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戴宁家侍从的话语撼动内心,让自己得以察觉到一件事。
对潘德拉贡侯爵家的复仇,与自己所期望的未来一比较竟然是如此渺小。
夏洛特,现在我就来回答那个时候的问题吧。
我呢──想打造一个贵族与平民之间没有界线的世界。
已经不再迷惑了。
对这个国家已经没有执念,为了梦想应该要尽早行动。
这不是对侯爵家的复仇。
自己要成为有助于帝国统一的力量,打造理想的世界。
「该不会──谢丕斯、你将盗贼团?」
「不,这也不对艾莉西雅殿下。我不过是将情报外流,利用了他们而已。他们对祖国的恨是真实的,一切都顺利到令人想笑啊。」
自己用力紧握王女小小的手臂,在黑暗的路上行进。
约雷姆的地下存在无数地下通道,自己行走的通路前方与位于约雷姆镇郊外的一间古老民宅相连,在那边应该已经有帝国的人待命才对。虽然不是原本锁定为目标的光之达利斯王室成员,但也应该可以成为在南方各国间引发裂痕的上好见面礼了。
「艾莉西雅殿下,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将你跟他分开。毕竟他一直都待在殿下的身边啊。」
「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理由这么对我!」
「本来我并没有采取这种手段的打算,殿下,你是以防万一的保险──差不多要出去外面了。请做好觉悟。」
在漫长黑暗的前方,可以看得见光。
永别了,祖国达利斯。
「你真是卑劣!」
再这样下去就糟了──就糟了!
抓著自己手臂的那名男子的疯狂,让恐惧感在背后流窜。
要想个办法,不逃走不行。
状况跟佣兵那时候有决定性的不同,有魔杖在身上,不像那时候没有武器。然而染血的礼服让自己想起了先前那个瞬间,自己也会变得像花之骑士一样──瞬时感到恐惧,就连抵抗的意志也退缩了。如果知道会有这种事,当初听那家伙的话就好了,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潜藏在谢丕斯内心的疯狂。
不甘心到咬牙切齿的自己,用大量出汗的手抓住了魔杖。
如果这王族之躯,要落入敌手的话──乾脆就豁出去了。
就在自己颤抖著,做好如此悲痛的心理准备时。
「──」
跑在前面的谢丕斯出乎意料地停下来了。原本被抓的手臂突然被释放,整个人不由自主倒下去。嘴巴进了沙粒、脸颊受到磨擦、脚也伤到了,好痛。可是,可以听见从某个地方传来了某人的声音,不是幻听。所以她抬起了头,即使脸上沾满了泥土与尘埃。身为《舒亚•偶戏》女主角的她坚定抬起头来望向前方。
「所以我就说了吧?谢丕斯不值得信任。」
在黑暗中,有个人影靠在墙上。
被眼泪弄湿的视野实在超麻烦,因为那个人的模样没办法好好显现出来。
虽然有想过搞不好有可能是帝国的人,不过艾莉西雅立刻否定。
因为,声音听得很清楚。
因为,她非常熟悉那声音。
根本不用想对方是谁。
因为她,不可能会把他的身影看错。
因为艾莉西雅她──
就是想跟他再说一次话,才远道前来这个国家。
就是想跟他讲好多话,才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
「再来,就交给我。」
「……嗯,救我。」
这回跟那时候不一样,声音确实乘载著心意了。
虽然光这样就很开心,但尖锐的冲击落在自己颈子上。在谢丕斯•潘德拉贡的手刀下,少年的前未婚妻非常轻易的失去了意识。
「以王室骑士而言,你处理得还满粗鲁的喔。」
看那样子,少年应该是心情非常不爽,表情都扭曲了。
「……是你吗。」
他正是继承了一脉相传纯正血统的真正贵族。
身为学生,面对自己与奥立佛都不退缩的全属性的魔法师。
「你还满清楚我走这条路的,为什么会知道?」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重要的是把艾莉西雅交出来。」
「这个少女有那么重要吗?因为她是你前未婚妻的关系吧。」
自己感受到一股像是在抚摸自己脸颊的风。
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以探寻不适应感的来源之后,沾在手上的血映入了眼帘。
「刚才,你咏唱了吗,同学。」
「如果不想被杀掉,就把艾莉西雅交出来。」
「……原来如此,你就像奥立佛卿所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