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
我饿着肚子来到餐厅,人还没进去就注意到异常状况。搞什么,这种会彻底破坏食欲的浓密味道,除了鲜血之外不会有其他东西了!
走在我身旁的推理狂,像在闻汤的气味一样抽动鼻子。
「人可能没救了,希望不是认识的人。」
「!」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此时,菱神舞从餐厅走了出来。
「哎呀,两位感情真好呢。」
「姊姊,我才刚想说不要是认识的人。」
「不好意思啦。对了,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高中生?就是金发,眼神看起来很凶恶,整体来说就是刻意『营造出』一种愚蠢感觉的家伙。」
「……小忍吗?」
我抽动了眉毛。
「先说一下餐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股血腥味太异常了吧!」
「你想看我是不介意啦,不过对死人没兴趣的你,大概会觉得很无聊。而且,你会离正常的道路越来越远喔,地方公务员出身的刑警先生。」
「呜……」
「艳美也不要插手比较好。这不是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应该说,专门领域有点不一样。」
「血腥味是来自我认识的人吗?」
「不是。」
「是喔。刑警先生你怎么办?」
这对姊妹没有恶意,但却不约而同地动摇了我的存在价值。
的确,光是推理狂一个人,身为一个正常警察的我都无法控制,更何况是她姊姊所牵扯到的事件。要是随便接触,我能充当的角色就只有不幸的被害人。
可是——
「我是一名警察。」
「这不是你的管区,你又在放假,没有任何权限就是了。」
「但逃避眼前的状况,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抓住舞的肩膀将其推开,大步踏进餐厅。
然后。
我后悔了。
几秒,几十秒。
我的动作停了多久?
时间、意识和场面确实在流逝。
展现在我眼前的光景,烙印在我的视网膜离不开。「那东西」和纵火事件相比,算是比较温和的类型,但强烈的印象却挥之不去。对,鲜明而抢眼。我应该是憎恨犯罪的一方,但眼前的手法却附带了一种会让人迷恋之物。
我应该有免疫力才对。
跟「那东西」对峙,明明是我的工作。
就算看见油桶塞满了尸块,我也能一派轻松地发表感想说:「真是费功夫啊。」我明明已经习惯到这种地步了。
现在的我,
却很异常。
一股超越现实的魅力,充满在我前方几步之遥的世界中。
「你停在这里是正确的决定。」
「那东西」八成是舞的创作吧。她本人抓住我的肩膀,往她的方向拉去。失去力量,或者说是失去意识的我,身体很简单就往后退,远离了餐厅。
「跟平常人比起来,学过剑道之类的人,比较容易被『技巧』或『手法』给诱惑。你最好小心一点。」
另一方面,推理狂艳美则是走到鲜明过头的尸体旁,蹲下来开始观察。她或许是想藉由观察「尸体」来中和异常感,或藉由维持「平常心」来换取精神上的安定吧。
她单手转动大型放大镜,但不特别用它去观察。这或许就和手闲着无聊时会去玩手机一样。
艳美从尸体的脸色和嘴角的泡沫,似乎做了什么判断。
「是河豚毒啊。要入手很简单,可是应该不适合用来自杀。尸体的指甲都刺进手掌了,这就是忍耐的证据。话说,他把这种东西装在牙齿中,不会觉得痒吗?」
「痛苦死去,也算是任务失败的处罚吧。」
「任务吗……好硬的字眼,好像这个和平国家也在战争一样。」
「所以我才说没你出场的份,领域不同啊。」
姊妹俩的对话离我好远。
我用依旧断断续续的思考,设法开口说:
「小忍……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被他看到了。」
「那家伙只是普通的高中生,不会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就算扯上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根本不值得你动手……!」
「你不要误会喔,我找他不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有我先声明,早在目睹我的行动之前,他打从一开始就不能说和现在的状况完全无关。」
「……?」
「『局势』已经在演变了,刑警先生。所以我也动了起来。阵内忍没注意到这个『局势』,正在黑暗中彷徨。最好先找到他比较好,趁他还没掉进陷阱之前。」
「那个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