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我也知道。可是,编织谎言去说服的话,大家肯定不会信的。”
“怎么去圆好这个谎,就是我们的职责。”
叉樱垂下了头:
“不先了解真相,一切都无从谈起。”
“可现在没办法啊。”
“……我去小鸠祐介的家。”
这话早在预料之内,我却不想让她说出口。
“我问你,你觉得小鸠为什么没来上学?”
“他身体不舒服。”
“那只是出勤表上写的请假理由。我们失忆后,精神状况难免会受波及,有的人甚至需要好好修养一阵子。你这样找上门去兴师问罪,不觉得是在找茬么?”
“我不会麻烦到他,我们必须知道真相。”
“……不……唉。”
她所说的是正确的。
正因为她说得对,所以当我企图摆道理去说服时,便早已注定了失败。
有人曾说过一句话——究竟是谁说的,已经被这次失忆所牵连给忘了,可我还记得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辩论的结果通常是白费劲。
所谓辩论,就是将大道理翻来覆去地叠加,由此推导出的都是空泛之谈,并不符合实际。因此没有一点用,纯粹是白费劲。
你所要做的虽然是正确之举,却恐怕会招致坏结局。
不过,为什么呢?
这样的正确之举,这样的大道理,却莫名打动了我的心。究其原因,恐怕那便是曾经的我。
看来是劝不住她了。与其放任她一个人去,还不如有我在一旁管着她。
“……好吧,不过,我也要跟着去。”
从学校出发,到小鸠家只需徒步三十分钟,然而上下坡不少,一路上费了不少功夫。到达时已是浑身大汗,等汗干了后才按响门铃。出门迎客的是小鸠妈妈,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脸。
我们自报是班干部,说是来送资料兼探病的,她便爽快地让我们进了屋。
小鸠妈敲了敲儿子的房门,里头传来了回应声。她说是我们来了,房内先是沉默,随即是一阵收拾的动静声,最后是一声“请进”。小鸠妈识趣地走开了,我俩进了房间。
小鸠祐介正坐在书桌前,看样子是在学习。
房内摆着一张桌子,我俩便并排坐了下来。
“亏你们找上门来了。”
小鸠露出了笑脸,语气却是有气无力,脸上带了几分憔悴之色。他小心地瞅着我的脸,看上去是个严肃稳重的人;墙上却挂着摇滚乐手的海报,搞不好是个开朗活泼的人。
“小鸠。”
叉樱开口欲说,我扬手制止了。小鸠不解地歪了头。
“身子怎么样了?”
他微笑道:
“还行吧。”
“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是个人都会累的。我现在也摸不准怎么去面对家人。”
“是吗……其实我还没适应过来。有时碰上忘掉的事,才会想起失忆一事。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嗯,我也有同感。”
明明有失忆的感觉,却不清楚究竟忘了什么。仿佛给人一种感觉:忘掉了的事不会在平常生活中再次出现。
然而,所忘之事比预料中要多,并且深深地扎根在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抱歉,我暂时还上不了学。”
“行,有什么事不妨跟我们讲。毕竟是同病中人,境遇也一样,只有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
他小声嘀咕了句“说的也是”。
之后他望着墙上的摇滚乐手,并陷入了沉思。
我正犹豫该如何是好,旁边的人轻轻踢了我一脚。挪眼过去,叉樱正用唇语催促我,叫我快去问他。
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无功而返,而且害怕叉樱会闹出什么。虽然想和他多聊会儿,也只好单刀直入地去问:
“其实,班群里的对话有几处对不上……我们怀疑是你自己删了。”
他叹了口气,看上去是在犹豫。
“嗯,是我删的。”
他爽快地承认了。或许在他眼中,这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叉樱从一旁插话:
“怎么删的?”
“……那软件不是更新了吗。”
“更新?”
“嗯,短期内更新了两回,不记得了?”
“是吗?”
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一般都是自动更新的,不记得也不奇怪。”
“所以这和删信息有什么关