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难以履行就撒手不管的话,羊皮纸公会将会找其他魔女家求救,如此一来必然导致拉克拉玛努斯家走向没落。
倘若孩子的权益受到威胁,即便对手与自己无冤无仇也必须发动攻击。上述情况可说是天经地义,而拉克拉玛努斯家族就是以此为业。
所以关于自己费心打造的工厂遭人纵火一事,我还真的无意报仇雪恨。
就算我也觉得这种手段十分卑劣,但这就是拉克拉玛努斯家的家业,事到如今自然是不能收手。
基于此因,他们想纵火是无所谓。
趁着我目前无法离开这里,抓准空档下手也没关系。
既然如此,这女人为何要说出口来令我心生动摇?
难道毁了霍乌公司之后,还要『顺便』落井下石打击我吗?
这就太贪心了。
她想从我手中夺走霍乌公司,再抢下冠军的殊荣,等到我输得灰头土脸时就放声嘲笑是吗?
以上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那我就奉陪到底。
「裁判,我无法容忍他这般出言侮辱。」
朱菈提出抗议后,计时员(原来是裁判啊)──
「悠里选手请注意口德,并以回合时间归零做为惩罚。」
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判决。
看来比赛规则都随他们订了。
恐怕此人已被重金收买。我稍微瞄了女王一眼,发现她柳眉深锁板起脸来。
相信这家伙是收了一大笔钱,就算被革职也不影响她日后的生活。
所谓的回合时间归零,就是没有在大约三十秒内移动完棋子便会直接出局。情势对我是相当不利。
因为这状况当真是太有意思,害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呵呵……我是无所谓啦,但你确定真要这样吗?」
「什么意思!?」
我用食指敲了敲棋盘的一角。
「即使同样是落败,倘若再祭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如此不利的条件强加于对手身上却还是输掉的话……可就会颜面尽失喔?」
反正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输。
◇ ◇ ◇
我已经不再看向棋盘,而是将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腮帮子,面无表情地望着朱菈的脸。
像这样重新再看一遍,我发现朱菈的反应一如其年纪,此刻正泫然欲泣地低头对着棋盘干瞪眼。
可是朱菈已无路可退,更何况她的实力不如我两、三个层级。
结果正如学长们所言,果真是准决赛时碰上的那位选手厉害多了。
假如朱菈和该选手对战十局,这女人光是能拿下一局就已算是相当好运。话说这两人住在同个宿舍内,理应早就对战过好几次了。
反观我都战胜该名选手,外加上第一局又彻底辗压朱菈,为啥她还会以为第二局的胜利是凭实力得来的?
而且她怎会以为只要令我心生动摇,就能够轻松拿下第三局啊?
是不是因为她的个性总会将任何事情都想得特别美好,还是每当制定完计画就不懂得变通啊……
要不然就是朱菈在宿舍里鲜少与人对弈,或者是对手都顾忌她的身分而放水。
反正我真的是想不明白。
话说回来,难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算垂死挣扎到最后一刻吗?
还是打算直接翻桌用棋盘砸我,借此一吐怨气?
想想这也不无可能。
虽说这种行为很幼稚,但只要把棋盘和棋子全扔向我,令我从椅子跌下去的话,那模样确实看起来还满糗的。
用这招来扭转如此窘境倒也不赖,然后坚称此举是为了报复我太过无礼,多少还算说得过去。
我还是姑且提防一下好了。
「我……认输了……」
朱菈泪眼汪汪地紧咬下唇,懊恼不已地将手放在棋盘上宣布认输。
结束了。
下个瞬间,站席彷佛爆炸般传来如雷的欢呼声。
骑士院的学生们一如字面所述是开心得手舞足蹈。
在一片欢呼声中,不清楚接下来流程的我仍坐在位子上,只见凯萝从贵宾席中起身,向我走过来。
凯萝身穿接近黑色的深蓝色礼服,头上戴着一个以琥珀和银制成的精致发饰。
戴上发饰的金色秀发与深色礼服搭配起来显得非常漂亮。
再加上她穿的是高跟鞋,起身后看起来与平日是判若两人。
「真是的,你这个人做任何事都不能正常点吗?」
看来性情倒是完全没变。
「我也没办法啊,全是麻烦自行找上门来的。」
「这要怪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