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吗?
那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木下就一直透过后视镜窥视我呢。
过了几天。
重新整理了一下条件,就可以很轻松地和油须磨接触了。
在山的坡道上,曾经有过这样的妖怪。
明白了的话就很简单了。
我还以为不说直到现在就没法联系上,结果简简单单就叫出来了。嘛,因为能化作各种各样的外形,所以也能变成雪女、络新妇之类的美女妖怪吧。
至于我的油须磨则是变成了独眼小僧的样子。没有理由。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没必要让它变成那种可怕的妖怪。
我单刀直入地问了它关于“灵封”的事,它却没什么头绪。
嘛,也妖怪对自己被编入犯罪装置的事情没有自觉的案例,所以不能简单下判断。
我也说了木下的事,没想到油须磨有意外的反应。
我还记得。
不仅仅是木下。生活在小镇上的各式各样的人们。男女老少,不分贵贱。
油须磨开心地说了。
这里是个好城市。大家都记得自己的事情。对妖怪来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直到现在,会这么叫嚷的妖怪理所当然。换言之,代替那些失去居所而被遗忘的妖怪们,用一模一样的姿态吓唬人类,这种情绪也占很大一部分吧。
是不是令人暖心?
不过,现在就松口气还太早了。
那木下和街上的人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这种暖心小故事能让他们团结到那种程度吗。
线索什么的一开始就有了。
第一次遇到油须磨的时候,他和我大学时代的有名教授一模一样。
但是等一下。教授可不是妖怪。是人类。
注意到的时候,就产生了种讨厌的感觉。所以我试了试。怎么试?适当地说些胡说八道的要求,看看油须磨能不能也完全再现出来。
结果,成功了。
成功了。
油须磨没有丝毫察觉到危机感的样子,依然微笑着。而我可没这个余裕,总算找到事态的核心了。
去油须磨那儿吧。
这个月也要承蒙油须磨的关照啊!
从放学的小学生到醉鬼。我一点点明白了那些话的意思。
本来,不应该做这种事的。
但是我还是做了。
油须磨的附近,有人来了。
简直就是钓鱼执法。
然后就是和预想一样的展开。
他们这么说了。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有个拿着最新智能手机的手机女。
天真无邪的话语。
毫无罪恶感的孩子的声音,真可怕啊。就是赤裸裸的欲望。
……啊,有个能变成借款连带保证人的借钱小僧,真是麻烦死了。
醉鬼这是完全放弃了演技吧。
……能取得高价毛皮的狸猫
……一掐脖子就能找到宝藏的小鸟。
……无所谓了。不能直接变成纯金做的妖怪吗?
……给我。
……行啦快点给我!
……你这混蛋妖怪!这点儿不够啊!财宝也好宝藏也罢赶紧给我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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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乱作一团。
没有下限。而且不止有脑子不好使的人。不管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医生,最后连警察都来了。
没错,包括那个木下。
但是我没能果断冲出来。
这是为了了解事件全貌,我说不出这种漂亮话。我只是害怕罢了。就算他们并不是持有危险凶器的犯罪集团,但是那些闪闪发光的眼睛。那粘稠的氛围。也许就是人类的本性吧,不想看到的东西像厚厚的墙壁一样逼近我,我却什么也做不到。脚在颤抖。啊,舍弃了官僚之路也要避开的某物正在将我整个吞下。
一切结束后,我叫出了油须磨。
然后问了。
不绝望吗。
可化作独目小僧样子的油须磨却笑了哦。即便如此,只要和人们有接点它就满足了。
这算什么。
简直就像是被虐待的孩子和老人,为了不被家人无视而回答的,充满矛盾的“幸福”。
这种事情能容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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