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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丁卿眨巴着茶色的眼睛:“为什么?看了航行记录,马上就会明白的。”
“不要忘了。不是现在的宇宙飞船。是很早以前的睡眠航行型的移民船哟?”
“它连续飞行了数百年,那艘船也能正常航行。但因为以前没有开发过驱动机关。所以它只能沿着航路前进——”路法回头对继续向瓦伦丁卿用很容易理解的方式说。
“没错。从前的移民船没有装载驱动机关。是靠堆积起来的重力波引擎。真是可怕的初期型呢。”瓦伦丁卿越发惊呆了,不过,他总算理解了,因此探出身子大叫到,“跳过‘门’了吗!?”
“当然。至少,以艾迪发现雪拉的坐标为基准,在二百光年的范围内,一定没有一个可以居住的行星。这样一来,只能认为是从别处跳过来的。与半径约数千公里的居住型行星相比,‘门’的直径约为5公里。发现那种东西是极难的。”
曾经是宇宙旅行的主流“门”的跳跃航行法,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20年前最后的“车站”已经关闭。为了跳跃“门”的重力波引擎,发现“门”的探测机,现在能熟练使用的人也非常有限。
“最大的问题是,那艘移民船已经没有了。不用说航行记录,重要的船体也是。没有留下痕迹。”
“什么!?”瓦伦丁卿又瞪大了眼睛。
叹了一口气,莉说道:“它突入太阳,燃烧殆尽了。”
“爱德华?”
“明明说了不要叫那个名字——。没办法。我发现的时候,那艘船正在通向太阳。刚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废船,破烂不堪。虽然觉得放着不管也没关系,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在里面找了一下,找到了雪拉。——在救助的时候船消失了。”用自暴自弃那样的口气耸着肩膀,“当时我倒觉得船的事情无所谓。只要乘船的人还在的话。——后来,我才听到了雪拉的话,虽然觉得很糟糕,但这已经追悔莫及了。”
“应该说是运气不好吧……”路法也以苦涩的口吻说到。
瓦伦丁卿夫妇再次沉默着,玛格丽特露出认真的表情:“那么这样的话,雪拉就永远回不了自己的故乡了吗?”
莉认真地点了点头:“也没办法隐瞒了。那个事情已经跟本人说了。不能回故乡的事,还有可能沉睡了几百年。”
“哎呀……”玛格丽特几乎变得茫然了,用手贴着自己苍白的脸颊,“尽管如此,你却能那么乐观。真可怜……”
“真是凄惨的故事……”瓦伦丁卿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很坚强,但还只是个孩子。明明故乡也有家人吧……”
莉摇了摇头,“不,雪拉不怎么说自己的事,但是他说过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只听过那个。——就算是想问更详细的事情,他身边的环境也刚发生急剧的变化,听不了那么深入的事情。”
两人都理解地点了点头。“当然”“是啊。不用着急。从现在开始,慢慢地成为好朋友就好了”
“然后。话说回来……”路乌盯着瓦伦丁卿说,“能不能成为雪拉的监护人?虽说是偶然艾迪让他觉醒,带他来到这个世界。对雪拉来说,如果刚出生的雏鸟能和初次见面的人亲密相处,仰慕着艾迪,请求着。我觉得让他们分开并不是什么好事。”
瓦伦丁卿好像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疑惑地问:“那也许是这样……。确实最好不要分开,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想一起去上学。”
“爱德华?”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是你说的,去学校吧。我觉得我找到了合适的伙伴。”
瓦伦丁卿眨巴着眼睛,交替看着长子和被称为伙伴的少年,察觉到两人意图后,慌忙反驳道:“等一下!不管怎么说,那个不合适。因为雪拉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还需要这个左右都分不清的孩子的向导,那个……怎么说呢——怎么让这么不普通的孩子入学?”
脚交叉坐在有靠垫的椅子上的莉,故意瞪着绿色的眼睛:“这是父亲该说的话吗?”
“我不记得儿子只有在方便的时候才叫我父亲!”
完美的正论。
“别这样。——正因为如此,亚瑟,说明艾迪人很好。如果是普通人,雪拉所说的不可思议的话,已经不能理解。艾迪能了解那些,也可以说明让雪拉接受。——嘛,虽然这个说明可能有些麻烦。”
“……可以吗,然后呢。”瓦伦丁卿用非常怀疑的语调:“本来嘛。爱德你愿意去上学我很开心,但是把那个孩子送到大学行星上还不是太早了吗?我觉得还是多掌握一些一般常识比较好……”
“当然,并不是说马上。我们打算在这里和多米他们一起玩一段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先了解这边的做法和科学,但是要习惯的地方很多。这里是怎样的世界,怎样的人,怎样的生活着?联邦大学是切身体会那个的好地方。即使是雪拉缺乏的一般常识,在那里也能学到很多。比什么都重要的是,那里也有很多年龄相近的孩子们。就像艾迪需要朋友,雪拉也需要好朋友,”
被路法的话封住了反驳的瓦伦丁卿,吐出了苦涩的气息:“结果,我总是被你忽悠。十三年间,一直。”
“不是很好吗。拜托了,让我们团结起来吧。”路法直截了当地说。因为不能憎恨,
一脸苦涩的瓦伦丁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闪闪发光。莞然一笑,两手像是要擦破似的说:“如果爱德华称呼我为‘父亲’的话,就算是难民百万人的身份我也会搞定的。”
与此相对,莉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坐着的瓦伦丁卿面前,弯着腰。像窥视父亲的脸一样地,莞然地——用几乎凶恶地可爱地微笑,说了:“绝对不要。”
在过去的五年里,对于无数次反复的交手,瓦伦丁卿握紧的拳头使劲颤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