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5 坦瓦尔德之战

……但是这样好吗?」

  堤格尔担心地向身边的米拉问道。这是「让艾莲知道可以这样用冰,没问题吗?」的意思。米拉挖苦地笑道:

  「你不是不希望我跟艾蕾欧诺拉开战吗?」

  「是没错……」

  堤格尔语塞,米拉不当一回事地耸了耸肩,小声道:

  「没关系,我只是趁机做实验而已。而且我已经明白,战争时不适合用这招了。」

  「怎么说呢?」

  堤格尔不解地问道。米拉冷静地道:

  「第一点,这么做太消耗体力。」

  堤格尔点头同意。制造出这些冰筏和冰桨后,米拉累到都站不起来了。直到恢复体力为止,都是由堤格尔背著她。

  「第二点,借用母亲大人的说法,这么做的话,士兵们看的就不是我,而是龙具了。」

  滥用龙具的力量,或是让人们对龙具的印象太深,人们就会期待战姬下次也使用龙具之力。久而久之,士兵会认为战姬只是引出龙具之力的道具而已,所以不能滥用龙具之力。菈娜如此警告爱女。

  「这么说也没错……」

  堤格尔苦著脸点头。不能要求所有奥尔米兹的士兵都像加雷宁那么理解米拉。使用龙具之力时,确实该慎重才行。

  「不过,也不全是坏结果啦。至少能让艾蕾欧诺拉更警戒我呢。」

  米拉对青年露出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以安慰对方。

  大量冰筏发出阵阵凉意,以一定的速度前进。

  †

  艾略特王子率领四千亚斯瓦尔士兵,踏上莱德梅里兹的土地,已经是十二、十三天前的事了。亚斯瓦尔军将大本营设置在名为坦瓦尔德的地点。那里是有数座小山丘的草原地带,有三条河从北到南流经该地,但是其中两条已经乾涸见底了。亚斯瓦尔军是在唯一有水的河川附近扎营。

  在嘉奴隆公爵的安排下,顺利攻入莱德梅里兹北方的亚斯瓦尔军,如字面意义地在当地烧杀掳掠,奸淫妇女。

  艾略特不但没有制止士兵,还亲自参与这些暴行。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本性暴虐,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理由。例如能提高士气、确保饮水与粮食等等。最重要的是,能挑衅莱德梅里兹军。愈是挑衅,莱德梅里兹士兵对一直按兵不动的艾莲就会愈失望。

  透过假艾莲,艾略特知道莱德梅里兹军在名为普尔斯尼茨的地点扎营。也知道对方只有一千四百的兵力,不到我方一半。压倒性的兵力差距,绝对能得到令人满意的战果。接下来,只要好整以暇地等假艾莲把莱德梅里兹军的士气消磨殆尽,让她带著已无心打仗的士兵来坦瓦尔德就行。

  如今,这个时刻总算到来。

  今早,艾略特用过吉斯塔特产的葡萄酒与布琉努产的乳酪后,收到一个消息。

  原本一直驻守在普尔斯尼茨的莱德梅里兹士兵,开始朝这边前进。带领士兵的,是一名白银长发的美丽少女。

  「是吗?战姬亲自出马了吗!」

  艾略特一拍大腿,喜孜孜地说道。当然,这只是演戏。因为他知道对方是冒牌货。尽管如此,闪烁在他眼中的粗暴光芒,并非虚假。

  艾略特心情极好地慰劳传令兵,让他退下,接著召集各部队的指挥官,把莱德梅里兹军接近的事告诉他们。

  「窝囊的莱德梅里兹军,总算想行动了。但是我们的兵力比对方多三倍,就让我们好好大干一场吧。」

  亚斯瓦尔的骑士们笑著应声。这一阵子的掠夺行为,使他们的思考模式变得与强盗土匪差不多,没人想到该思索敌方的行动中有什么意图。

  他们把抢来的金银财宝与少女们集中在一起,派三百名士兵看守。

  将领们离开后,艾略特又收到新的消息。一支由骑士与步兵组成的军队,从东南方现身。

  「总数大约五百人,虽然举著黑龙旗,但是没看到莱德梅里兹的军旗。」

  艾略特不快地皱眉。这是假艾莲没有告诉他的事。

  ──应该是莱德梅里兹以外的吉斯塔特军吧。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亚斯瓦尔军来到这里,已经超过十天了。也许是附近的贵族领主对莱德梅里兹军按兵不动的态度看不下去,决定亲自过来探查敌情吧。

  「用不著管他们。但还是要注意他们的动向。」

  就算那军队想与亚斯瓦尔军为敌,也不过五百人而已。就算他们与莱德梅里兹军会合,也只有一千九百人,不到我军总数的一半。再说,只要我方先击溃莱德梅里兹军,那军队应该就不会继续接近了,肯定会袖手旁观。

  胜券在握。艾略特笑了起来。

  艾莲率领的一千四百莱德梅里兹军,来到坦瓦尔德后,背对某座小山丘布阵。山丘周围全是平坦的草原。

  「这地方真不错。」

  艾莲眺望著蓝色的天空与绿色的草原,愉快地道。她的表情相当平静,完全看不出即将开战,但其实她是把熊熊怒火深藏在心中。对于亚斯瓦尔军,就算一兵一卒,她也绝不轻饶。

  侦察兵前来报告,亚斯瓦尔军从东方出现。艾莲点点头,回头看著身后的士兵。

  「那些小喽啰马上就要到了。」

  艾莲的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响亮,却不可思议地传入所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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