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两人稍作歇息后,琉德米拉便以充满兴趣的眼神看着堤格尔说:
“乌鲁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呢?既然都来到这了,我想你也很清楚,这里可是战场喔。你应该已经看到山道跟山脚下的大军了。”
“正是在这种时候,平常潜藏在山中各处的野兽才会现身啊。”
“我真是败给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知道有人能来到这里,我也得改变想法,重新规划防线才行。”
堤格尔险些就要脱口说出“这样我可就头痛了”,不过还是强忍下来了。
“您贵为战姬,为何连个随从也不带就来到这里呢?”
“……没什么特殊原因。”
这时态度向来心高气傲的琉德米拉,第一次露出了有些软弱的表情。她撩起平整的蓝发,看向远处。
“只是想散散心罢了。”
“……若您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当个听众。”
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主动开口询问。
其实堤格尔应该趁这时向她告别,并迅速离去才是。但琉德米拉寂寞的侧脸却让他怎样都无法坐视不管。
琉德米拉惊讶地看着堤格尔。
“以前的故事也提过.若是面临有话说不出的窘境,对着树洞宣泄即可。”
“——你明明是只熊,待人却很温柔呢。”
琉德米拉抱着膝盖,身子蜷缩在一起,抬头仰看着堤格尔。这样的举动倒是很符合她这年纪的少女。
片刻之后,琉德米拉才娓娓道出心声。
她向堤格尔诉说了自己在代代战姬的传承下所拥有的矜持,还有必须为此抹煞的感情,以及面对深感厌恶的对象,也不得不继续来往的立场。
特别是泰纳帝公爵表示铠甲为联络时的印信,结果却转交给山贼使用一事,简直让琉德米拉怒不可遏。
“今天士兵们会允许我私自出来狩猎……或许也是察觉到这点了吧。想说让我稍微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她的话让堤格尔发现许多值得深思之处,但他绝不能在此时开口,只能偶尔点头或附和几句来压下脱口而出的冲动。
毕竟自己是以虚伪的身分站在她的面前。
不管表达了何种意见,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可耻行为。
“乌鲁斯,你的名字我记住了。若你改变心意,随时欢迎你到奥尔米兹的公宫报到。”
这是琉德米拉和堤格尔道别时留下的话。她以枪尾挑起冰冻的狐狸,以轻盈的步伐踏着雪地离去。
——那也是枪的力量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行走在雪山里的样子……
在目送琉德米拉的背影逐渐变小后,堤格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始沿着她的足迹往前走。虽然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应该不用担心会被她发现,但堤格尔还是万分谨慎地缓慢前进。
太阳渐渐隐没在山后,只剩下余晖照射在斜坡上。
——糟了。等到太阳完全下山,我就没办法继续追踪她的脚步了。
内心虽然十分焦急,但堤格尔并没有加快速度,依旧维持同样的步伐缓慢地往前走。因为这是他仅存的机会了。
疲劳使他只能拖着脚步行走,寒冷更令他的气息几乎冻结。
就在日落时分,堤格尔终于来到了悬崖顶端。往下俯视,堡垒就在眼前。
堤格尔就这么在山里过了一夜,待早晨来临时便下山了。
“你的脸看起来真狼狈呢。”
直到中午过后,堤格尔才终于返回营地,艾莲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句话。不过,堤格尔的回应也好不到哪去。
“先让我睡个半天再说。”
他不先用餐也不刮胡子,甚至连衣服也没换,一走进营帐便倒头大睡。
这里是莱德梅里兹军队的营地。在堤格尔入山期间,他们依旧持续进攻山道,不过一如所料地,战况并未出现任何进展。毕竟他们连最一开始的防御阵形都无法攻破。
但即使如此,艾莲和莉姆仍是坚持继续攻击,因为这是他们能替堤格尔所作的最大掩护。
当太阳西沉,今天的攻击行动依然以失败告终之时,堤格尔终于睡醒了。
他先是一个人喝光三人份的鱼汤,接着又替自己刮了胡子,在下巴弄出几个伤口后,才走向营帐,和艾莲、莉姆三人图成一圈坐了下来。
“……我回来了。”
艾莲像在调侃他“现在才说也太晚了”似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露出严肃的表情斗道:
“现在你吃够也睡够了,那结果如何?你有找到路吗?”
“两百……不,我可以带最多一百人前往堡垒。接下来只剩下该如何攻破城门了……”
或许是因为山道的防御措施相当完善,堡垒本身的防备倒没有特别森严。
堡垒周围既没有设下那个让艾莲百般困扰的防御措施,就连负责看守城门和巡逻城抽的士兵人数也不多。
根据堤格尔的判断,即使不靠破城锤等攻城武器,只要派身手矫健的人以绳梯翻过逞强就能成功杀入敌阵。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