则不悦地冷哼一声。
「我是来拜托多勒卡伐克一件事的。对了,托尔巴兰好像死了。」
「是啊,被煌炎的主人杀了。不过煌炎的主人好像过不久也死了。」
渥加诺伊以不怎么感到遗憾的口气答道。
托尔巴兰是他们的同伴,之前一直假扮成人类,潜伏在亚斯瓦尔王国。但在奥尔席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