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充满活力的同时,夏鲁鲁继续说道。
[变得骑不了马了。挥不动剑了。视力变得模糊。没了拐杖就连路都走不了了。酒也喝不下去了。要是喝了就会夜尿。只有牙齿坚守到了最后…。你也本应如此的啊。]
[别强人所难啦。]
对着变得不乐意的岗隆,夏鲁鲁毫无顾忌的笑道。
[确实这家伙没有像战士一样锻炼。十分懈怠。不过,身体没有带病很健康。能够自如运用。现在的我能做到什么程度,你在王宫已经看够了吧?无需担心。]
[希望如此吧。这是前所未闻的哦,居然使用这种方法攻城。]
[尽可能使用敌人无法效仿的手段,常把这话挂嘴边的不就是你吗?没什么,就算失败也最多一死而已。]
面对快活笑着的夏鲁鲁,岗隆左右摇了摇头之后,递出了拿着的东西。
那是个,带有左右把手的滑轮。
利用这个滑轮穿行于绳上,到达朗布伊艾正上方时再降落,这就是夏鲁鲁的方案,不是什么正常的方案。就连听了计划的部队长们,也哑然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夏鲁鲁说了只能这样,岗隆就苦笑着答应了他。
该说理所当然吗,能用这个方法突入城堡里的只有夏鲁鲁。
二百士兵待机在朗布伊艾城堡附近,等夏鲁鲁打开城门。也有到夏鲁鲁突入为止,吸引城堡骑士们的注意这一目的在。
[那我去去就会。]
就像是去购物一样的态度,夏鲁鲁在绳子上拉动滑轮。岗隆用像是有话要说的表情注视着国王,只说了一句,[要小心哟。]。
双手握住滑轮把手,夏鲁鲁双脚离地。
压倒绳子后,下个瞬间,他乘风而下。一瞬间提升速度,描绘出一个微妙的阴影,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穿过夜景。大气形成了无形的冲击波在他身上乱打一通。滑轮微妙的摇晃,就像要把他甩落到地上一样。
夏鲁鲁紧握把手,注视着以惊人速度接近的城堡。城墙上的篝火正是理想的标记。
——撒,决胜时刻到啦。
手从把手处松开的时机,不能快半拍,反过来也不能慢半拍。弄错的话,就会摔到城墙,或者大地上而变得粉身碎骨。
突然从旁吹来一阵风,打到了夏鲁鲁。绳子摇晃了,身体倾斜。但是,夏鲁鲁完全不慌不忙的盯着前方。他的集中力非比寻常。
双手放开了把手。夏鲁鲁受到惯性,被向前推去。如同发现猎物的猛禽一般狂暴,急速下降。逼近城墙上的石板。夏鲁鲁立刻抽出背着的杜岚塔尔,像盾一样举好。
双脚接触到了石板。夏鲁鲁放低姿势。耐住冲击的同时也避免了摔倒。地板上火花四散,发出了像是要刺破耳膜的金属声,夏鲁鲁在城墙上滑行。接二连三的击飞篝火和骑士们,一口气从城墙东北穿到了东南。
[…呼。]
到达城墙边缘后,夏鲁鲁总算停住了冲势。为了站起身体话花了些时间,是因为实在拦不住从身体里发出的悲鸣。看向脚下,皮靴变得破烂不堪,露出了脚趾。
[看来在鞋底塞铁板是做对了呐。要是稍有闪失脚就没咯。]
利落的将杜岚塔尔一甩切开了鞋带,夏鲁鲁脱掉了鞋子。然后,视线看向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骑士们。
在骑士们看来,就是有人突然,从夜空中掉了下来。无法不感到惊讶。拿好枪和盾,满头大汗,在远处观察着夏鲁鲁。
夏鲁鲁将杜岚塔尔抗在肩上,大大咧咧的向前走。笑着像最近的骑士搭话。
[这个城堡的指挥官在哪里?要是能帮我叫来就好了啊。]
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物用布琉奈语搭话,骑士的肩膀一颤。但是,因为语言相同的关系,让他稍微找回了些冷静。
[你这家伙是何人?]
受到颤抖的提问,夏鲁鲁露出笑容。和王宫那时不同。在这里报上夏鲁鲁的名号,他们也不会表现出吃惊吧。(这里没看懂,为什么不会吃惊?)
——那接下来,到底会有几个急功近利的家伙呢?
夏鲁鲁走到篝火旁,环视了一圈骑士们。
[真让我吃惊呐。我以为朗布伊艾的人在忠诚心和勇敢方面,在我国的骑士团里也能排进前五…。难道说,把余的长相给忘了吗?]
听了这话,骑士们困惑的面面相觑,然后仔细打量着夏鲁鲁和杜岚塔尔。其中一个骑士短促的叫了声[啊,],瞪圆了双眼。
[难道说….是国王陛下吗?]
[正是。还有眼力劲儿的人在我就安心了啊。]
得知对方是国王后,骑士们陷入到了更深的混乱里。尽管慌张的当场放下武器,双膝跪地垂下头,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几个人眼珠朝上转看向夏鲁鲁,内心十分疑惑。
长相而言,确实是是他们所认识的法隆王。但是,法隆王并没有留胡子。衣服也是,虽然合身,但却有很强的违和感。身边的氛围,还有说话语气,并不像是那个深思熟虑又稳重的国王。却像是个老练的战士。
[陛下….],其中一个骑士喘着粗气询问。
[那个,为何,您会在此?不对,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你们解释也没关系,但先把你们的指挥官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