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5 开路者们

惑地看著宓莉莎。

  虽然觉得该阻止宓莉莎,但是因为不明白她的意图,所以也不知该说什么话阻止。堤格尔疑惑地看著宓莉莎的手,大约过了五秒后,宓莉莎终于放开他的手。

  「怎么样?有没有轻松一点?」

  宓莉莎一如往常地以看不出感情的表情与声音问道。

  「身为药师,也需要学会这种技术呢。」

  原来如此。堤格尔心想。为了向帮自己解除紧张的堤格尔表示感谢,所以消除堤格尔手掌的僵硬,作为回礼。的确,连续射了这么多箭之后,他的手指和手掌都觉得累了。

  「谢谢你,我觉得轻松很多哦。」

  堤格尔向黑发战姬道谢,宓莉莎也微笑以对。

  光辉之霸军继续前进。尽管杰梅因士兵以长枪阵或盾牌努力攻击或阻挡分遣队,但是没有人能挡住堤格尔与罗兰。

  堤格尔射倒站在敌兵后方的指挥官,罗兰连著武器护具,把敌兵砍翻。自从经过暗室后,走廊就没有陷阱了,抵抗也变得零星。

  最后,一行人终于来到顶楼的城主房间。

  「你就是黑骑士吗?」

  路希问道。他穿著铠甲,戴著头盔,拿著剑与盾牌,态度相当冷静。他身边的另外三名骑士,则被鲜血染红黑色铠甲的罗兰的气势压倒,无法动弹。

  罗兰在紧张的气氛中保持沉默,路希以沉稳的语气继续问道:

  「我听说陷阱和铁笼都被破坏了,是真的吗?」

  「如果是事实,你愿意投降吗?假如你肯投降,我将以布琉努军总司令的名义保证你的生命与财产,并发誓不会让士兵略夺或骚扰人民。」

  罗兰安静地问道。光辉之霸军需要的,只有「攻陷这都市」的事实。假如敌军将领愿意交出巴尔韦德,带著士兵离开,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但是路希摇头:

  「等杀了我之后,再问其他活著的人吧。我自己是不能投降的。既然奉命保护这座城市,我就必须以生命为代价守护。」

  路希是耿直又顽固的人。堤格尔想起汉米许说过的话。他上前走到罗兰身旁,向路希问道:

  「路希阁下,你认识一位名叫汉米许的长弓手吗?」

  自从加入分遣队后,汉米许就一直很沉默,也很少和堤格尔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过来这里吧。不论如何,现在没空等汉米许赶来劝路希投降。

  「你是什么人?」

  「我叫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是汉米许阁下的,朋友。」

  堤格尔必须隔上一拍,才有勇气说出那两个字。路希理解似地摇晃身体,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瞬,似乎还露出满足的笑容。

  「既然如此,帮我转达你的朋友。请他……帮我照顾女儿!」

  话一说完,路希向前直冲。从他的速度与凌厉的劈砍,可以明白路希是相当优秀的战士。

  但是,身手完全不及黑骑士。罗兰的杜兰达尔,比他的剑更快。路希的腹部出现巨大的伤口,满身鲜血地倒下,很快地就趴在血泊中不动了。罗兰轻吐一口气,看向路希手下的骑士:

  「我再问一次,投不投降?就像刚才说的,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与财产。」

  骑士们扔下武器,接受罗兰的招降。

  路希的死,以及骑士们的降服,转眼之间传开了。城邸内的战斗结束,城邸外的冲突停止。最后,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全安静下来。

  如此这般,巴尔韦德在中午之前,就被光辉之霸军攻陷。

  虽然堤格尔与罗兰都累了,但是他们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攻陷巴尔韦德,只是广大战场上的战术之一。

  分遣队拿走投降的杰梅因士兵们的武器与护具,给他们水和粮食后,把他们赶到东方。杰梅因士兵的态度顺从到令人惊讶,路希的死,似乎给他们非常大的打击。

  堤格尔找来许多载货马车,把光辉之霸军抢来的武器防具,以及杰梅因军的军旗、被破坏的城邸的门板等等,所有足以证明光辉之霸军攻陷巴尔韦德的证据,全部堆在车上。不过堤格尔和罗兰还必须把城中的有力人士召集来说明现况,所以是由拉菲纳克担任指挥工作。

  等到做好出发前往阿斯托尔加的准备时,天已经开始黑了。直到这时,堤格尔才发现达马德没来找自己。他本来说好,等分遣队攻陷巴尔韦德后,会来打个招呼。

  堤格尔很快就明白达马德的行踪。他与罗兰在城邸的某个房间休息时,宓莉莎忽地出现。

  「达马德有话转达堤格尔维尔穆德阁下。他说『谢了』。」

  「只有这样?」

  堤格尔讶异地问道,宓莉莎点头。

  「算了,很像他的风格……」

  仔细想想,在墨吉涅时也是这样,分手时相当冷淡。罗兰听著两人的对话,黑色的眸子闪烁著愉快的光芒。

  「堤格尔维尔穆德阁下很擅长结交异国的朋友,总是百看不腻呢。」

  堤格尔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谢谢称赞。」他如此回道。战姬或汉米许先不说,达马德算是朋友吗?不过堤格尔也没有讨厌他到想特地否认的程度就是了。

  拉菲纳克现身,向两人报告武器与军旗已经全部装上车了。巴尔韦德投降时,光辉之霸军有将近百名的死者,以及差不多人数的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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