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从小,人们就因为她身为战姬之女的身分而对她表现得毕恭毕敬,而在成为战姬之后,他们的态度也没有改变。琉德米拉自己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不过……偶尔为之或许也不错。
堤格尔手上有着能与龙具抗衡的神秘黑弓。从这点来看,他其实可说是与战姬对等的存在。
琉德米拉露出浅浅的微笑,温柔地抚摸堤格尔的头发。
「好好休息吧,堤格尔。」
片刻之后,琉德米拉也全身放松,跟着堤格尔躺下来,没多久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约半小时后,杰拉尔为了征求堤格尔的意见而来到营帐,却看到两人抱着彼此在绒毯上熟睡,便决定装作没看到,离开了营帐。
不仅如此,杰拉尔还告诉看守的士兵堤格尔正在休息,直到明天早晨前都严格禁止让其他人进去,若是无论如何都要求见,必须先通知自己,补充完这句后,他就神情愉悦地离去了。
◎
或许该归功于杰拉尔的贴心,堤格尔醒来时已经是隔天凌晨了。他隐隐约约察觉自己摸到了某个温暖的东西,但因为周围光线昏暗,堤格尔自己的意识也还有些模糊。
于是他有好一阵子只是无意识地抚摸着那个物体,觉得它摸起来真是柔软。他的意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直到一股甜腻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耳边传来夹杂了细微声响的叹息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堤格尔睁开双眼,过了一段时间才习惯笼罩在营帐内的黑暗,也同时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这温热的东西究竟是……?
堤格尔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认出了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人是琉德米拉,而且自己的左手不仅环抱住她的后背,右手还正在揉捏她的胸部。所以堤格尔脑中才会浮现「好柔软啊」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想法。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喘息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堤格尔口中发出了如打嗝般的惊叫声,抚摸着她胸部的右手被一把抓住。
琉德米拉缓缓睁开双眼。
「原以为你睡迷糊了所以不想跟你计较……但你为什么摸得这么起劲?」
「因、因为觉得很柔软……?」
他的脑袋顿时反应不过来,在回答时不由得提高声调,反而像是疑问句。
但他的确只想得到这个理由。虽然他想到可以把自己的行为比喻成长毛狗的身体摸起来很舒服,会让人忍不住将脸埋进去的情况,但感觉这种话只要一说出口,自己就会立刻倒大楣,所以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那——你身体的反应又是怎么一回事?」
琉德米拉冷冷地看向堤格尔的腰部以下。眼前的情景就算如实说明,想必对方也绝对无法理解,更遑论接受了。
「……可、可以稍微等一下吗?只要吹点冷风就会恢复正常了。」
「需要我帮你一把吗?用冻涟的话,只要一瞬间就能解决了,虽然可能会冻到坏死而直接断落也说不定。」
堤格尔对此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缓慢地坐起身子不停地向她道歉。
「——唉,算了,睡在你身旁的我或许也有错吧。」
从堤格尔开始道歉算起,大约过了一千秒后,琉德米拉才这么说道。总而言之就是只要反省和道歉就能获得原谅,要说这处罚很轻微也没错。
「你愿意原谅我吗?」
堤格尔一脸惊讶地问道,琉德米拉则一边叹气一边点点头。
「就如同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啦。本来是想砍断你一只胳臂的,这次就姑且原谅你吧。」
堤格尔立刻向她道谢。琉德米拉漫不经心地听着,然后站起身来拿着冻涟往营帐外走去。此时她突然回头看向堤格尔。
她的脸看似浮现一抹红晕,但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毕竟营帐内没有点灯,或许只是堤格尔的错觉。
「去喝红茶吧,你也跟我一起来。」
于是堤格尔也站了起来,拿着黑弓跟在她身后。
当他们走出营帐,在微暗的天空下,映入堤格尔眼帘的便是近百座营帐和星星点点的篝火。冰冷的空气使呼出的气息在黑暗中变得雪白。
堤格尔唤来在一旁守卫的士兵,问起目前的情况。
「您问在您休息后有没有发生仟么事吗?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因为大部分的士兵也同样累倒了,所以顶多就是让还能行动的士兵在营帐集合并重组阵型吧。」
堤格尔再次体认到自己经历了一场激战。琉德米拉询问了奥尔米兹军扎营的位置后,便朝着那里走去,并理所当然地要求堤格尔同行,堤格尔也顺从地跟在她身旁。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在冷风飕飕的黑暗中,堤格尔一边走着一边对琉德米拉问这。
「首先是确认我的军队的情况。毕竟艾蕾欧诺拉还没回来,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提出的几个要求,也是可以再帮你一下——」
琉德米拉的话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地打住,锐利的眼神朝某个方向射去,堤格尔也跟着看向该处。
——那是什么……?
在绵延不绝的营帐之间有个人影。但堤格尔一看到他,背后便有一股强烈的恶寒窜过,全身笼罩着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