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语言学习上也没啥天分,所以同样对未来充满不安。
嗯~……反正来日方长,就放轻松慢慢来吧。
Ⅱ
啊~又是那个梦。一想到这里,甚至在梦中都觉得心情忧郁。
这天,我在浏览网页时发现一则新闻。那是一篇针对投资者所写的常见财经报导,内容是某企业开发出新商品。
该新商品是透过仍在申请专利之全新技术打造出来的太阳能板,根据开发者所述,该面板是运用改良元件来提升发电效率,另外面板表面的保护膜有经过特殊加工,进而打造出优秀的耐用性。
此时的我感到不寒而栗,立刻联络智慧财产局请人确认,然后在心中默默哀求上帝保佑且耐心等待结果。收到回覆后,对方表示这项技术已申请专利。而我自认为是天才般的灵感(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并加以研发的这项全新技术,竟被该企业抢先一步实现了。
一切都结束了。
亏我本想用这项技术取得专利,运气好的话还能靠它进入首次公开募股的上市公司……
当时的我只是个懒散度日的博士研究员。
我因为专利被人先一步申请,大受打击到失魂落魄,就这么心灰意冷地结束休假走进研究室。
结果我发现自己放在研究室的电脑已不翼而飞。
「抱歉喔~在你休假的这段期间,xx不小心把水泼在你的电脑上,所以我帮你送修了。」
听完教授的说词,我已看穿事情真相。原因是我从教授的语气中隐约听出他在讲假话。
纵使教授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研究学者,但以一名演员而言却是完全不及格。
我的脑中瞬间化成一片空白,接着宛如脑细胞同时发生氧化反应般开始发热。以别种方式来形容的话,就是我愤怒到大脑发烫。
「啊~……这样呀,那我今天就没事做了。」
「不好意思喔。」
「不会不会,请代我安慰xx要他别放心上。前提是他真的有感到难过。」
xx是个已年满三十五岁的博士研究员,他的个性异常软弱。
顺带一提,抢在我之前取得专利的那间公司其实经常出入这间研究室。由于这是个看似辽阔实则狭隘的业界,即使我不觉得这是必然的结果,但如今我的电脑已经消失,整件事就说得通了。
另外先不提笔电,桌上型电脑被水泼到整台爆掉,我实在想像不出是怎么办到的。撇开将水管装在散热风扇上把水灌进去的破天荒行径,一般情况是水只会洒在机壳上,电脑本身并不会损坏。这种时候只需擦干就好,再严重点就是在我过来之前先让电脑风干,大不了拔掉电源线即可。偏偏现在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拿去送修,此举未免也太诡异了。
话虽如此,目前还无法证明是我的研究遭窃。在没有确实证据之下随意把事情闹大,就算事情真被我说中,我也只会被人狠狠修理并轰出这里。毕竟博士研究员在此处的地位就是如此卑微。
我安慰自己别操之过急,并开始调查我的桌子。
尽管此大学的研究内容都会存放于众人各自的电脑里,但也会在连接的伺服器里留下备份。倘若我的研究当真遭窃,存放于电脑内接固态硬碟里的研究资料恐怕早被彻底删除,伺服器内的备份资料也会一并消失。
当然凭我是无法删除伺服器里的备份资料,可是拥有管理者权限的教授就能够做到。一旦存放于电脑硬碟和伺服器中的研究资料都不翼而飞,就没有其他方法能够证明我做过这项研究。
不过,我还有将资料备份在USB的外接固态硬碟里。
因为以前研究用的电脑属于前一代机型,都是使用传统硬碟,当时曾发生过硬碟报销的情况。那时的我又正好忘了连接备份伺服器的密码,外加上伺服器管理员也不巧因盲肠炎住院,前后费时一周才得以重设密码,搞得我这段期间完全无法继续研究。
自此之后,我对资料保存的安全性产生质疑,都会把研究资料备份在外接硬碟里。那时刚好从坏掉的笔电里回收到一颗可供我利用的硬碟。
这颗外接硬碟是透过USB集线器转接,理当就这么放在我的抽屉里。
最终,这颗外接硬碟是原封不动地摆在抽屉内。
太好了。
幸好我没有把外接硬碟直接装在电脑上,而是透过USB集线器转接才侥幸逃过一劫。
我赶紧回收外接硬碟──
「因为我在休假时突然有个灵感,想去图书馆查点资料,请问今天有比较紧急的工作吗?」
并如此向教授提问。
「也没什么事啦~你就放心去吧。」以往总爱把杂事塞给我的教授,这次居然二话不说就同意我的请求。
原来他还会感到愧疚啊。
「那我先告辞了。」
语毕,我便走出研究室。
历时一周左右,我便对学校与该公司发起诉讼。这段期间,我豁出仅有的少许积蓄聘雇征信社,装疯卖傻地利用录音器材搜集各方证词,在查出教授向该公司收取来路不明的顾问费之后,我就去找律师商量并提起诉讼。
原本这类诉讼很难胜诉,原因是被告都会坚称「该科技完全是自主研发的」,想找出推翻这项说法的证据是难如登天。
不过我在本案里的运气很好,该公司刚好有留下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