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内被整个掀翻了。替换的农服和毛毯都被扔到地上,衣服还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枕头也是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情况实在太夸张,乌鲁斯只说得出这句话。如果说是恶作剧的话,这种作法也未免太恶毒了。其余三人的床铺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很明显地是针对乌鲁斯个人而来。
乌鲁斯惊愕地呆站在原地,片刻之后,他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是和乌鲁斯住在同一间房间的马夫马尔克,他正好结束工作回来了。
马尔克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矮小的身高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两岁,他皮肤白皙,四肢纤细,比起粗重的体力活,他更擅长修理马具等要求手巧的工作,在所有共用这间房间的人之中,他是和乌鲁斯最亲近的。
马尔克看到乌鲁斯的样子后一脸疑惑,但他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自怅然若失的情绪中振作起来的乌鲁斯,难掩焦急地对马尔克问道。但马尔克瞥了乌鲁斯一眼,摇了摇头。
「你还是放弃找出犯人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你找不到的。」
马尔克走进房间后,便伸手扶住了乌鲁斯的床。
「你去抬另一边。」
听到他的话之后,乌鲁斯也踩着慢吞吞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床。他们两个人合力把被翻倒的床恢复了原状。乌鲁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他捡起的毛毯和衣服,个子瘦小的马夫则以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被现在的战姬大人捡回来的对吧?大家私底下都在讨论这件事喔。」
乌鲁斯猛然抬头看着马尔克。房间里有扇小窗,红橙色的夕阳从小窗户照了进来。光线在马尔克的脸上形成了形状古怪的阴影。
「换句话说,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因为现在的战姬大人从来没有亲自任命谁在公宫里工作过。而且,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你在工作时表现得很好。老大从来没有私下找过你吧?」
他口中的老大指的就是那个态度冷淡的马夫长。乌鲁斯一脸困惑地点点头,马尔克便耸耸肩,苦笑了一下。
「那个人是不会当着大家的面骂人的。他会等到那天的工作结束后,再把你叫到自己的房间稍微训斥一下。这个马厩的马夫全都在开始工作后的几天内被叫去训斥过,除了你之外。」
这么说来,乌鲁斯确实没看过马夫长正在斥责谁的样子。他一直以为那个人只是不太会生气,看来是他误会了。
换句话说,自己是被人嫉妒了,才会遇到这种事情。乌鲁斯咬牙切齿地用力握紧了他怀里的毛毯和衣服。这实在太不讲理了。乌鲁斯难以释怀地对坐在自己床上的马尔克问道:
「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要找人商量的话就去找老大吧。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帮不上忙。」
他得到了一个明显不想和自己有所牵扯的冷淡回答——甚至让乌鲁斯觉得,自己成为马夫后和马尔克相处的这十几天交情都成了一场空。
——只能放弃了吗?
乌鲁斯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再次检查自己被破坏的东西后,觉得马尔克不想被自己拖下水是很正常的。而且,换句话说,这也是因为乌鲁斯才当了十几天马夫的关系。
——不过,可别以为我会老实地任凭你欺负。
乌鲁斯开始默默地构思起反击的方法。
◎
从最一开始被恶意捉弄的那天后,又过了几天,但是类似的事情仍旧不断发生。
今天早上,乌鲁斯发现自己的汤里被放了虫。他结束早上的工作,正要吃早餐时,却被马夫长找去,虽然只离开餐厅一下子,还是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
因为实在很不甘心,他把虫子扔掉后还是把汤喝完了。
乌鲁斯早就找马夫长商量过了,虽然他为自己管理不周而向乌鲁斯道歉,但他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把每个人都叫来质问,却还是无法锁定犯人。
乌鲁斯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但是他在工作的时候倒是没有任何人捉弄他。
——是因为很容易被老大发现吗……
在工作方面,马夫长总是能正确地掌握每个人何时会在什么地方,如果有人擅离职守,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乌鲁斯吃完这顿心情恶劣的早餐,回到马厩后不久,又被马夫长叫了出来,他一边纳闷地想着马夫长是为了什么事找他,一边加快脚步前往宿舍。他走到宿舍后,看到了马夫长和马尔克的身影。
「你今天和马尔克一起出门采购。」
原来是要他去街上采买需要的东西。之所以让马尔克同行,是因为只有乌鲁斯一个人的话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也不知道商店的位置。
马夫长和马尔克确认过购物清单后,便离开宿舍走向马厩了。现场只剩下乌鲁斯和马尔克两个人。
「那我们走吧。」
马尔克有些生疏地说道。自从有人开始恶意捉弄乌鲁斯,他们两个就不太说话了。因为马尔克心里对他有些内疚,乌鲁斯也觉得如果不会害马尔克被波及的话,维持现状或许比较好。
「马尔克。」
所以当乌鲁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