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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到仓库里面,在角落找到五个僵硬的肉块。虽然肌肤苍白到诡异的地步,呼吸也很微弱,身体动也不动,可是……
「还活著……」
我忍不住小声呢喃,然后马上兴奋地叫了出来。
「所有人都活著!毛巾、暖气、还有保温瓶的热水,不管是什么都好,总之快准备能够保暖的东西!动作快!」
14(八河巴)
因为大规模停电的缘故,手机也打不通了,但无线电和一般室内电话似乎不受影响。透过在社区处理事情的巡逻警察先生告诉我,刑警先生传来小匠她们已经平安无事被找到的消息,让我不由得地松了口气。
我再次仰望社区。
「不知道这里的居民们会怎么样?」
虽然碗贷不动产毫无疑问是坏人,但要是他们被逮捕,这个社区的所有权也不晓得会变得如何。或许会有新的买家也说不定。但是,万一对方真的决定拆掉这个「拆除预定地」,那老人们就只能搬走了。
可是,他们要搬到哪里?
对著感到不安的我,揉著玩偶围巾的头的艳美用轻松的口气回答:
「我会想办法的。」
「咦?你是说……警方会出手帮忙吗?」
「警方基本上不介入民事纠纷。所以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像我这样的自由业者才会存在……再说,光是击溃碗贷不动产,还不算是让事件的幕后黑手全部得到制裁。」
扬起嘴角后,艳美拿出智慧型手机。
然后开启记事本之类的应用程式,一边把该做的事情记下来一边说道:
「可恶的坏人们,小看我艳美大人可是会有苦头吃喔。」
15(3rd person)
在荒川河畔的闲静住宅区,有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房子。那原本是位老人工作了大半辈子付清房贷才建立的王国,却被儿子夫妻硬生生抢走。房地契和存摺都被拿去藏了起来,老人本身也被暴力地赶出屋外。
「明明说好那家伙很快就会死,碗贷不动产那些人到底会不会办事啊!」
男子一边在客厅里大声地来回踱步,一边低声抱怨。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轻易拋弃的这名男子,当然不可能凭自己的本事建构出良好的人际关系。这间屋子里早就变得杀气腾腾,与其说是家,说是监狱还比较贴切。即使名义上是住在一起的「家人」,他们的心却早已变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男子变得更为焦虑的事情。
哔──!哔──!规律的电子声从窗外传来。那是卡车或建设用重机倒车时用来警告别人的声音。是哪个混蛋在半夜,而且还是住宅区制造噪音!(当然,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虽然男子对别人的失礼行径感到愤愤不平,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在这时发生了。
轰隆──!
伴随著有如被汽车撞到般的冲击,客厅的墙壁突然倒塌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
慌张地卧倒在地上后,怒气缓缓涌上男子心头。他连鞋子都没穿就冲出屋外,看到黄色重机挖破庭园围墙闯了进来。用厚重金属制成的大钢牙,正咬著墙壁的建材。
「你……你在干什么!这是我家耶!」
「嗯?」
年轻女性作业员用漫不经心的声音发出疑问。在此同时,重机依然不断挖著墙壁,整间屋子很快就开始倾斜。
「就算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才要问你呢!你为什么擅自住进这间『空屋』?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你说什么!」
「我看看……这间房子名义上的持有人是一位名叫田山直的老先生,他好像已经有十多年没回来过了。为了处理掉这间『空屋』,我才会被派来强制执行拆除工作。」
「……呜!」
虽然这些话都是事实没错,可是!
只就公家机关的纪录来看,这里确实是那老头的家,而那老头早就被自己用拳脚赶出家门了,当然很久没有回来!虽然男子差点就脱口说出这些话,但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告诉公家机关的人。
「等一下!我们就住在这里!我是那老头的儿子!」
「不关我的事。毕竟那种话随便想要怎么说都行。每个定居在『空屋』里的流浪汉都会说自己是屋主的亲戚,我才没时间听他们慢慢解释呢。要不然这样吧,如果你能联络上田山先生本人的话,我可以向他亲自确认一下。」
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联络方式啊!再说,那个老头子早就该死掉了!这么一来,被我藏起来的权状就会失效,我们就能继承这间房子!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男子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毫无道理。不过,就连他本人都想不到该如何「客观地」说服这名女性作业员。
「那……我们该怎么办?明天以后要住在哪里?」
「不关我的事。这笔土地会由区公所买下,而购买土地的钱当然不会汇进户头,而是直接付给田山直先生,这点还请您多多包涵。」
嘶咚!现场发出一阵巨响。
那是男子倾斜的城堡终于完全倒塌的声音。
16(3rd person)
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