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哈哈,如今想想,那时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悠里露出如此沮丧的样子。
咦?
对呀。
啊~殿下那天是住在白桦宿舍,并不在骑士院内吧。
由于搬入宿舍当天就引发流血事件,因此悠里他是垂头丧气到毫无平日里的风采。
我上前关心时,记得他说了一些挺担心自己在入学当天动手打人,会被校方退学之类的话。
想当然耳,霍乌家的子嗣是绝无可能因为这种无聊小事就断送未来。
假使多拉同学当场死亡的话,毕竟是在入学当天就把室友活活打死,这种事比起判刑,反而会更让人怀疑悠里的精神是否正常,因此相较于退学,我觉得更有可能会被校方拒绝入学。
于是当我安慰说只要没打死对方,也就没什么好操心之后,悠里状似有稍微宽心。
事实上在入学当天,就算是我也感到相当不安,但多亏悠里惹出这么一件大事,让我得以转移注意力。
就这样顺利住进宿舍的我,前后大约有十个月都没回家。
呵呵呵,即使是我,好歹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
因为我早就料到一旦回家,肯定会被家人狠狠臭骂一顿。至于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等到被时间冲淡之后就不会再计较了。
不过嘛……我的情况是即使等到事情被时间冲淡,回到家中也不会得到热烈的欢迎就是了。
基于此因,我直到现在仍是尽可能不回家。
◇ ◇ ◇
当妙罗终于分享完她过去的经历后,凯萝宛如在心中细想似地陷入沉默。
尽管妙罗说得云淡风轻,但内容着实是非常沉重。年幼的妙罗为了跨越父亲之死以及对母亲的失望,不知流下了多少泪水。
一段时间后──
「嗯……我已经完全清楚了。」
凯萝如此说着。
「是吗?」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凯萝握住妙罗的手。
不过以少女的嫩肤来说,两人的手掌都稍微偏硬。
「这也没什么……反正都已成了往事,我现在感到很幸福喔。」
「这样啊。」
「我眼下最烦恼的事情就是今后的出路。根据情况的不同,或许接下来会发生悲剧吧。」
虽然妙罗如此自我解嘲,凯萝却知道她真的很坚强。
明明重提这样沉痛的往事,内心岂会平静无波,岂会没有想起当年的哀伤,可是她仍保持微笑,而这是唯有内心坚强之人才有办法做到的。
「呵呵,如果你有任何困难记得要找人商量,无论是我或悠里都行。这么一来,十之八九的麻烦理应都能摆平。」
「说的也是……啊~茶都凉掉了。我们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就是说啊,这次真的聊了很多。」
「嗯,我们有点待太久了。」
「谢谢你将往事说给我听,这顿务必由我请客来当作回礼。」
凯萝付完钱后,她们便一起离开茶馆。
接着两人返回学院,换下乔装的衣物后,重新回到以往的日常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