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但在如月组织中,战争期间的作战指挥权就是圣旨。
在场的人当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没错,必须遵守命令系统,组织才得以构成。
现场的所有人都点头,彷佛在说「事到如今不必特地交代,我们也懂」。于是──
──今晚就是期待已久的砂之王讨伐祭典了。
由于今晚的月色十分皎洁,基地里饲养的三只野兽叫得比以往还要卖力,不停刺激森林里的魔兽。
明明是难得的祭典,魔兽却可能跑到街上来。
身为受雇的战斗员,此时当然得守护葛瑞斯的城镇。
在这股正义感的驱使下──
「我们可是邪恶组织的战斗员,谁要遵守命令或规则啊,白痴~~!」
「「「「「呀哈~~~~!」」」」」
如月的战斗员就是这样。
既然这么想举办祭典,我们就全力协助。
为了见杜瑟最后一面,我拿出因为太过俗气,平常从没使用过的面罩,朝葛瑞斯城镇狂奔而去──
5
杜瑟的处刑仪式似乎要在凌晨换日的同时于城镇的广场举行。
这似乎是用来替祭典收尾的压轴活动,但在我们这些局外人眼中,简直低级至极。
我们闯进葛瑞斯镇上,不顾居民好奇的眼光,所有人都戴著面罩。
「听好了,自始至终,我们都是为了参观祭典而正装打扮的战斗员。而且如月战斗员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添乱。换句话说,等等引发的所有状况都十分寻常,跟平常没两样。」
一群可疑男子戴著古怪又俗气的面罩,全都点头表示明白。
违反命令可是重罪。
不管有多么讲不通,都应该先准备好开脱的藉口。
「那潜入王城的工作就由我……以及最近刚从王城大牢逃出来的战斗员十号负责。」
「潜入王城这种事已经跟散步没两样了,包在我身上。」
我才想说最近怎么都没看到战斗员十号的踪影,结果他好像又捅了什么娄子,一直被拘禁在大牢中。
「你这次又做了什么好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半夜入侵是不对的行为,也为此反省。所以我就大白天光明正大地闯进缇莉丝公主的房间,光明正大地在缇莉丝公主的浴缸里泡澡。」
为什么要擅自在别人家洗澡呢?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潜入王城这种工作,应该可以放心交给这个男人吧。
「由于我再次入侵,王城似乎又被重新改装过了……没什么,小事一桩啦。」
真的可以放心交给这个男人吗?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抹不安,可这个男人的潜行技巧确实令人甘拜下风。
我摸了摸戴在脸上的面罩调整位置,并向战斗员十号询问:
「你好像一直被关在牢里,但你知道我想潜入什么地方吗?」
「嗯,我当然知道。想去缇莉丝公主的闺房的话,就包在我身上。」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战斗员十号说话的同时还竖起大拇指。
没问题吗?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
──我和十号正在前往王城的路上。
看准居民没注意的瞬间,我拿出收在背包里的某样东西,往月光能够完全照射到的民家屋顶丢去。
「六号,那是什么?」
「三跳蛙的卵。沐浴在月光下好像就会孵化。」
没错,我往屋顶丢的就是跟格琳采集到的那种卵。
在我身旁奔跑的十号应该不知道来龙去脉,却瞭然于心地点点头。
「就像我常把用完揉成一团的面纸,从二楼窗户丢到隔壁家的屋顶那样。」
「我姑且先问一下,用完的面纸应该是擤过鼻涕的吧?你在基地小镇绝对不准做这种事喔。」
将卵大致撒完后,我和十号一同接近王城的外墙。
跟我先前来访时相比,王城的外墙变得更高,而且正门以外的入口都被彻底破坏了。
但唯独今晚,周遭没几个士兵的踪迹。
城镇附近莫名出现一大堆魔兽的目击情报,大概跟此事有关吧。
「好,我们要怎么进去?先把话说在前头,我是想请你带我去地牢。」
「地牢已经跟我家后院没两样了,包在我身上。要入侵的话……就用这招吧。」
说完,十号拿出了一套女仆装。
「……虽然我觉得机率不大,但你可别说要乔装成在王城工作的女仆,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喔?」
「你猜对了。城墙已经设下森严的戒备,防止外人跨越。而且唯一的入口王城正门还封得密不透风,所以一定要让门卫放我们进去才行。」
到目前为止我都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