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二章 在牢房里再次怀疑by内幕隼

emsp; 「城里已经到处都是僵尸了。不,那些家伙也没理由只待在城里。要是你们继续到处乱跑,也很有可能遇到危险。要是我们没有出手救人,我想你们应该会就这样被僵尸吃掉吧。」

  「……城里不行,城外也不行。那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厉害,你真的很聪明。答案当然是安全的秘密基地。」

  街景一片混乱。路树都折断了,几乎看不到没有破掉的大楼玻璃,到处都是冒著火的车子。破烂不堪的火车妖怪人偶装散落在路上,宣传冬季祭典的广告布条无力地随风飘舞。而且这里已经是座死城了,完全感受不到生活的气息。我知道有人住的房子和空屋,还有白天与夜晚的学校,都会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而这里则是整座城市都变得像是深夜的医院。

  「……大家都躲起来了。不管是幸存者,还是那些僵尸。」

  小渚说出这句话。

  而我们搭乘的小货车也在同时离开位在盆地的都市区,在山路上前进。因为远离有人的地方,让我变得更加紧张。我不得不面对自己被绑架的事实。钻过冬天枯木架成的拱桥后,车子离开马路,进到像是人工隧道般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御口大人』的一部分。」

  「御口大人……?」

  「没错。这是个跟蚂蚁窝一样宽广的洞窟,而第一批僵尸肯定是从这里跑出来的。因为路上的铁桥垮掉了,所以这里对我们来说也是条方便的小路。」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我在学生时代跑到隔壁的墓前市参加祭典时,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冬季祭典的主角是火车,夏季祭典的主角则是「御口大人」。可是,我记得那个故事的典故好像不太吉利。好像有提到什么罪人……后面我就忘记了。

  有别于人工整顿过的隧道,这里没有灯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们只能靠著车头灯的光,摇摇晃晃地前进。这是条很陡峭的坡道,让我知道车子正往山顶前进。

  没多久后,车子离开洞窟,彷佛埋藏在树林中的小村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里的每间屋子都很大,还有几栋与现场格格不入的银行和不动产公司的大楼。这里是有钱人居住的地区吗?说不定越往山顶前进,居民的阶级也会越高。因为学生时代的我,只会在偶尔要买东西或参加祭典时过来这里,所以不太瞭解这里的事情。

  而这辆小货车的目的地,就是其中一栋建筑物。

  「银行啊……」

  「我们也曾经考虑过学校或医院,但那种地方的窗户太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小渚像是在诉苦一样,说著她妄想中的僵尸故事。

  「在远离山路的地方有一座地热发电厂。当我在地图上找到那个地方时,还感到有些兴奋。可是,实际到了现场一看,我才发现那里的规模很小,只是座实验发电厂,墙壁也不是很厚。更重要的是,那里直通『御口大人』的隧道,里面满满都是僵尸,根本救不回来。」

  「……」

  「没错,好棒喔。你找到正确答案了。因为这个缘故,这间银行的入口最少,也最容易搭建防御工事。」

  虽然这里是我故乡的隔壁城市,但我并不熟悉这里的银行。

  不过,这里好像不是跟我毫无关系。

  我在入口附近看到上半部是两层叠在一起,下半部少了一块的菱形图案。

  那是菱神家的家纹。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间大型银行。难道是以提供资金为名义被买下了吗?

  不过,这里似乎并非平安无事。金属铁卷门被斜向掀了起来,墙壁也有一部分倒塌了。简直就像是战争片里被轰炸过的废屋。虽然僵尸的事情听起来很荒唐,但人类又是怎么把房子变成那样的?

  停车场里停著一辆大约可以搭乘二十个人的小巴士。可是,那辆车真的还能动吗?所有窗户都被打破,而且车身上到处都是诡异的污渍。从我这里能看到的座椅,也几乎都已经破掉,露出里面的棉花了。轮胎似乎也爆胎了,整辆车子看起来有些倾斜。

  小货车停在停车场后,小渚一手拿著刀子,缓缓站了起来。虽然压力大到让我胃痛,但她就只有温柔地摇晃推理狂的肩膀。穿著迷你比基尼圣诞装的艳美发出呻吟声后,就慢慢睁开眼睛了。

  「跟我来吧。嗯,这样就对了。」

  「……」

  我无法违抗她。在双手都被反手绑住的状态下,别说是拿武器反击了,我就连想要全力逃跑都办不到。因为人类是靠著挥动双手来保持平衡。而对手可是拿著跟武士刀一样大的屠牛刀「腥」的小渚,以及小货车这种会移动的凶器。要是在这种没有别人的山路上,跟她玩你追我跑的游戏,我百分之百会被杀掉。

  就算是例外中的例外,推理狂也依然是个小老百姓。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避免做出会危害到她的事情。

  跟推理狂一起跳下货斗后,小货车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也正好有人下车。

  从驾驶座下车的是一名头发斑白的男子,从副驾驶座下车的则是一名年轻女子。

  「我来介绍一下吧。大家第一次碰面,果然很令人紧张呢。这位大叔是佐田调先生。其实他是一位医生喔。他真的帮了我们很多的忙。」

  眼前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不,是快要进入初老期的男子,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他穿著毛衣与西装裤,外面还披了件白袍……看来他不是一个很注重穿著打扮的人。头发不但黑白交杂,毛衣的衣领也松松垮垮的。那身白袍、裤子与衣服下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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