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灿烂多了。
但伊莉莎维塔却不悦地转头看向旁边。
「我穿上这套衣服时,你明明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这时,乌鲁斯才察觉到自己当时是多么失礼。而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男性店员则早就不客气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在太阳即将西沉时,伊莉莎维塔已经回到公宫中自己的卧室了。那姆事先打开了公宫的后门,让他们能够顺利回来。也多亏乌鲁斯引开士兵们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被任何人发现。
她告诉侍女今天自己会早点休息后,就钻进了附有床帐的床。
——好累。
那是一种伴随着喜悦,让心情很愉快的疲劳感。伊莉莎维塔把那条由橡实和石头制成的项链拿到眼前观看,然后用双手温柔地拿着它,放到自己怀中。
片刻之后,她就幸福地陷入了熟睡。
◎
太阳已没入地平线,天上闪烁着星光。
在一间酒馆的角落里,五名男人表情阴沉地围着一张老旧的桌子。其他桌子的气氛都非常热闹,只有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桌上放着四瓶葡萄酒,但其中三瓶已经见底。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装着鱼干、起司和猪肉薄片的大盘子。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家伙这次好像变成顾问了。」
其中一人握着酒杯,吐出带有恶意的话。几个人听了也跟着露出冷笑。
「只不过解决了一项调停任务,就当上了顾问吗?一定是献了不少殷勤。」
「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就能获得这种赏赐,如果是我去调停的话,肯定能当上千骑部队的队长吧。」
「之前明明还只是个马夫,竟敢这么嚣张。真不知道那些上了年纪的骑士和文官在想什么。」
他们粗鲁地饮尽杯中的葡萄酒,一边嚼着鱼干和起司,一边咒骂乌鲁斯。
他们是任职于公宫的骑士,而且都是勤于练习剑术和枪术,克服了许多磨练之后,才以二十几岁的年纪获得现在身分的年轻人。所以他们都对自己相当自负,他们看到乌鲁斯没吃过相同苦头就受到战姬赏识,自然是感到嫉妒又厌恶。
顺便一提,那姆其实知道有些人抱持着像他们这样的想法,但是只要当事人没有对此提出抗议,他就不会去责备这些人,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因为他知道不管乌鲁斯立下了多么显赫的战功,这些人都不会因此改变想法。
「擅长弓箭又怎样?他的剑术和枪术根本比幼儿还糟嘛。」
「看他那张感觉就是个乡下人的脸,想必也不是来自什么身分高贵的家族。」
他们借着醉意不断地抱怨和发牢骚。当他们又喝了一些酒,尽情地咒骂乌鲁斯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既然你们这么讨厌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干脆除掉他呢?」
他们狐疑地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一名身材娇小的老婆婆,她身上披着宽松的黑色长袍,以同样颜色的兜帽将脸遮住。她的身高和孩童差不多矮,长袍的下摆也拖到了地上,长相则被帽子遮住,只露出长长的鹰勾鼻,手里还拿着一支简陋的扫帚。
「有什么事吗,老婆婆?」
一名骑士以厌恶的眼神看着老婆婆。就算他们喝醉了,也能察觉到这名老太太身上散发出一股来历不明的可疑气氛。老婆婆发出了模糊不清的笑声。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这么讨厌那个叫乌鲁斯的人,就干脆杀了他吧。」
听见老婆婆竟然若无其事地怂恿他们去杀人,骑士们顿时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确实对乌鲁斯怀有敌意,希望他能遭遇不幸,但还没有痛恨到想杀了他。
然而,这名老婆婆的话却有种让人想仔细聆听的神秘力量。他们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盯着老婆婆,一直听着她说话。
当他们回过神来时,老婆婆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
偷偷溜出公宫后过了几天,乌鲁斯被命令在晚上的时候负责看守伊莉莎维塔的卧室。不过,也只有今晚而已。这是那姆和老文官拉扎尔的安排。
「为什么要找我呢?」
这是乌鲁斯询问提出看守命令的那姆的第一个问题。
连乌鲁斯都知道,只有身分背景和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人才有资格看守伊莉莎维塔的卧室。
这位爱操心的骑士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回答乌鲁斯:
「虽然这件事不能大肆宣扬,不过,听说战姬大人最近这几天都睡得很不好。根据侍女的叙述,好像是作了什么梦,一直在呻吟。」
乌鲁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也注意到伊莉莎维塔最近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他试着询问伊莉莎维塔,却得到了敷衍的回答,所以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她的情况。
「虽然我们准备了药,但战姬大人连一口也没喝。我们想在战姬大人真的病倒之前采取一些措施。如果让你来看守的话,说不定战姬大人就能安心熟睡。当我跟拉扎尔大人这么说之后,他就表示愿意替我安排。」
「我懂了。不过,不会用剑的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乌鲁斯疑惑地问道,那姆则以像是在说没问题的表情回答他:
「如果是短弓的话,在狭窄的走廊上也不至于施展不开吧?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