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真的能容忍吗。
肯定不行吧。
我呢。
第一次明白羞愧的感觉。
油须磨告诉了我,如何做一个警察。
是不是很荒唐?
虽说是精英候补的小少爷,但一个警察居然想放着纳税的人类不管去帮助正体不明的妖怪。
但我是认真的。如果没有那次相遇,我一定会像泥巴一样软踏踏的。变成一个错综复杂的警察官僚,毫无目的的坐在皮椅子上,直到退休为止都过着用他人的税金吃饭的悠然自得的生活吧。也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但是,在这里改变了。
真的,我觉得这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
即便不知道能做什么。
即便什么胜算都看不见。
即便和稳定和利益都没有任何关系。
只有这点。
我可以断言我有不输于你的信念。
首先我先回了警察署。打算动真格地把木下那家伙揍一顿。
但是那家伙却丝毫不做作地笑着。
……我们又没组装“灵封”,那本来就是油须磨的特性。我们接受了油须磨,共同生活着。何罪之有。
扭曲的笑容。
说什么接受,明显就不是谈论朋友的感觉。被圣域保护的欺凌的主谋者,也许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而且在警署里我才是异端。
确实,妖怪没有遵守法律的义务。但反过来说,妖怪也没有获得保护的权利。而且警察是为了逮捕违法者而存在的。
也就是说,不管有多少暴虐,如果没有定义它的体制就没有意义。
如果气血上头把他揍了一顿,最后也只会留下我犯故意伤害罪的记录。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
正因为知道,木下他们才参与了。
荒唐至极对吧。保护大家的警察署居然就是这么副样子。没有被大家接纳的生命连记录都留不下。而且恐怕不止这里,全日本都是如此。只是大家视而不见,只是没有被摆上台面罢了。正因为妖怪是不老不死的,才会有那么多人去利用它们。
油须磨很开心地说过。
能让人类记住是幸福的。
它们别无所求。只是想缩短距离。只是不想被人忘记。
只是如此而已。
后来。
我又和油须磨聊了聊。
面对我的愤怒,油须磨只是笑着这样说道。
没办法。
毕竟妖怪没有人权。
……。
什么嘛。
你不是也明白吗。
你其实很痛苦很痛苦吧,就连一丝丝善意和好意都被金钱所践踏,果然想要哭出来吧。
为什么妖怪就不能这么做呢。
哭吧,叫吧,说因为很痛苦所以很讨厌吧。
仅仅因为不是人类,就必须被这样束缚下去。
妖怪是不老不死的。有期徒刑没有意义,就算想判死刑也找不到杀死它的方法。如果将其纳入以死亡和寿命为核心的现行刑法的话,系统就会产生破绽,所以将妖怪纳入法律并非上策。
我明白。
这些东西我都明白。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啊!心累至极的妖怪就在这里!明明连温柔的心都已经七零八落了,却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妖怪就在这里!即使如此也不行吗。这又不是国家利益和体制的矛盾。只是向一个寻求救赎的灵魂伸出援助之手,是那么难的事情吗!?
那我能做什么。
不是嘴上功夫,我能在现实中做些什么。
决定了,我可是警察官员最有力的候补。
只要建立裁决妖怪的体制就可以了。也就是说,给它们权力与义务,用法律保护妖怪,创造一个让妖怪能与我们交心的世界!
我会为此成为大人物。
我要在警察厅升迁,着手制定法令草案,我要做这种真正必要的事情给你们看。
这就是我的警察之道。
虽然无法再像电视剧电影里那样清正廉洁,也不能用射击和逮捕术华丽地逮捕犯人。
在警察官员这条泥泞曲折的道路上披荆斩棘,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坐在皮椅上的丑陋官僚吧。
尽管如此,油须磨,我也不会对你教给我的警察之心说谎。
就这样决定了。
再等等。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