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这件事。因为他认为在这个时间点轻举妄动,不是上策。
至于桂妮薇亚,则采取了与兄长不同的行动。父亲对儿女隐瞒了什么。虽然说单刀直入地追问很危险,但是旁敲侧击的话呢?
「父亲大人,我想让您看一件东西。」
桂妮薇亚本来很烦恼该在何时提起那事物,但是如今,她认为这是唯一的时机。
她向在一旁待命的侍者交待几句后,侍者离开房间。不久之后,那侍者与威尔一起抱著一个长条形的大箱子,回到寝室。箱中是一把锋芒璀灿的宝剑。桂妮薇亚拿出那把剑,向撒迦利亚王问道:
「父亲大人,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撒迦利亚王的动摇,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国王的视线忙碌地来回于宝剑与女儿之间,最后叹著气问道:
「卡里博恩……在霸王的治世失传的宝剑,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这是我在某个与圆桌武士有关的圣地发现的。如今,这把剑已经会回应我的意志了。我认为拥有剑的人,有资格继承王位。」
「怎么可能……」
如此低声呻吟的,是杰梅因。撒迦利亚王一言不发地凝视著宝剑,表情冷冽又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撒迦利亚王总算抬头看向女儿。
「你是……因为得到这把宝剑,才打算争夺王位的吗?」
桂妮薇亚摇头道:
「父亲大人,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即使没有宝剑,总有一天,我也打算测试一下自己的能耐。假如我是因宝剑才打算争夺王位的话,我会更大声地宣扬自己的正统性。」
幸好没有那么做。桂妮薇亚暗自心想。
仰仗宝剑的威望得胜的话,就无法明白自己的实力到什么程度了。无法明白没有宝剑的话,自己能前进到什么地方。所以,她能抬头挺胸地这么回答。
见撒迦利亚王僵著脸,桂妮薇亚把宝剑收回箱子里。就算是主张长子继承制的国王,在见到宝剑后,果然还是会感到犹豫。
「让我考虑一晚吧。」
杰梅因与桂妮薇亚对望一眼,彼此点头。杰梅因打算就此离开房间,但是桂妮薇亚则不然。
「父亲大人,我想向您请问一件事。」
撒迦利亚王以眼神示意桂妮薇亚说下去。桂妮薇亚微微捏紧拳头,她需要一点勇气,才有办法继续发问。
「关于格尔妲的死,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后,撒迦利亚王回道。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桂妮薇亚开始觉得紧张。
她之所以答应与父亲见面,不单纯是因为无法无视父王而已,除此之外,她还想问问格尔妲的事。她非常希望,是在布尔加斯遇到的老人眼花了。毕竟在桂妮薇亚的认知里,父亲与小女儿之间,是有父女之情与信任的。
尽管如此,父亲不但不曾提过格尔妲的死,甚至在被问及此事时,也没有半句惋惜之言。
当晚,桂妮薇亚再次前往父亲的寝室。
撒迦利亚王对小女儿之死漠不关心的态度,令桂妮薇亚十非在意。因为,她知道的撒迦利亚,是疼爱子女的温柔父王。所以她想一对一地,好好问清楚格尔妲的事。
守门的卫兵当然无法阻止公主探望父王。桂妮薇亚来到寝室前,正想伸手敲门时,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虽然室内有人说话,但是没有灯光从门缝透出。
「──父亲大人!」
桂妮薇亚猛地推开房门。
只见父亲坐在床上,一把短剑抵在他的咽喉。至于拿剑的人,是杰梅因。
「杰梅因哥哥!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肥胖的大哥回道,脸上有禁不住的怒气。
「桂妮薇亚啊,杀害格尔妲的,是父亲大人。」
桂妮薇亚怔在原地,但是又很快地回神。尽管她隐约这么猜过,不过还是需要相当的力气,才能接受这事实。
「白天,你问到格尔妲的事时,我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因为只有格尔妲的死,不论如何调查,都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我豁出去地发问后,得到的答案,就是这样。」
「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桂妮薇亚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撒迦利亚王避开子女的视线,看著墙壁,说道:
「那孩子说,不会出现新王。」
桂妮薇亚瞪大双眼。撒迦利亚王有气无力地继续道。
「我没办法把那句话当成孩童的戏言。因为那孩子很特别。如果真的不会出现新王,表示亚斯瓦尔将在我这一代结束。不只如此,杰梅因、艾略特、爱德华、卡尔文,这些孩子会变得如何呢?我感到非常害怕,最后病倒了。」
尽管在床上休养了几天,但是精神上的磨耗并没有因此恢复。做出那决定,需要相当的时间与觉悟。但是最后,撒迦利亚王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命令少数亲信,把格尔妲叫来……在这里杀了她。」
桂妮薇亚倒抽一口气。杰梅因接著说道:
「在那之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