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 」
──不管我走了多远,「那现象」都没有结束。
选择错误的世界一个接着一个打在我身上。
每当所有痛楚袭向同一点时,我就会全身颤抖,彷佛咬到自己的舌头一样。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总觉得我好像在这里彷徨了一百年,甚至是一千年之久。
所以──
真正的绝望并非来自这种痛楚与恐惧。
我看到了。
而是就算我走了那么久,身体也只前进了几公分。
「 … 、 f 」
到底还有多远?
我该怎么做,才能走到座敷童子身边?更何况,谁能保证走过这段距离,就能结束这一切?要是座敷童子一时兴起……不,是操控着她的盛者必衰之理突然改变心意,往后退了一步,就会多出无限多个地狱。
「认输了。」「他认输了!」「这家伙在女人面前认输了!」「放弃了。」「这家伙放弃了。」「他投降了。」「彻底投降了!」「呀哈哈!」「没错。」「你什么都抓不住。」「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只是白白送命。」「去死吧!」「放弃吧。」「快点认输吧!」「快。」「快!」「快!」
在那头亮丽黑发中悠游的白色头盖骨看了过来,利用从耳机外泄的声音嘲笑我。几道掌印沿着她丰满的身体曲线,在浴衣上四处游移。那头长发像蛇一样蠕动,遮住她的脸孔,珠子发饰有如扭曲的眼珠般瞪了过来。不是因为憎恨谁,也不是因为执着于某人,而是因为盛者必衰。只为了夺取,只为了毁灭。就只是以此为目的,享受着过程中的风雅。
真的有办法解决这种敌人吗?
有办法跨越这个难关吗?
我紧咬下唇,让嘴里充满血腥味,定睛注视着前方。
距离只有十公尺远的座敷童子,彷佛身在我永远走不到的地方,也不会主动走过来。
我有办法支撑到那里吗?
我难道不会在那之前就彻底瓦解,变成一团黑泥吗?
我的心认输了。崩溃了。
即使明知一旦放弃,一切都会毁灭,只会让名为盛者必衰的世界命运,或是满溢而出的死灵那种莫名其妙的家伙,品尝到片刻的欢喜,我还是无法让自己的心重新坚定。
就像是在离下一站还很远的电车上,原本不是很痛的肚子突然迅速痛了起来一样;也像是走出三温暖烤箱看到自动贩卖机时,原本口渴的感觉突然变得非常口渴一样;墙壁以猛烈的速度向我袭来。过去努力撑过的十分钟,与接下来必须撑过的一分钟,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价值。我已经明白,为了撑过一分钟所使用的力量,将会在之后的一秒完全耗尽。这是幅度类似二次曲线的剧烈消耗曲线。时间正准备粉碎我脆弱的灵魂。「自我」摇摇欲坠。
所以,就算我想要向「某人」求助,眼前也只有一望无际的红色和室亚空间。站在异次元尽头的座敷童子依然被死亡与破灭的象征,也就是盛者必衰之理所囚禁。
还是不行吗?
追求的事物明明近在眼前,手里明明拿着可以颠覆一切的万花筒,如果想要消除这十公尺的隔阂,却还少了些「什么」。可是,在这个一望无际的孤独世界里,绝对找不到那种东西!
我如此想着。
就在这时──
「原来如此。」
我听到声音了。
在这个本应没有别人的世界里,我确实听到了说话声。
「然后呢?你应该不至于蠢到说出『所以这也莫可奈何』这种话吧?」
唰……!
彷佛要把累积在我脑海中的可怕想法全部带走,那家伙像是阵风一样出现了。光是移动几公分,就让我累到脑袋快要烧掉。这个站在我身旁的家伙到底是谁?
是我?
那人的体格比我还要壮硕。西装上披了件白衣,脸上带着一点都不适合他的眼镜。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就跟淤积的沼泽一样黯淡,站在身边的人则是……惑歌、魅魔与一位灰色的娇小恶魔。难道说……不会吧!他居然用机械驯服了那个洁莉卡!
可是,明明完全没有共通点,我却不知为何有种想法。
那就是这家伙就是我。
阵内忍──
想不到这个名字的定义,居然会如此宽广。
「事到如今,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的?这里是命运收束的特异点,各种平行世界压缩在一起的不合常理之地。既然如此,就算原本不该存在的家伙在此相遇,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又有事情发生了。
我身旁的另一边又出现了一道新的人影。那人也是我──阵内忍。不过,对方的身高只有我的一半,年纪顶多只有五、六岁左右。
然后,当我发现那是另一个自己时,我感觉到身后多了股巨大的存在感。
虽然没时间回头确认,但我隐约明白后面有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猜测。
我身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