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不一定就是那样吧?」
「那些人之前还把刀子带进学校……好吧,既然你们不报警,那我就自己来了。只不过,到时候你们说不定会被当成共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结果被狠狠瞪了一眼,只好赶紧走人。虽然我对将来没有明确的梦想,但绝对不想变成的人倒是有好几种。那种「完全不做家事,只会到处给人添麻烦的家庭主妇」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既不做家事也不去工作,那不就只是年纪大一点的家里蹲了吗?
转换一下心情后,我再次前往墓园。
虽然大楼墓园和树葬在最近似乎已经不稀罕了,但「那家伙」还是刻意遵循传统,在寺庙境内建了石头坟墓。而且还是生前就建。因为刑警这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丧命,所以才要事先打理好自己的身后之事。虽然他说了这种装模作样的话,但我想事实肯定不是这样。
如果是有管理员常驻的大楼墓园和树葬区,家人就不需要去扫墓了。他八成是讨厌那样吧。
毕竟他虽然看起来酷酷的,但其实是个怕寂寞的麻烦家伙。
我一边滑著手机一边踏进寺庙附设的墓园,结果遇到一位先来的客人。
这人跟「那家伙」一样都是警官。
我记得他好像叫做外堀岳。有如柔道部主将般的强壮体格,以及极为可怕的长相是他最大的特徵。而且身上到处都是伤疤。毕竟他是日以继夜地对抗「大型犯罪组织」的专家,所以才会刻意营造出这样的个人形象吧。
因为有人先来,坟墓已经被擦得乾乾净净,枯萎的花和旧供品也都换成新的。
外堀先生先是看看我的脸,然后露出苦笑。
「怎么啦?小巴,最近的国中女生连扫墓的时候都得拿著手机吗?」
「我是要让『那家伙』听听这个啦。塔罗女孩22的新歌……真是的,一把年纪的大叔居然瞒著女儿偷偷支持十多岁的偶像,这会不会太扯了?他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追星族。」
「咦?原来是这样吗!糟糕,前辈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毁了啊!」
「啊哈哈。就算你用日本酒当供品,他也不会喝啦。虽然『那家伙』会为了装酷陪你们喝酒,但其实每次回家都会躲在厕所里狂吐。」
……就连说出这种话的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那家伙」。
在我的好朋友小澪被卷入的「人面疮」事件中,「那家伙」失去了生命。当时,我直到最后都没发现「那家伙」已经被长得一模一样的坏人取代。
要不是那位名叫内幕的警官出手相救,大概连我都会被坏人杀掉吧。
我拆开手上的花束摆在墓前供奉,然后双手合十。
拜母亲再婚所赐,我已经是「八河家」的人,不确定能不能埋在刻著「东条家」的墓。不过,应该还是能够为故人祈求冥福吧。
睁开双眼后,我向外堀先生发问。
「那个……在外堀先生眼中,『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刑警。」
他想也不想就如此回答。
可是,也许是觉得说得不够明白,外堀先生一边搔搔脑袋一边补充说明。
「说到底,警察只不过是一种职业。如果没有薪水,谁也不会去做。即使如此,一旦做了五年十年,还是会慢慢改变一个人。就这层意义来说,刑警对前辈来说已经是一种生存之道了。就算他因为某种理由被迫离职,也已经无法逃离那种生存方式。」
「……」
「他就是这种人。对于一直被他晾在旁边的你来说,这或许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东条雅都贯彻著刑警的生存之道。如果没有钢铁般的信念,他应该早就在被杀之前收手了吧。」
真是的,这样我不就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大人还是孩子了吗?
不晓得眼前的外堀先生跟救了我的内幕先生,是不是也是同一种人。
内幕先生……啊。
「那个……外堀先生跟内幕先生是朋友对吧?那个人最近在做什么?内幕先生跟『那家伙』应该是同一种人吧。他过得好吗?」
「哈哈,我懂了。」
「懂……懂什么?」
「真惨……为什么喜欢那家伙的总是这种『未成年少女』?要是那些女孩再多个十岁……不,再多个五岁的话,他就能活在男人的天堂了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巴,那我反过来这么问吧。」
外堀先生一边奸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跟内幕是朋友,当然也知道那家伙的手机号码和邮件信箱。小巴,知道这个消息后,你想怎么做?如果想知道那家伙的邮件信箱,这可是大好机会喔。」
这些家伙果然都是小鬼头!所谓的刑警就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
「你……你在说什么?那种东西……我才不想……」
「这搞不好是最后的机会了喔。在东京这个大都市,每天都有超过三千万人在路上来来去去。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就算什么努力都不做,也能奇迹似的偶然遇见对方吧?」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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