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落得吐血倒地的下场哟。」
此言自然惊悚,但女性散发的氛围比这更可怕。
她已经司空见惯。
一脸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的表情。而且杀人的感觉,就像家里一个不小心积太多网购的瓦愣纸箱或超商的塑胶袋一样,如此轻松。这家伙果然不是正常人。光是杀人犯我就处理不来了,她的等级更是往上跳了两三级。
我的舌头在颤抖。
但我打结的舌头,还是费力挤出了声音。
「不……不要动。」
「为什么?」
我原本以为,她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听你的」。
但我错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导权』?」
「!」
我在这份恐惧中意识到某种存在。面对束缚住我的这个状况,这女人早认为是理所当然。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不过正义感也会毁灭国家喔。这是我透过经验实际感受到的事情。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好,最好不要滥用正义感。这比一个小鬼在裤子插把手枪还要更恶心。」
女人朝这踏出一步。
刻意践踏我发出的软弱警告。
有某种东西已经超出界限。
我向后跳弹开,打算趁势一个转身,带着座敷童子和惑歌离开……!
「不……不见了?那两个家伙……!」
她们早就逃离餐厅了吗?这样也好。我没有感到愤怒,也不觉得自己被舍弃,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接着我拖着不听使唤的双脚,半滚带跑地冲出餐厅。
一来到走廊,就看见座敷童子和惑歌站在前方不远处。
「你们不是先跑了吗!」
「你在说什么,是小忍你叫了也不听吧。」
你们一直在等我?
一直是几秒钟……不,是几分钟?
说起来,我是何时开始傻住的?是被那女人的恐怖和异常给震慑住时,还是从看到旅馆人员被刺的瞬间起。
这么一想,这个状况下,杀人犯不知何时会过来,座敷童子和惑歌却「一直」在这里等我,我反而应该感谢她们吧。
接着,脸色苍白的惑歌开口问我:
「现……现在该怎么办?」
「惑歌你们回房间……先回房间!跟座敷童子待在一起!她不是致命诱发体,但至少是个妖怪,用普通方法是杀不死她的!」
我不认为鲜红浴衣的少女能在战斗中发挥功效,而且那个超出普通水准的女人感觉强到犯规,似乎能轻松杀死致命诱发体。总之,这个状况下无法「安心」。对方不会玩弄策略从死角或破绽来攻击我们。她给人一股恐惧感,彷佛不用拟定策略就能克敌致胜。
在这种局面下,座敷童子不知为何挺起了胸膛说:
「可别期待我能跟别人打啊。」
「我也不想跟那种东西打,而且我不认为我们打得赢。找警察,或是告诉其他旅馆人员,总之要交给更厉害的人来处理。现在目击证人只有我们,我们等于已经被锁定了。所以在交棒给别人处理之前,你们锁住房里别出来啊!」
此时,附近传来脚步声。
来自餐厅方向。
那绝对不是急促的脚步,但充满了信心。彷佛表示不管对方做什么选择都早晚会追上,并确实取下性命。这缓慢的脚歩,似乎在说我们的努力只是徒劳。
「快走!」
我大叫完,离开座敷童子和惑歌,往相反方向跑去,并尽量弄响脚步声。除非我犯了很大的错误,否则应该能吸引那女人的注意。
不论谁都好,不管谁都可以。总之要尽量向更多人告知刚才撞见的犯行。用多数暴力夺回那女人掌握的「场地支配权」。如果所有旅馆人员都知道凶案,那女人也会变得难以行动。只要警察大军压境,她就很难再犯案吧。
这间旅馆是智慧村的观光产业,以设施的规模来说,旅馆人员相对算多。当我朝电梯大厅前进时,恰好遇到一名推着餐车的女员工,她正在运送客房服务的餐点要去某处。
名牌上写着松海。
松海?
「等等,听……听我说,快报警!现在快点报警!」
「这……」
「要来了,那家伙,那家伙!待在这里很危险,不能等电梯了!先告诉我楼梯在哪里?」
「如果是客诉的话,可否把内容告诉我呢?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怠慢,让客人您觉得不高兴了……?」
不对,不对啊!不是客诉那种等级。状况已经切换到2速档了!可是该如何说明这超乎常理的状况?有个奇怪的女人像野兽一样袭击旅馆人员,用叉子刺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旅馆人员用类似毒药的东西自杀了。这是什么鬼!乍听之下连我都不相信了!就算她愿意接受我的说法,也只会让她想去餐厅确认真假!
到那个餐厅?
不管怎么想,尸体的数量只会增不会减。话说,现在过了几分钟?餐厅的状况怎么了?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