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百公斤左右也没休克死亡,但这很明显已经超过极限了吧?
「……婴儿的重量正在逐渐压垮我。但是,虽然只是暂时借用,我得到负子力也是事实……既然如此,那我就推回去。靠著这身脱离常轨的肌纤维……把婴儿的重量推回去给你看……」
「啊啊,真是的!」
我将意识移向藏在靴子里的手枪。
不,那应该没用吧。既然能承受超过一吨的重量,这家伙的肌纤维强度应该能匹敌钢筋水泥柱。「黏土」已经在刚才用掉,子弹应该会被弹开吧。
真是的……难道要我拿出式神「送葬的龙姬」吗……!
「没时间慢慢逼问了。所以我再问一次,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你是要撤退,还是要继续?随你选吧。视情况而定,我可能得在这里大兴土木。」
「哈哈……」
席德•克劳斯笑了。
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似乎不容小觑。他身上到处都是裂伤,衣服逐渐被染成鲜红。
「撤退啊……那样不错。虽然我们为了你们……为了贵国而伸出援手,但拒绝这分好意也是你们基于国家主权的自由。改变计画,准备在安全的彼岸眺望那道蓝光,可能也颇有意思。」
「……?」
「但是,就算我撤退了,那家伙也不会停手。你应该知道吧?席德•克劳斯总是带著比自己优秀的部下。虽然那是为了确保逃生路线,但从她尚未现身这点看来,她似乎决定以执行作战为优先……」
我杀不了这家伙。
这家伙也因为压在身上的惊人重量而无法前进半步。
在这个胶著的状况下,席德•克劳斯依然用满是鲜血的嘴笑个不停。
「那家伙很能干喔。」
「……比你『更有本事』?」
我忍不住用感到厌烦的口气问道。
我就是想听你这句话──席德眯细的双眼彷佛在这么说。
「既然被我选上,那她毫无疑问比我更强。那家伙把一切资源都投注在作战上了。她一定会达成任务吧。」
双方看似毫无交点。
不过在我们的世界中,「分出胜负」的时刻总会到来。
这次的关键则是子弹。
席德•克劳斯的头部、胸部和腹部中央各中一发,为这场对决划下句点。
凶手不是我。
再说,一般子弹根本打不死这家伙。难道那是用跟产女的弱点──日本刀一样的碳钢打造的子弹吗?
只要看到席德•克劳斯惊讶的表情,就能轻易猜到那位魔弹射手的真面目。
「……啊……」
不过,他连说一句话都不被允许。
在白发男子翻白眼的下一瞬间,最后一根柱子终于断了。一道水声响起,本来是人形的东西被巨大的重量压扁,变成摊在地板上的红黑色物体。
只不过──
「呜……呜哇!舞……舞……这是……!」
「哇……被压扁成这样居然还活著。有负子力的人到底有多耐打啊……」
即使变得像是一百八十公分大的红黑色蛞蝓,席德•克劳斯依然在蠕动。
不行,我还是别认为自己杀得掉这家伙比较好。感觉要是用海上作业船的吊臂之类的工具,把沉入海底的产女婴儿拉上来,他就会直接复活。
而且现在该注意的敌人不是他。不管过程如何,已经被封锁行动的家伙都可以放到后面再来处理。
我该注意的是头上的敌人。
对方踩著轻快的脚步离去。我在被席德•克劳斯弄到半毁的楼梯上方瞥见女仆飘起的短裙。
(插图)
「好夸张的内裤……看来对方根本不明白女仆的本质。」
我不由得如此呢喃。
袜带上插著手枪,裙子底下塞满备用弹匣。以一位清纯且温柔的女仆而言,这样的打扮会不会太过刺激了点?
可是,看来那位我在船内通道擦身而过,并从她手中接过鸡尾酒的女服务生就是CIA那边的最后头目了。听说她比变成那副德性还能动的席德•克劳斯还要强,看来事情会很棘手……
11(阵内忍 Day10/03 21:40–22:00)
赌场大厅陷入一片狂热。
……喔,中计了中计了。虽然在「谎言创作者」的故事中,「因为把我的虚张声势当成诈赌检举而自爆」和「把在信用卡照会过程中出现的杂讯误以为是盗录」所造成的一万倍罚金是确定的事实,但实际上在分出胜负之后还拖了不少时间。因为诈欺师古珠亮一直在耍赖。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这可不是只影响到电动游戏里的分数。实际被夺走的是一个人的所有财产和人生。即使那种行为再怎么难看不堪,他也没办法不那么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