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恶魔级投资家展开金融对决。
──有个男人得到雪女这个直接的战力,还降伏了酒吞童子与九尾狐这些超强的致命诱发体,将其变成人畜无害的式神。
──有个男人直到最后都没逃离因为爱犬死去而发狂的小渚,成功让她恢复理智,只凭藉人类的力量,对抗恶鬼罗刹建立起来的全日本妖怪控制器。
──有个男人与魔女玛格丽特和魅魔联手,成功救出躲在她子宫里的另一个灵魂。
──有个男人在全灭村让青行灯知道什么是温柔,成功阻止她失控,还得到了草剃剑的仿制品,跟「女儿」一起投身于三神器争夺战。
──有个男人为了帮助被咒彻底夺走百鬼夜行的祝,发誓要利用自己容易被妖怪喜欢的体质,建立一个全新的百鬼夜行,让痛哭的少女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有个男人利用找回理智的吸油鬼,帮助组装出时间旅行「灵封」的百鬼夜行,在事前消灭掉反叛的火种,成功保护某个家庭,还清自己欠他们的人情。
──有个男人在未亡人路线上全力奔驰,忘记身为三九式的缘,倾心于身为四零式的迷,帮助这个「救赎装置」重新找回心智。
──有个男人成功赢得祝的芳心,同时拥有不会变老的迷与长大后的祝,正当他准备享用传说中的亲子丼时,就被在盂兰盆节从地狱深渊回来的御灵──咒狠狠揍了一顿。
──有个男人……有个男人……有个男人……有个男人……
那些世界或许跟这里有所不同。可是,那些世界并不是什么「失败」。自己选择的结果被人擅自当成障碍物,描绘得像是地狱一样,让这些家伙也气疯了。他们激动地想要接管自己的世界,解决其中的各种问题。
所以,我只需要面对自己的世界就行了。
我要继续前进。
前往座敷童子的身边!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拿着万花筒,也跟着冲了出去。
「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放弃吧。」「你怎么还站得起来!」「不……」「不对。」「别过来。」「别过来这里!」「我要摧毁。」「全部摧毁。」「摧毁可能的未来!」「我不需要那种耀眼的东西。」「也不想看到。」「因为……」「因为我们……」「我那时明明来不及得救……!」
浮现在座敷童子那头黑发上的孩童头盖骨,利用从耳机外泄的声音出言威吓。就连态度一直从容不迫的浴衣掌印,也表现出坐立不安的样子。吊挂在覆盖脸孔的头发中,有如歪曲眼珠般的珠子发饰也摇来晃去。焦躁、不安、激动……盛者必衰所展现出的敌意说明了一切。终点就快要到了。我……不,是我们阵内忍确实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许多阵内忍追过了我,冲到我的前头。即使冲进那些破灭的平行世界,做出在我眼中像是错误的其他选择,被真正的业火焚烧,他们依然笑着说要先走一步。
这让我变得没那么害怕。
因为斗争心盖过了恐惧。
即使大家都是阵内忍……即使大家都想拯救座敷童子……
那女人依然只属于我。
我才不会让其他阵内忍碰她!才不会让他们抢走我拯救爱人的任务!就算各种结局没有贵贱之分,但选择「这条路线」,来到「这个结局」的人可是我!事到如今,我怎么能让别人抢走最大的功劳。可以直呼那个懒惰鬼妖怪的名字,把那位大姊姊拥入怀里的人只有我!至少让我保有这点程度的优越感吧!你们这群混帐!
我咬紧牙关。
同时拼命往前冲,把手伸了出去。
我冲破形形色色的纸门,冲破那些被涂成一片赤红的地狱绘图。
闯过重叠在一起的无数战场。
在最后的那一瞬间,我有种背后被人推了一把的感觉。虽然没时间回头确认,但我总觉得身后那人一定正在微笑。那人肯定是做出不同的选择,结果没能抵达这里的其他阵内忍。就好像他要将某种愿望托付给我一样。
去实现梦想吧。
别让她哭泣。让她露出最棒的笑容吧。
然后,一切的距离终于归零了。
我使劲抱住呆立在原地的红色浴衣座敷童子。
她的身体像是人偶一样,完全没有抵抗。
唰唰唰唰唰──!小小的白骨与掌印在表面不断蠢动。
没人告诉我该如何使用这个万花筒。
我对妖怪的活动原理一无所知,也不懂「灵封」的详细原理,以及使其运作的基础术法和佛具。
不过……
拒绝被拯救的「命运」,也就是经过具象化,变成黑发上的白骨和掌印、蛇发与珠子发饰眼珠这些东西的盛者必衰之理,正试图让我远离那家伙最讨厌的事物。为了避免让我自然做出那件事,那家伙做了各种准备工作,想要阻止我那么做。比如说,就像是把头脑聪明的名侦探丢到炮弹乱飞的战场上,或是把身经百战的战士丢到搞笑桥段之中,不让他们在自己原本擅长的领域作战,藉此展开防御。
那些无限的平行世界也是一样。
全是为了让我忘记自己的目的,偏离原本命运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