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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好了。接下来我会把这药喝了,等我失去意识后,你就照那些人说的把我交给他们。」
「……咦!?」
「把我交给他们以后,你要立刻逃跑躲起来。因为那些人肯定会杀你灭口。」
「……」
感到傻眼的柔伊迟迟无法回神。
我一边望著呆若木鸡的她,一边在脑海中模拟应该提前做好的准备。
☆
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漆黑之中。
手脚被人绑住,卧躺在像乾草堆的东西上面。
这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小房舍,从嗅到的味道来判断应该是马厩之类。
「喂,火熄了。去捡些柴来。」
「我知道啦,你可要把小鬼看好喔。」
「呿,真麻烦啊。乾脆用收到的短剑捅个几下不就了事了嘛?」
「他们不是说那是逼不得已的最后手段吗?蠢货。你是想承认自己连个小孩也捉不到吗?」
房舍外传来语气粗鲁的谈话声。
是想捉我的那伙人吗?
我躺在乾草堆上面甩了甩头。
耳朵深处沙沙作响。接连甩了几次头后,有个东西被我甩了出来。
甩出来的是一个如豆粒大的东西,它一掉出我的耳朵就变回原本大小。
是魔剑利维坦。
我碰触它,让彼此连接的戒指幻化变形,砍断了绑住我手脚的绳子。
我向利维坦确认状况。
脑海中瞬间涌起一些影像。
我在府邸里嘱咐柔伊。
被绑走的时候绝不可能正大光明带著武器,所以我让能改变大小的利维坦缩成豆子大小再藏在耳朵里。戒指不像武器那样会被拿走,所以还原封不动地戴在手上。
然后我喝下柔伊拿来的那瓶药。我的意识至此戛然而止。
接下来就是利维坦的记忆。
柔伊离开房间一阵子后,几名身穿黑衣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那群男人绑住我的手脚,而柔伊便是在这个时间点悄悄不见了踪影。
男人扛著我离开府邸,将我硬塞到外头候著的马车车斗里就赶著马车离开。
一行人出了帝都,在距离皇都甚远的地方过夜歇息。
我原以为是小马厩的地方不过是个马车车斗,只是用布罩起来。
我在解开绳子后握住利维坦,向它传达了慰劳的心情。
仅只如此就让死忠的魔剑利维坦欣喜若狂,它那高兴得如同小狗狂摇尾巴的欢快之情流入我的心中。
我站起身来,唰一声划开罩住马车车斗的布。
「什么!」
「那小鬼能动了喔!」
「是谁没把人绑好啊!」
我站在车斗上环顾四周一圈。
是个稍微远离街道,什么都没有的茫茫草原。
十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围著营火坐在一起。
我都已经能自由活动了,他们却一点也不紧张。
小鬼能动了──以为我只是普通小孩而掉以轻心。
跳下车斗的我猛然朝那群男人冲去。
离得最近的男人看著迎面而来的我失笑出声。
剑光一闪。男人的喉咙被划开,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
「什么!?」
「混帐,你这死兔崽子!」
这群男人的表情终于在死了一个人以后出现变化,纷纷朝我拔剑相向。
「还是太慢了。」
总算看到他们燃起了敌意,但危机感仍旧低到足以让他们丢掉小命。
话虽如此,我也无意指出这一点。我继续挥剑使出利维坦的剑术了结他们所有人。
一共十人,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
「白忙一场了。」
我皱眉笑著。
我之所以决定喝下柔伊拿的安眠药,是因为利维坦告诉我它能在事后将所见所闻告诉我。
于是我命令利维坦在我被绑陷入沉睡的期间,窃听这群绑匪的谈话,才可以获悉内情。
然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这群人是阿尔梅利亚叛军中的一派人马,只不过是因为上次偷袭失败,这才打算收买佣人把我掳回阿尔梅利亚。
因为这些人手上没有更多情报,所以我便出手解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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