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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二人的父亲不让人看见面貌。
为什么要将自己二人作为岗隆家的人。
但无论谈了多少次,都得不到令人信服的结论。
二人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宅邸度过的。时而,会被命令乘上马车去街上看看,除此之外就不曾外出过。当到街上的时候,被严命禁止决不能露脸。
[五年过去了,到十五岁时,我被安排相亲。对方是贝尔加公爵家。]
[因此,就改为多米尼克 贝尔加了吧。]
看着波德万的状况,琉蒂嘀咕了句。多米尼克点点头。
[那时的我从心底感到得救了。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在,不会轻易被杀,根据情况也许还能帮助马克西米利安。]
多米尼克会离开宅邸,到贝尔加家的公馆生活。
对于说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流着泪紧抱住自己的弟弟,多米尼克为了尽量安慰他约定会写信过来。要是搞砸了父亲安排的婚事也许会被杀死,想到这点的马克西米利安最终就放弃了。
离开宅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送别多米尼克。包括马克西米利安也是。恐怕是得不到离开房间的许可。
不过,从马车的窗户向宅邸望了一次后,多米尼克感到了说不出来的恐惧感。从宅邸的一室,有谁正向自己投以冷酷的视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这片土地上不管去到那里,就算那是公爵家的公馆,也无法从岗隆家逃脱。多米尼克体会到了这点。
[嫁到公爵家的我,被命令要作为父亲的密探。王家的动向,预定,传言,不管什么都行,每月都要交出书信。虽然丈夫也警戒着,没有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还是于心不安。他本是个好人呀。]
多米尼克每月会各自给父亲和弟弟写信。给弟弟的书信应该受到父亲的审核吧,所以只能写些无关痛痒的琐事。但还是希望能鼓励到他。
在贝尔加家的生活很平稳,他们不知道多米尼克的真实身份。虽然时而会提出令人困扰的问题,但只要以岗隆家的名义,将其说成是秘密,就不难错开了。
虽然有了孩子,但也因此,多米尼克违背了巴尔扎克家的家训。
多米尼克自身一直做着蒂娜法的信徒,这件事也瞒着周围人,但在以丈夫为首有着许多人的公馆里,让孩子成为信徒是不可能的。
过了五年到她二十岁时,多米尼克决定回岗隆家一个月。其中一个原因是,她注意到从马克西米利安那里受到的书信变少了。
多米尼克不曾变过,每月都会送出书信,虽然没有收到过一次父亲的回信,但马克西米利安平均二次里面一般会有一次送来回信。但那个回信,已经有半年没有了。
孩子在平安的长大,和丈夫之间也没有问题,和贝尔加家家族人们间的往来也没有什么冲突。这是那段时间里她如文字描述一般,疯狂往死里学习礼数和知识的成果。
得到他们爽快的许可后,多米尼克回到了岗隆的宅邸。
虽然丈夫说过,机会难得,就带几个随从和侍女一起这种话,但她拒绝了。这不是出于客气,要是带过去的话,感到他们会遭遇可怕的对待。
只借了马车和车夫,她去了阿尔提西乌姆,让车夫住在城镇上的旅店里。
[虽然期待过笼罩宅邸的那个阴暗瘆人的气氛会消散,但看来太乐观了。什么都没有变,不对,变得更加过分了…]
大概在眼睑里浮现出了当时的光景,多米尼克盯着墙壁叹了口气。
宅邸前面,有三具身上受过鞭刑的尸体,被吊着。而且,那些尸体的手脚被开了洞,绳子从当中穿过,将他们串在了一起。
时隔五年不曾见过的凄惨情景,让多米尼克不得不忍着不要呕吐。
父亲也不曾变,只有在黑暗中和他见面。冷酷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骑士和佣人的面孔虽然变了近半数,但每个人还都是面无表情,像人偶一般。
随后是,十七岁的马克西米利安,丑陋的面貌也未曾改变,比同岁的男子矮小。最明显的是,他缠绕着阴郁的氛围。但即便如此,多米尼克还是因弟弟的平安而喜悦。
和以往一样在问候中夹杂暗号,二人悄悄在一间无人使用的房间里会面。
见面后,最先开口的是马克西米利安。他说是他拷问了领民,以至于他们死去。
多米尼克一事语塞。对于愣住的她,马克西米利安继续说。
从半年前开始。父亲对他说。是用你的身体来试,还是你对领民去试,选吧。听他这么说着,他已经做了好几次,杀了好几人了。十人之后就没有再数下去。
淡淡的,仿佛只是棒读般,他这样解释道。
[我哭着抱住马克西米利安,那孩子也哭了。我认真的向蒂娜法祈祷。夹杂在这间宅邸的夜晚,黑暗,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太过残酷。]
多米尼克逗留的一个月里,二人见了几次面,每次她都会安慰弟弟。
当多米尼克还有数日就要回去时,马克西米利安下定决心说道。
我们的父亲他,恐怕不是人类。这不是比喻。那就是个怪物或者其他什么。
多米尼克轻轻呼出口气,说道[能否给我些水?]。
由于刚才的那个皮袋已经空了,提格尔递出了新的皮袋。虽然多米尼克的话术不是很完美,但却传达出了她强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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