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自己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你看起来还真惨。」
生活安全部的东条先生坐在铁椅上这么说。
我在病床上皱起眉头。
「那个……为什么东条先生你会在这里?」
「因为根据目击情报,犯人是一群少年,而这种打架事件会交由生活安全部处理……不过,我不认为有人可以在晚上看出戴着全罩式安全帽的人的岁数,这应该是『发生在深夜的暴行就是青少年犯罪』这样的先入为主想法导致的结果吧。」
东条先生轻轻一笑。
「话虽如此,不但动手殴打现役刑警,而且还杀人未遂,那些家伙还真是带种啊。我们会负责找出犯人的。」
「……那个……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犯人的第一击就让我意识模糊,所以我无法掌握当时的详细情况……」
我不认为自己有办法从那种状况下逃走。
难道「敌人」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杀人,只是为了警告我而施暴吗?
还是说,他们有不得不放弃杀我的理由?
「原来如此。事件是发生在昨天凌晨,地点是御茶水的便利商店附近。犯人是四五名戴着安全帽的男子……虽然不清楚犯人的实际性别,但如果采信目击者的证词,那些男子是在大马路上围殴你。当目击者发出惨叫声后,男子们就逃走了。他们似乎是用日语对话。」
「是吗……那太好了……」
我不是因为自己捡回一条命才这么说。
而是因为犯人并没有试图危害发出惨叫声的目击者。
……而且既然受害者只有我,就表示前一刻还在附近闲晃的推理狂没有被卷入这个事件。
东条先生一边操纵着摆在病房内的电视遥控器,一边开口问:
「内幕,对于这个状况,你有什么想法?」
「这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毕竟是在我接到警告后,立刻发生的伤害事件。
如果这次的事件不只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集团偶然对我发动攻击……再说,犯人的目的也可能是暗杀。
当然,这个国家里能够轻易取得的凶器有限。
但另一方面,对方从练过柔道和剑道的刑警身后发动攻击的手法却相当高明。
他们之所以听见目击者的惨叫就逃走,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认为若连目击者也一并解决,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增加事迹败露的风险呢?
如果真是这样——
……想要我的命的人并没有放弃,他们很可能采取不同的手段,重新排除阻碍。
「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虽然不晓得对方是什么人,至少他们不可能在警察医院里对你下手吧。在我搞定这件事之前,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
「这可不一定。」
如果对方不是只拥有「用暴力在路边袭击目标」的手段,而是只把这当成其中一种杀人的方式,那对方就有可能是技巧相当高超的专家。
若是如此,对方或许也拥有杀害警察医院里的目标,并伪装成伤势加剧导致死亡的手段。
虽然警察医院确实有着强大的防御能力,却没有隐藏我的所在位置的功能。
如果「敌人」真想要我的命,就算待在这里也无法保证我的安全。
我使劲从床上起身。光是这样,就让头部和上半身的各个部位感到钝痛。虽然我因为疼痛而皱眉,但现在可不是在意疼痛的时候。可不能一味采取守势。为了活下去,我必须主动出击,找出「敌人」的真面目。
「喂喂喂,你会不会太热血了点?身体没问题吗?」
「不,我只是因为害怕,才会想要主动出击。」
虽然光是脱下手术服并换上西装就让我痛得快要叫出声,看来也只能忍耐了。
「我想和我的救命恩人说几句话,你能给我对方的情报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自己去向搜查一课的课长说明喔。我已经阻止过你了,所以没办法帮你更多。」
东条先生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并翻了几页。
「嗯……她是御茶水的学生,名字叫作八河巴。对方是未成年的国中生,所以你在接触对方时要小心点。比起她本人,被刑警找上门这件事可是会让她身边的大人更加紧张呢。」
10
事件的目击者八河巴似乎住在御茶水的家庭公寓。时间是晚上七点,无法确定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是否已经回家。准备晚饭的味道飘到了这里。
……这状况真是棘手啊。
如果能确定双亲都在家还比较好处理。我可不想听到「原来你故意趁我不在家时跑来」这种被人误会的话。
因为正门是电子自动锁,所以我无法进到公寓里。我输入房间号码让门铃响起,并说明自己的刑警身分后,八河巴的母亲一如预料地表现出拒绝的态度。她没有说出「搜索令」或「律师」这种在连续剧上听来的术语来打发我,倒是让我对她颇有好感就是了。
不过,因为我没有强制执行的权力,所以一旦对方拒绝就束手无策了。如果我胡乱使用公权力,以妨碍公务的名义逼迫对方就范,八成会被抓去正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