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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朱菈是否对自身剑术很有信心,问题是剑术高手根本不可能使用这种剑。不知这把剑是出自哪个蠢猪之手,就只是装饰特别华丽,从握柄到剑刃的构造全都与一把剑本该具备的功能是扯不上边。
「不管你再怎么拼命也无法伤我分毫,奉劝你在引来人群把事情闹大之前赶紧收手吧。」
「……你这个人还真会惹怒人耶。」
「没这回事,总之你快停下来,这么做对我们彼此都没好处。」
我是说真的。
咻地一声,剑刃破空而来。
我反射性地后退一步躲开攻击。
「暂停暂停,你怎么直接就砍人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
「都怪你!害我的人生!全都!毁了!」
朱菈边说边挥舞细剑。
这句话也太不讲理了吧。
「哪有,明明是你自作自受。」
我在闪躲攻击的同时开口反驳。
「去死!你给我受死吧!」
朱菈以笨拙的剑术不断挥剑。
吼~现在是啥情况?
也不知是否因为我对朱菈的剑术抱有偏见,总感觉她只是胡乱挥砍,完全没有使出刺击……
这种剑本该类似西洋剑那样是以刺击为主的武器,按照她这种用法根本无法对我造成威胁。
即便我真被击中,也只有衣物会被砍破并造成些许皮肉伤,根本无法伤及骨头。外加上刃部没有弯曲,在斩断肌肉后难以顺势抽出剑刃。
若想造成致命伤,大概就只能攻击对手的颈动脉。
偏偏这又是一把两侧都开锋的剑,相较于刀反倒容易误伤自己。
话虽如此,我总不能还建议她说「那个,奉劝你施展刺击会比较好」。
我看我还是大声呼救算了。
就在我如此心想之际──
「好痛!」
耳边传来一股轻轻的尖叫声。
「啊……唉~」
朱菈痛苦地掩着自己的脸。
因为她使劲乱挥的关系,结果脸颊不慎被剑刃划破了。
好巧不巧还伤到脸……若是腿等部位至少还比较无所谓。
「你没事吧?」
「啊、啊~……我的脸……」
朱菈在看清楚原本摸向脸颊的那只手沾到鲜血之后,呆若木鸡地喃喃自语。
怎会演变成这样……
依照出血量来看,伤口可能没小到不会留下疤痕。若是被锋利的刀剑一招砍中也就罢了,偏偏这伤是剑术菜鸟以一把状似从未研磨过的钝剑所造成。
「…………」
「……请你打起精神喔。」
要是朱菈现在就打起精神的话会令我很头疼,不过瞧她这副可怜样,令我不得不出言安慰。
容貌对女人而言可是获得幸福的重要因素之一,纵使她是自作自受,终归是破了相,让我迟迟想不出该说什么才好。
早知道会演变成这样,我就应该孤注一掷使出空手入白刃了。
如此一来,这女人也不会误伤自己。
我是挺认真在反省的。
真是个可怜虫。
「这全是你害的,我要控告你。」
…………
唉~早知道就不担心她了。
「那、那个~我倒想问问我是错在哪里。」
我听得是满头问号。
朱菈究竟是打算拿什么理由来控告我?
「我就推说是你挥剑砍伤我的。」
啊~……
呜哇~
这女人是明明自己摔跤也不肯乖乖起身的那种人。
话说回来,这局势出乎意料还挺棘手的。
一个不小心还会闹上法庭。
「所以你打算闹到法院上吗?」
「没错。」
看来这女人是打定主意了。
「不过刚刚在你背后那边,我有看到几个人听闻骚动跑来查看,结果发现你在那边挥剑发飙,于是吓得连忙跑掉了。」
「咦?」
朱菈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因为我有记住这些人的长相,之后能把他们找来当证人,反观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