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似乎觉得有点奇怪。
走进别邸时,女仆长一走出来,马上就发现了喷溅到我衣服上的血。
「少爷,您受伤了吗?」
我和这个人也认识好几年了,可是不要叫我少爷啦。
「没有,我马上就和室友打了一架。这是被溅到的血,洗得掉吗?」
「请马上脱下来,我去拿替换的衣物来。啊,不能在这里脱,请到会客室。」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在玄关入口脱光光啦。
由于女仆长在我说话前就十分迅速地飞走了,因此我自己走到会客室,匆忙地脱下制服。
我还没脱完衣服,女仆长就拿替换衣物来了。
「很抱歉,请您自己更衣,因为血沾在衣服越久,会越难洗掉。」
所以她才那么著急吗?我把脱完的制服递过去后,她立刻拿著衣服离开。
虽然有点乾掉了,但我有先用井水弄湿袖口,应该没问题吧。
我换好衣服后,直接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休息。
「悠里,怎么了?」
休息了一会儿,路克或许是听到消息了,过来找我。
他今天和明天都会住在这里才对,我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但是……好尴尬。
我慌忙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低下头。
「……我到宿舍立刻就跟人打架,所以被赶出宿舍了,对不起。」
我坦白招供。
真是丢脸。
「打架?和谁?」
路克一脸严肃地质问我。
他看起来也有点生气。当然会生气了。
「迦拉叔叔的儿子。我进去宿舍后,不知道是不是碰巧,我们是室友。」
「喔。」
路克似乎接受了。
「唉~不能打架啊,武术技巧不是用来打架的。」
他对我说著常套式的教训话,但是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在意。他说不定有听迦拉详细地说过自己儿子是个问题儿童。
「我正在反省。」
「不要随随便便就打架。」
「是。」
「是对方先攻击你的吗?」
「是。」
「我就知道,因为我有听迦拉稍微提过。」
果然。
「这样啊。」
还好他是个能体谅儿子的父亲。
如果他用失望的眼神看我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我,我会觉得非常难过。
「应该没有亮刀子吧?」
「从头到尾都是空手。」
「有打断骨头或是打碎下巴之类的吗?」
「没有。」
「是吗……我还是问一下,你没有杀了他吧?或是把他揍到晕过去之类的?」
询问的顺序颠倒了吧?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我没有杀了他,但是把他勒晕了。」
「勒他脖子啊。」
路克突然一变,改为责备似的语气。
被他责备我也能理解。
「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啊?如果你勒人时力道拿捏不好,可是很危险的。」
「因为他是像疯狗一样的人,我觉得如果不勒晕他,他在打到体力耗尽前都不会停手。」
这是真的。
「那种状况可以制住对方手臂……」
「我觉得那样或许会伤到手肘。」
我也和索伊姆学过关节技。
如果使出臂锁,会有和遭到殴打时完全不同性质的剧痛流窜过身体,所以可以轻松压制住对方。
虽然也有失败的时候,但那种痛不是遭到攻击后可以抵抗的性质。不过,如果有勇无谋地想挣脱而挣扎,也有可能会伤到肌腱。
一般而言,肌腱损伤很糟糕。运气不好的话,就算过了十几二十年,即使只是简单日常动作,肌腱都可能还是会痛。
那种痛不是强忍就好的痛。比方说,如果挥舞长枪的动作中有一瞬间感到痛楚,肌肉不管怎么样都会对刺激产生反应,动作都会出现不自然的破绽,以骑士来说,可能会是一辈子的障碍。
「嗯~那就避开攻击,踢他的脚。」
脚。
脚啊。
「他的体型比我高大,我的体格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