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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感觉,被吹散了。
向下的楼梯,在那对面等着的,是什么。
感觉灵魂被连根拔起。
那种搞笑似的科学论文中写过。
人类会对与自己相称的度量感到安心。比方说,就算能看着吃不完的甜品山的画像和泳衣写真的视频,但实际看到的话,反倒会因为认知跟不上眼睛而感到很恐怖。
简直就像是在蠢蠢欲动的大量虫子或垂涎的大嘴巴前一样。
很像。
从地铁出入口这个巨大的喉咙中溢出的,是一种甜甜的味道。
然而其浓度、密度,实在是大过头了。
被、抓住了……!?
“呕呕呕呕呕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呕呕呕啊啊啊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
背过脸,弯起腰,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吐在了人行道上。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听到了天真无邪的少女的声音。
可是我的眼睛因为泪水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是谁。
有谁在吗。
“……‘破坏伦理的梦’。利用饿鬼或是饿神,只要掉个面包渣都能抓住对手,制造出粉尘爆炸前那样的欲望空间。饿鬼在吃东西前东西会在眼前烧掉,然后又会为了寻找食物而徘徊。这样的话就是以光为起点,从牺牲者的手机画面中……这回‘是’膨大的食欲吧。是她诱发了闪烁信号吗。而且在这这种地狱绘图中只有自己无伤,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身旁的天,一边抚着我的背一边嘟囔着。
连那个白色魔女都这么说了。
狠毒。
“这里也不行啊。好了快站起来,要被梦吃掉咯。”
“等一下……呕,地铁里的人们,不能放着……”
“梦会把握到刚刚好的程度,不会杀死对手。死有着清算的意义。话虽如此,等待他们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就取决于本人的价值观了。嘛,也有人会被环境左右,处于极限状态下就为所欲为了。”
几乎是被拖拽着,我们再次开始奔跑。
这样下去还会有多少“菱神之女”?
摇着乱糟糟的头,我奄奄一息地问道。
“能逃掉吗,这种状况……”
“还有一个方法。”
“?”
“走路。”
菱神天轻快地说。
“你可能会觉得意外,但这是事实。东京的监控摄像头也增加了,现在即使没有从正面拍到脸,通过走路方式和脸部周围色块化上也能追踪猎物,但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要点还是可以骗过去。更何况为了拦下汽车的脚步支援狙击,浪和落制造出了人群的洪水。注意脚法,低着头用影子遮住脸,总之不要引人注目。之后只要顺着人流就可以溜出去,从这个地狱里。”
5
是成功逃出了呢,还是暂时被放了一马呢。
虽然我没法下判断,不过埋头于检查一些意义不明的项目的菱神天松了口气。
“已经没问题了。”
“……啊,是嘛。”
“也就是说,她们下一步将是在我可能停留的任何地方搜索。”
“你家呢?”
“现住址不明。就算有也不行。一见钟情君的家也被盯上了吧。”
“那酒店或旅馆呢?”
“住宿名单和监控录像被调查就出局了。‘破坏生产的显’是网络战争的专家,是个连军需企业的生产线都会插手乱生产次品的怪物哦。找人什么的轻而易举。”
“军需……这,喂。”
“这可不是比喻哦。那家伙把涂壁的妖怪之力组合进了服务器里,一言以蔽之就是阻断信号流的专业人士。她不是靠自己巧妙地潜入,而是将对方的安全系统和防火墙阻断,凝固,使之无效化的专家。除非是相当特殊的防御系统,否则根本无法同台竞技。年代落后的政府机关什么的更是随便黑。”
“那你说怎么办?网络咖啡厅和租赁小单间也有摄像头,在桥下搭个纸箱住也很显眼。”
虽然年轻女流浪汉的数量可能并不为零,但比例上来说确实是少之又少。
“我有一个好去处。那里的住宿名单处理很粗糙,性质上也很难安装监控摄像头,而且还很便宜。”
“什么地方?哪有那么方便的东西啊。”
我惊讶地问道,菱神天立刻用恶作剧般的眼神回答道。
“不是到处都有吗,爱情旅馆。”
6
时间应该刚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