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的侧头部被某种非常沉重的东西全力猛击了一下。
「啊……唔……」
瞬间爆发的头痛,在超过痛觉的上限之后就消失无踪。反而是剧烈转动脖子时扭到的疼痛变得更为强烈。
来自正后方的一击。
当我发现这件事时,我的视野已经剧烈摇晃,身体也倒在地上了。
是谁打我?
倒地不起的我拼命试着让晃动的视野重新聚焦,然后与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对上视线。他穿着上下一套的连身服,但那种醒目的萤光橘色,以及大大印在背上的监狱犯人编号可不常见。
囚服。
高举着和人类手臂一样粗的树枝的这家伙,真实身分只可能会是……
「是长谷部吗!」
刚才那一击让我用来砍倒高大杂草的板手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倒在地上的我踹开长谷部道夫的一只脚。失去平衡的他依然挥下钝器。由于目测错误的缘故,那根树枝只击中我脸部旁边的地面。
「啧!」
长谷部低吟一声。他似乎懒得重新起身打我,直接水平举着粗树枝压住我的脖子,然后用全身的体重压了下来。虽然我也赶紧抓住粗树枝,但情况还是相当不利。和手臂差不多粗的木棒叽叽作响,使劲压向我的喉咙。
「……慢着。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为了吸入空气而拼命张嘴。
然后在这时,心臓猛然一缩。
在骑在我身上的长谷部道夫更后面的地方,我看到了推理狂面无表情的脸。她手上正握着被我弄丢的大型板手。
糟糕。
大事不妙了!
推理狂那家伙,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准备动手砸破长谷部的脑袋啊!
「可……恶……!」
就算想叫也叫不出声。就算想挣脱长谷部的压制,也因为被他的体重压住而无法成功,但我还是努力地试着一点一点移动身体。
就在这时,重力突然消失了。
感觉像是从溜滑梯倒栽葱滑向下方。
……推理狂好像说过,地图上画着类似山谷的线条对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长谷部一起滚向谷底。
比起垂直的墙壁,其实更像是在陡峭的山坡上滑行三到四公尺左右。
底下不是土壤地面,而是澄澈的冰冷河川。
啪沙!头下脚上的我随着破水声一起沉入水里。
为了得到氧气,我出于本能冲向水面。
「噗哈!」
我从水里探出头,贪婪地将氧气大口吸入。这条河川的深度大约是一公尺,宽度也只有三公尺左右。
长谷部呢?
长谷部道夫跑到哪里了?
在我如此思考的下一瞬间,衬衫的衣领突然被人从后方抓住。
被强大的力量使劲一拉后,我的脑袋就再次沉入冰冷的水中。
「咳!咳咳咳!」
为什么长谷部道夫要袭击我?
虽说只要重审要求能够通过,涉嫌杀害黑山电子集团会长的长谷部获判无罪的可能性就相当高……但那个案件会不会其实根本不是冤狱?
还是说,他误以为我是地方警察或黑山企业派来的刺客了?
「长……谷部……!」
我只能不断地勉强把头伸出水面,然后再次被按回水里。
虽然情况看似危及,但这段期间仍然有我能做的事。
我知道这家伙的脚在哪里。
我拼命挥舞双手,试着扳倒他的轴心脚。
然后猛力一拉。
我一口气改变姿势,让我们的身体交换位置。被扳倒的长谷部的身体沉入冰冷的水中。
「长谷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用双手揪住连身囚服的衣领,硬是将长谷部举了起来。
被我举着的他大口喘气,然后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被莫须有罪名诬赖的善良百姓。
「……其实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
长谷部语带不屑地说:
「但是我偶然跑到运囚车的外面了,还是我在三十多年前隐藏了抢走的钱的四连山盆地。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放手一搏也不会有损失吧。就算在这个偶然的机会上赌一把也不坏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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